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向傳承 第三卷:羽衣傳說 第四章: 身未動,心已遠
    迷迷糊糊感覺到身上有什麼動靜,鏡水硯朝皺了皺眉想繼續睡,畢竟大年初一是不上朝的。可那奇怪的感覺始終不散去,逗得人心癢癢,困意逐漸淡了,他發現自己耳邊有個濕濕的東西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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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賽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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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水硯朝閉著眼休息,一面努力理順思維。

    ……這是怎麼了?昨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記得年宴喝了些酒,那時候起頭就有點暈,後來回到龍棲宮好像還去偏殿看雪人。嗯……三個雪人,雖然不像自己,還是很可愛的。然後……自己似乎還哭了,為什麼呢?

    ——嫁給我吧!

    對了……他說了嫁給我吧的話,自己……還求他不要走……

    終於回憶起來的鏡水硯朝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竟然開口求他!自己身為九五至尊,居然求他不要離開自己。那種女人一般軟弱的把弱點暴露出來,自己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就算是真的想,也不能說出來的啊!

    一定是喝了酒的緣故,否則怎麼可能……

    「硯朝?你怎麼了,累嗎?怎麼不說話?」晏逆昀勾著他的肩膀,溫情默默地問。

    自己是要支撐整個天下的人,怎麼可以這麼軟弱,敗在感情之下?

    「我惹你生氣了?我……你說話啊。」見他還是不答話,晏逆昀將他扳成平躺,吻了吻他的眉心,一臉悔過的表情。

    難道還能怪他嗎?就像剛才,自己明明就不想做,到後來不也一樣迎合他了嗎?說到底還是自己的緣故。他都說了要離開皇宮,自己再求他有什麼意思呢?

    「沒有,你別多想了。」乾巴巴地說了一句,鏡水硯朝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開了視線。

    「為什麼不肯看著我?」晏逆昀不依不饒地把他的臉也扳向自己,「你最近變得好奇怪,到底有什麼解決不掉的事呢?」

    怎麼可以哭。

    怎麼可以求他。

    「朕說了沒有什麼。去叫他們備水沐浴吧。」

    氣氛壓抑,一直從龍床到浴池,晏逆昀都不再說話,一舉一動還是溫柔體貼,卻多了些距離和傷心。

    「顧鼎舟顧大人,是朕登基初期的三位輔政大臣之一,前年秋天的時候因為和慶王鬥爭失敗,被安插了很多罪名,貶謫到了東南釜州一帶,替當地的水師提督看看船隻什麼的。」

    晏逆昀疑惑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講這些。

    鏡水硯朝將身體浸泡在熱水中,眼睛看著穹頂:「顧大人曾經是朕的恩師,也是宜斕最喜歡的一個大臣,可惜朕那時候剛登基不久,朝中的勢力多半都還掌握在慶王的手裡,顧大人為人過分耿直,沒有真正的朋友,慶王加諸給他許多罪名,但沒有一個人出來替他作證,朕無奈之下,只能順從慶王的意思將他貶謫。」

    「又是慶王那個老混球啊。」晏逆昀做了個不屑的表情。

    「朕一直覺得愧對恩師,可是朕保不了他,昨日宜斕突然提起他,想必也是對他充滿思念,可惜朕妄為一國之君,救不了一代忠臣,滿足不了妹妹的心願,真是想來就令人沮喪。」

    晏逆昀點點頭,理解地摟住他:「我想他不會怪你的,慶王到現在都還在朝中耀武揚威,他恐怕也在那邊擔心著你呢。」

    自嘲般笑了笑,鏡水硯朝又道:「而今,朝中也有一部分能人干將,集結在以晏太師等人為首的與慶王對抗的一派,但始終無法和慶王盤根錯節的勢力對抗。慶王的勢力多半是皇族後裔和士族公卿,布衣卿相不是他們的對手。」

    「所以你在為這個事情發愁了?」

    「差不多是的。」還有很多,可是這一件就夠頭疼的了,而且已經很多年了。

    晏逆昀若有所悟,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搖搖他:「我想求你件事。」

    「什麼事?」

    「我想到一個地方去幾天,一個月就回來,好不好?」

    鏡水硯朝心一緊,表面依然雲淡風輕:「去做什麼?」

    「準備一點東西。我知道可能孩子也差不多該出世了,我會盡快回來,絕對不會讓你一個人受苦的。」

    準備什麼?準備離開需要的東西?還是根本就……不打算回來了?

    「你去吧,劉太醫和蝶羽都在,這幾天沒什麼關係。」

    「嗯,還有,如果可能的話,我可不可以帶上覃驍覃大人?」

    「帶上他?為什麼?」

    「因為……有事情可能需要他幫忙。」

    鏡水硯朝想了想,這至少說明他會回來,或者至少會讓人回來給自己說一聲吧!

    「准。」

    「謝謝你,硯朝。」晏逆昀說著要湊上去吻他,被面無表情地推開了。

    步步緊逼的分別,只要一想到,自己就會變得軟弱。假如他真的走了,自己能不能一個人面對這超出了常識範圍的生產呢?「出去吧,裡面很悶。」

    ……………………非分之想(*^__^*)……………………

    「到了,主人,請下車。」駕車的青年跳下馬車,對車內的人行了大禮。

    車簾不聲不響地掀開,一名衣著普通的男子頭戴斗笠躬身走出來。青年立刻將手疊起,讓他踏著下車。

    「還和當年一樣,太師果然是我挑中的人,不負我所望。」戴斗笠的男子歎著,聲音聽起來已不再年輕。

    青年攙著他:「我聽太師說,這塊門匾,還是當年主人為他題的。」

    「是啊,」戴斗笠的男子笑了兩聲,無意義地擺了下手,「走吧。」

    兩人走上台階,來到紅色的大門前。戴斗笠的男子頷首,青年會意,上前扣門環。

    不一會兒有人開了門,禮貌地問:「請問二位找誰?」

    「我家主人有事要見太師,煩請通報一聲。」青年拱手道。

    「哦,不知二位是……?」

    「我家主人和太師是舊識,分別多年,今天才到京城,所以特地來拜會老友,小哥只需這樣轉達太師,太師就會知道是誰了。」青年還是恭敬地說。

    應門人點點頭:「請二位稍等。」然後輕輕關上門。

    戴斗笠的男子道:「連手下一個應門的僕從都如此知書達理,可見他的為人。」

    青年笑道:「太師的為人全京城確實是無人不知的。」

    門很快又開了,這回出現的不再是應門人,而是晏太師本人,身後還跟著他的夫人晏娘子。「快快請進!」太師一鞠到底,招呼戴斗笠的男子進門。

    戴斗笠的男子毫不客氣,跨過門檻。

    晏娘子也默默地朝他行了禮,抬起頭來的時候卻顏色嚴肅。

    「晏夫人依舊青春不減啊。」戴斗笠的男子話中別有意味。

    「您過獎了。」晏娘子冷冷地牽動嘴角。

    不友好的招呼後,四人不再多言,大步走向正廳。

    待戴斗笠的男子在上座坐定,晏太師便步至堂中,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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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好累啊……

    昨天是婦女節……同時小baby「出生」鳥……寫得我無比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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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的原因不用我多說,誰幹的誰心裡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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