那一個晚上,傾心抱著以梵,哭得肝腸寸斷,好像要把自己這輩子的淚水通通流乾一般,如果她有的選擇,那麼她絕對不會想要離開以梵的,然而現在,她也是萬般無奈。
「傾心,不要哭,不要哭,你哭的我的心,都痛了!你聽著,我們能夠在一起,就算你懷了別人的孩子,就算你要把孩子生下來,我也接受,蕭颺是不會對你好的,她甚至不要你的孩子!你跟我走好不好,只要我要的,到最後,我的父母最終還是會同意的,他們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逼死自己的兒子的,我們可以出國,等你把孩子生下來,他就是我的孩子!沒有你,我覺得我一天都活不下去!」
顧以梵抱著傾心,一個勁的往自己的懷裡面揉,他從來不知道有一天,他會這般想要一個女孩子,要到不可自拔的地步……
爵蕭颺一個人閒來無事,過年這種時候,往往是他最最孤獨的時刻,身邊沒有親人可以陪伴,就連白嫂,都已經回家過年,偌大的尚苑裡面,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他一個人最在沙發上,就連自己呼吸的聲音,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閉上眼睛,怎麼會想到她呢?巴掌大的小臉,倔強的看著自己,卻會為了別的男人那樣的苦苦哀求著他,那個女人,幾乎所有的感情,都是給了顧以梵,她以為她沒有發現,自從在醫院認識了顧以梵之後,她一個人坐在角落裡面不經意的微笑叫做顧以梵,她的無奈與多愁善感叫做顧以梵。
每每想到這些,她都會感覺到氣悶。
滕而自己呢?他要多少女人沒有,唯獨在她最需要自己都是時候挑上了她,她不禁不對他感恩戴德,還每每想著逃跑,她當他蕭颺是什麼人?
可是,好像從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見到她的眼淚,他們之間的相處,不管是她的順從,她的反抗,她的冷漠……背後藏著的,都是她的眼淚。
蕭颺心裡面清楚,他不喜歡她的淚水,那一顆一顆,晶瑩的像是水晶一般的淚,就好像一塊一塊巨大的砸在自己心口的石頭一般,砸的他生生的疼。
她現在在幹什麼呢?好不容易放她一個年假,該是瘋玩去了吧,她好像很愛自己的媽媽,卻從沒有聽她提起過自己的爸爸,就好像自己一樣。
正想著她,蕭颺彷彿就再也坐不住了,好像屁股上火上一樣,心裡面有個聲音不斷的催促著他去看看她,他告訴自己,他絕對不是想她,而是,想去看看她有沒有出軌而已。
像是等不及一般,蕭颺給自己加上了意見厚厚的風衣,接著抓起了車鑰匙,打開了大門打算出去。
雪地裡,站著一個人,安靜的站著,不知站了多久。
蕭颺衝動的腳步一下子停住,見到來人,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但是心,卻跳動的異常激烈。
白靜穿的很單薄,就一個人站在雪地裡面,少了平日裡套裝的壓抑,換上了純白的長款羊絨衫,牛仔靴褲,外加一雙瑪瑙紅的短靴,雖然帶著黑色茸茸的帽子,但是蕭颺還是可以看得出,她一個人在瑟瑟的發抖。
她看到了他,那麼多天不曾看到的容顏,心裡面又氣又恨,這麼多天了他果真熬得住,竟然真的沒有去找她,竟然真的沒有給她打過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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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就這麼狠心,他難道真的對那個女孩子動心了嗎?那麼,她那麼多年的努力,到底算什麼?
蕭颺的手裡面拿著鑰匙,卻是緊緊的捏著,好像只有捏緊了鑰匙,讓鑰匙的齒痕戳刺在自己的手心,那種疼痛才能讓自己假裝自己依然對她冷漠,有沒有她,都無所謂,上次他說離開是多麼的決絕。
「你怎麼來了?怎麼沒有回老家過年?」他語氣平靜,聽不出有任何的情緒。
白靜不說話,只是憤恨的看著他,然而憤恨當中,卻帶著不能忽略的強烈感情,蕭颺是她唯一付出真心對待的男人,要她怎麼忍受現在他對自己的冷漠呢?
他真是個壞人,不折不扣的壞人,他是不是已經變心了,是不是喜歡上了那個女人?
見她不說話,也沒有動作,蕭颺終於走上前,「來多久了,一個人站在這裡不冷嗎?你不會按門鈴嗎?」他的語氣裡面多了一些指責,但是很多的則是擔心還有關心還有不捨,大手牽起了她的小手,他想要帶她進屋,卻沒有想到,白靜一下子從背後抱緊了他。
「阿颺,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不愛我了?」說著,她又像是一個委屈的孩子,死也不肯放手,就怕自己一放手,蕭颺就會消失不見。
她一個人在御景園等啊等,可是總等不到她的情郎,她終於坐不住了,她要來找他,她害怕自己在想著蕭颺的時候,蕭颺卻在別的女人的溫柔鄉里面,樂不思蜀。
「靜兒……」蕭颺的聲音異常的艱澀,彷彿在極力的控制些什麼,三年了,他們的地下情已經三年了,好像,這樣的感情,他不想再繼續,他不想當一輩子見不得光的男人。
「阿颺,我愛你啊,我真的愛你,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那個凝傾心出現以後,你就變了,變得不那麼寵我,而我,也變了,我的立場一點一點的軟了,好多以前我不會做的事情,都開始一件一件的做,我好像越來越沒用了。」
他握住了她的手,還是不捨,聽到她的話,更是心疼,他們彼此相愛,這種感情,怎麼能說捨就捨?
「靜兒,別哭了,有什麼,我們進去再說吧。」靜已經這樣的卑微了,蕭颺,她是真的愛你的,這一點,不應該有所懷疑,他們之間是不是能夠重新開始呢?
腦子裡面忽然閃過另一個身影,卻是逃避似地,一閃而過。
【還有更……☉﹏☉b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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