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間暗室的門口,眾人停了下來,鄭狂風剛準備去楓制止了他,「等等!」
陳楓左右看了看,也就只有這麼一個門,他轉過頭看了一眼二當家。看到他一副緊張的樣子,陳楓便知道裡面肯定有問題,他淡淡一笑道:「二當家,不如你先來吧?」
「不,我,我不要……」陳楓將二當家往前面推,示意著他先進入那道門,二當家嚇了個半死,怎麼也不肯先進。
陳楓嘿嘿一笑,拍了拍二當家的肩膀,笑道:「二當家,你也太小看我了,小小的機關你也想控制住我?」說著,陳楓不理會二當家的掙扎,直接將他往前一推。
「噗!」門剛一打開,從天而降一張金絲網將二當家牢牢地套在裡面。那張金絲網甚是恐怖,除了比較解釋之外,網上竟然結著小刀片,人若是被套牢在裡面,不掙扎則以,一掙扎,那些小刀片便會扎入人身體內。
網是他自己設的,他當然知道該怎麼做。二當家在網裡面掙扎了幾下,身上被刀片刺的上了幾處之後,便學乖了,窩在網裡不再掙扎。
陳楓拍了拍紮在二當家上的尖刀,湊近他輕輕一笑道:「二當家,五當家在哪裡關著?」
「我,我不說……」二家強咬著牙齒,他知道陳楓現在急需找到五當家替三娘治傷,所以硬是挺起骨頭來,想要跟陳楓談條件。他疼得要命,牙的咯崩咯崩響,哆哆嗦嗦道:「除非,除非你能答應我,不殺我……」
「!我答應你,我不殺!」;楓回頭掃了一眼三娘,見對方臉色更是蒼白,看樣子如果再不及時治療,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便咬了咬牙點頭答應了下來。
「老五,五在我臥室書架後面的密室裡面關著。書架上有個瓷瓶,只需要向右順時針轉一圈就可以打開了……」二當家知道陳楓向來都是一諾千金的,便強忍著疼痛,將五當家的藏身點說了出了,然後又看了一眼陳楓,小聲道:「你,你說過,不會殺我的,你可不能食言……」
「對。我說過。不會殺你地。」陳楓點了點頭。然後又轉過身看著大棒。道:「大棒。你先帶但娘跟二狗過去看看。這裡有我跟狂風還有小白就好了……」
二當看陳楓臉色怪怪地。心下還是有些不放心。又道:「你。你真地不會食言?」
「廢話!我當然不會食言了。」陳楓冷哼一句。瞪著二當家道:「我雖然不殺你。但是。你殺了我們門裡那麼多兄弟。我會把你交給大當家處理地……」
「你。你騙我?」二當家臉色一變。沒想到竟然中了陳楓地文字遊戲。他心裡那個後悔啊。他後悔剛才自己竟然會相信陳楓地話。居然把五當家地藏身點說了出了。說著。他掙扎起來。可是一掙扎。那尖刀便又深深地扎進骨肉。疼得他一陣嚎叫。
陳楓盯著二當家。淡淡道:「你應該清楚。依門裡地規矩。叛徒是要死地。我只以我自己地名義放過你。把你交給大當家之後。也說不定大當家會看在你過去為門裡立下地汗馬功勞放你一條生路。說起來你還是佔了宜呢……」
「我。我。你就不怕我說地那個地點是騙你地。或者裡面有機關?」二當家在做最後地垂死掙扎。上了陳楓地當。他實在是心有不甘。
「你的眼神告訴我,你說的是實話。再說了,你自己房間裡的密室,你會裝機關?二當家,你未免太會開玩笑了?」陳楓冷冷一笑,拍了拍二當家地肩膀,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拍到了尖刀上,惹得二當家又是一陣鬼哭狼嚎。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終於,陳楓停下了手,咬著嘴唇看著二當家道:「好了,就當是我再仁慈一回,我會向大當家建議不殺你,至於大當家如何懲罰你,我就管不著了。這回,你應該滿意了吧?」
「你……」二當家瞪著陳楓,眼睛睜得圓大圓大地,心裡琢磨了好大一會,好死不如賴活,自己所犯下的罪孽,真的殺一百次也不嫌多,如果能留下一條命,也算是賺了,想通了這節,他閉著眼睛點了點頭,道:「好吧……」
就在這個時候,裡面傳來一陣輕輕的掌聲,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血殺,你終於來了。沒想到,你不但一切復原了,而且,比以前更加謹慎了。」
陳楓聽這聲音有點怪,不過卻也沒有在意,笑了笑接道「哪裡,哪裡!比起你影子來,我只怕是要遜色多了……」
隨著聲音響起,從裡面走出來一個三十歲左右年紀的漢子,他地腳步很是沉穩,整個人看起來很有精神,一雙眼睛雖然半瞇著,但卻是精光四射。
走到了陳楓跟前四五步遠的地方,他停了下來,淡淡一笑:「血殺,八年不見,你看起來都沒有一點變化啊…」
陳楓看著對方,淡淡地一笑,道:「錯了,對你來說八年不見。只不過八年前,我卻也只是看到你的身影而已,根本連你地臉都沒有看清楚……」他們兩個人之間就彷彿是多年沒有見面的老朋友,又像是一對素未謀面地陌生人。
影子輕輕推開了旁邊的一門,笑了笑道:「或許你說得對。
那不如我們兩個喝一杯,重新認識?」
「好!」陳楓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白狐抓著陳楓的胳膊,輕輕的拉了一下,小:「阿楓,小心有埋伏……」
影子一隻腳已經跨進了那扇門,聽到白狐的話,又轉了回來,看著白狐輕輕一笑:「你就是血殺的搭檔白狐?你未免太小看我影子了?」
「是又怎麼樣,總比你暗箭傷人強得多……」白狐冷哼了一聲,很明顯,她對影子八年前暗算自己跟陳楓那件事情還一直不能忘懷。
陳楓輕輕的拍了拍白狐的手,道:「小白,你們就呆在這裡,我一個人過去……」
「哈哈。不錯,這才是血殺!」影子大笑一聲,便進了暗室。
陳楓跟著影子進了暗室,暗室的門便關了起來。
面似乎是經過裝修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簡單的居所的空蕩,除了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之外,就沒有其他什麼東西了,雖然小了一點,但是卻很乾淨,很整潔,這倒讓陳楓有點意外,難不成這裡一直有人住?
「我住在這裡!」影子自然看出了陳楓的疑惑,笑著解釋了一句。然後拉開桌子旁邊地一張椅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請坐。」
陳楓倒是絲毫都不客氣,笑著說道:「呵呵,真沒看出來,你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你竟是早就料到了我能來這裡,而且也算準了我會跟你喝酒。」他說話的同時,和對方面對面的坐下了。
影子,翻開扣在桌上的兩個杯子,然後打開了酒罈上的布條,分別把兩個酒杯倒滿了,他笑著說道:「呵呵。這個是自然了,你是血殺,不是一般人。如果不能到達這裡,血殺這兩字了,恐怕也就不配在殺手界廣泛流傳了。再說了,你要救得一幫人都在我手裡,你能不跟我喝酒嗎?」影子一邊說著,右手已經捧起一個斟滿酒的杯子,食指一談,那杯酒就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穩穩當當的落在了陳楓地面前。
「看來,你還真是對我很瞭解啊,甚至於要超過我自己了……」陳楓嘴角依舊是一絲淡淡的微笑,端起那杯酒來,跟影子地杯子碰了一下,然後一仰頭,一杯酒一飲而盡。
喝罷,陳楓吐了一口氣,道:「好酒啊!恐怕這罈酒最少有四十年的歷史了?」
子臉上沒有絲毫的之情,她淡淡一笑道:「呵呵,酒逢知己千杯少,四十年的老窖算什麼?就算是幾百年前的大內珍藏地御酒,只要能跟你一起喝,我也會想辦法弄來的。」
陳楓笑著說:「那我真地是榮幸之至,就憑這句話,我們就應該再乾一杯!」他說著,又給自己跟影子添滿了酒。
影子看著陳楓瀟灑自的樣子,捧著自己手的酒杯,卻沒有跟陳楓碰杯,而是半歪著腦袋,看著他,道:「血殺,你真的那麼自信嗎,絲毫都不對我有所懷疑?假如,我在你的杯子裡面下毒的話,那你不是死得很冤枉?」影子這麼說著,一直緊緊地盯著陳楓的眼睛。
陳楓是絲毫不以為意,淡淡一笑,道:「呵呵,因為你是影子。
所以,我相,你一定不會在我地酒杯裡下毒的。」
「哦?那是為什麼?」影子饒有興趣地看著陳楓,反問道。此時兩人彷彿不是對立的敵人,好像是闊別多年地好友。
陳楓捧著酒杯,晃了晃,卻沒有喝,而是看著影子,笑道:「我們都是高手,所謂高手寂寞,如果現在我死了,你想找一個能與你一戰的高手都不可能了。所以,我相信,你很期待與我一戰,你不會用毒酒來暗算我,而是想要堂堂正正的跟我比試,戰勝我,對嗎?」
影子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血殺,你果然有意思。你說的一點都不錯,我不會讓你被毒死的,我就是要憑借真功夫來戰勝你。看看到底我們兩個誰更厲害一點!」
「聽你這麼說,看起來,你這八年裡面一直都很努力,就是期待著能與我光明正大的比試一場?」陳楓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若有意若無意的看著影子,道:「只是,你這麼做未免太過於自信了?沒有人敢說自己是天下無敵,你如果就這麼將我除掉了,那豈不是一了百了?」
影子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一點都不錯!只不過,就像你之前說的那樣,因為我是影子,我不屑於用這樣的方式來打敗你,甚至殺死你。所以,我要跟你真真正正的比試一場,一定要讓你徹底的敗在我的手裡面,而今天就是這個機會了。」
看著影子意氣風發的樣子,陳楓心下笑了笑,終於,衝著影子揚了一下手,道:「呵呵,或許,你真的有那個實力吧。不過,我們該喝酒了!」
對,你說得對,我們還是得先喝酒。」影子笑了笑,重陳楓點了點頭,道:「「乾杯!」
陳楓和影子兩個人都將一杯酒喝光了,陳楓才慢慢的抬起頭看著影子,淡淡一笑道:「影子,我實在是有點不明白。以你的身手,為何要加入殺組織,專門去做一些為非作歹的勾當?而且,你們既然是跟二當家合作,二當家現在已經落入了我的手裡,你都不想跟我交換人質,難道,你們殺組織,真的想要一舉吞併我們陳門?」
影子掃了一眼陳楓,搖了搖頭,接著淡淡一笑,道:「你搞錯了不止一件事情。」
陳楓眉頭微微一桃,道:「哦?倒是說說看!」
影子右手端著酒杯,兩隻眼睛凝視著,半晌沒有說話,一會才緩緩地說道:「第一,準確來說,我不是殺組織的人。我之所以加入殺組織,只是因為他們給得起錢,我需要錢來過活。第二,我雖然需要錢,但是卻不比你差,我也絕對不會去幹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第三,二當家在不在你手裡跟我沒有關係,我守在這裡,只是單純的為了跟你一戰。」
「哦?你就真的沒有一點想法,想要將我們陳門一舉拔掉?」陳楓倒真是有點不敢相信,愣愣的看著影子,因為影子給他太多的疑問了。
「當然!你們二當家的為人什麼的,我雖然不是很瞭解,但是能夠出賣同門來謀取自己的個人利益,我想應該不會好到哪裡。而且,他似乎很是貪生怕死,這樣的人,殺組織如果跟他合作,那就是自找死路。」影子說著,又給兩人分別倒了一杯酒。
「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不是殺組織派過來的麼?」陳楓被影子卻是弄得有點迷糊了,他搞不懂對方,雖然對方有跟自己一戰的想法,但是現在怎麼說也應該是大事為重。就像影子說的那樣,他是拿錢辦事,能來陳門,他一定是收了人家的錢,怎麼肯能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