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呵呵。」陳楓這才回過神來。重新回到自己長大的地方,陳楓感慨萬千,原來自己真的太專注了,竟然已經達到了忘我的境界了,忽略了凌欣然在身邊了。
「是這個地方麼?白姐姐她就在這裡?」凌欣然疑惑地問道。她總覺得這個地方有些怪異。當然,她雖然不是警察,也不是當兵的出身,更不是偵探,但是她卻看得出其中的古怪。兩人走得這片地兒,也就離BJ市區四五個小時的車程,但是她似乎從來就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地,也沒有聽別人說起過這麼一個地兒來。而且,陳楓說過,白狐受了傷,還是很重的傷,按道理來說,那就應該送醫院去,看這麼個破落的地方,應該不會有多麼先進的醫術。只不過,她信陳楓,所以,她就不理會這些。
「是啊。」陳楓又一次把視線投在那道破落的大門上,輕輕地答道。近鄉情更怯,他現在真的體會到那種遠在他鄉的遊子回鄉的心情,既是期盼,又是擔心。
「白姐姐她怎麼會住在這個地方?你又是怎麼認識她的?」女人天生喜歡八卦,暈乎了很久,凌欣然還是問出了自己心中地疑問。
陳楓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回過頭來,滿臉認真地看著凌欣然,嚴肅地說道:「小然,我帶你來這個地方其實是不合適的。因為這裡的規矩,是不允許外任何陌生人進來的,所以。你在這裡看到的一切,就全當沒又見到過。等到出去了,就把它忘掉,好不好?」
凌欣然很是奇怪陳楓地表情,他似乎是第一次有這樣凝重地表情,但她也知道陳楓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畢竟,他可是連越獄犯都敢救得。於是乎,她鄭重點了點頭:「嗯,你放心好了,我就只當一個瞎子。聾子。」
「也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只不過你如果說了出去,會給我們帶了一些小麻煩罷了。」陳楓滿意地笑了笑,然後轉過身指著這個大宅子道:「這裡就是我跟小白的家.」
「你跟白姐姐的家?你們已經結婚了,就住在這裡?」凌欣然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了,奇怪的盯著陳楓道:「你的家不是在B嗎?那個不是你父母留給你的麼。怎麼會是在這裡?」
「呵呵,我是從小在這裡長大。從我記事起,我就離開了父母親,在這裡跟著老頭子他們學習。後來……」說到這裡,陳楓猶豫了一下,接著又道:「後來,我從這裡出去了。就又回到了我父母那裡。所以,這裡也算是我地家了。畢竟有十幾年的感情了。」
「哦。原來如此。那你說的那個老頭子他們,他們又是誰啊?」凌欣然好奇心很重。什麼都想問,什麼都想知道。
「老頭子他們。是教我功夫的人。很奇怪,他們教我功夫。到那時卻不讓我喊他們師傅。」陳楓有點搞不懂,這丫頭回去之後可是要將這裡所有地一切都忘記的,她現在瞭解那麼清楚幹什麼,但是他還是滿足了凌欣然濃重的好奇心。
不等凌欣然繼續發問。陳楓淡淡一笑。輕輕推開了厚重地大門。做了個邀請地姿勢:「進去吧。我帶你遊玩一下。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古風淳樸。什麼叫做金庸地世界。」
「金庸地世界?那是什麼世界?」凌欣然走在陳楓身邊。扯著陳楓地胳膊。她覺得自己在陳楓身邊似乎像個小孩。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亦或者是在他面前。她地腦袋轉速太低。跟不上對方天馬行空地思維。
「那就是真正地中國古武世界。中國功夫。」陳楓笑了笑。一腳當先跨進了大門。
「真正地中國功夫?耶。太棒了。我真地可以親眼目睹武俠地世界了。」出於骨子裡地天性。隱隱地。凌欣然竟然有些期待。
天已經徹底亮了。陳楓帶著凌欣然進了院子。剛轉了一個彎。就聽見一陣低低地喝聲。
不遠處有一個五百米見方地廣場。上面像古裝武俠片裡面那樣。擺放著各式各樣地兵器。並且有各式各樣地裝備。梅花樁。木樁。直徑一米多地大水缸等等。
廣場上有二三十個人,他們正在各自為伍,苦練著自己的功夫。舞大刀地,大刀舞的密不透風,直像一陣龍捲風,虎虎生威。而耍長槍的,槍在手裡彷彿有了靈性,像長了眼睛一樣,指那戳那,而且那一個漂漂亮亮的槍花,讓人一陣陣眼花繚亂。練飛刀的,手裡的飛刀一瓢一瓢的往出扔,而且身子還玩出很多姿勢來,但是飛刀卻都是分毫不差的落在了不遠處一個稻草人身上。有人在高高的梅花樁上踩來踩去,速度很快,快的就像閃電,但是卻穩若平路一般。木樁前,還有個男人正在玩他的詠春,手臂拳頭在木樁上打擊的砰砰作響,卻一點都不覺得疼痛……
「一號?真的是你麼,你真的回來了?」有個跟陳楓差不多年紀的男子忽然轉了過來,滿是激動的走到陳楓身邊,情不自禁的抱住了陳楓的肩膀。繼而眼睛又在陳楓身邊的凌欣然身上掃了一眼,然後又回到了陳楓身上。
「呵呵,是我。我回來了。」陳楓呵呵一笑,用力的拍了拍對方的胳膊,道:「大棒,這幾年來,你過得怎麼樣啊?看起來還不錯,有沒有找個女朋友啊?」
凌欣然有點惡寒,這陳楓認識的都是些什麼人啊,不是什麼叫二狗的,就是叫大棒的,實在是不敢恭維。心裡卻在盤算著,指不定待會是不是要蹦出什麼什麼豹子了,虎子了,等等名字。
「快了,快了。」被稱作大棒的人有點不好意思的看了凌欣然一眼,撓了撓後腦勺,傻傻一笑:「一號,這位是,你在外邊的女朋友吧?」
陳楓笑了笑,捶了對方一下,道:「別瞎說。這位是凌欣然,你叫她小然好了。她是我的好朋友。」
好朋友?我看是女朋友才對,沒看她對你是多麼依賴,一副小鳥依人狀。大棒心裡嘀咕著,臉上卻陪著笑,衝著凌欣然嘿嘿一笑:「小然,你好。你以後就叫我大棒好了。」
大棒,這叫起來多彆扭,聽起來就更彆扭了。不過看樣子他跟陳楓關係很好,凌欣然也就沒多往別處想,也是衝著大棒淡淡一笑:「大棒哥,你好。」
都說美女的笑容很是迷人。北方有佳人,一笑而傾城,再笑而傾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尋。凌欣然淡淡一個笑,竟然讓曾經血雨腥風的大棒同學為之傾倒,大棒不由吞了一口口水,傻傻的望著凌欣然竟然愣住了。
陳楓盯著大棒,發現他的目光竟然直愣愣的落在凌欣然身上,而凌欣然已經羞得不好意思的將頭埋在了他的懷裡。陳楓忙將凌欣然從自己懷裡輕輕拉出來,腳在大棒屁股上踢了一下,道:「口水掉鞋上了。」
「哦?」大棒忙扯起袖子摸了一下嘴巴,忽的意識到陳楓是再跟自己開玩笑,忙尷尬的撓了撓頭,然後又小心的按了一眼凌欣然,見對方似乎不是很在意,才又對著陳楓小聲道:「一號,七號她……」
「嗯。我知道,小白受傷了,我這次回來,就是來看她的,順便幫她療傷。」陳楓點點頭,他知道大棒的意思,大棒可能誤會自己跟凌欣然了,在凌欣然面前,不好意思說起白狐來。
「你回來是幫七號療傷的?」大棒驚訝的看著陳楓,像是盯著一個怪物一樣,繞著他轉了一大圈,然後才疑惑的道:「一號,你的紫龍真氣,我好像感覺不到了,難道你已經達到了收放自如,返璞歸真的境界?」
紫龍真氣?難道是一種內功心法,就像降龍十八掌那樣?凌欣然心下好笑,那可都是金庸大師虛構出來的。但看著陳楓跟大棒兩人的對話,這又不像是在騙人,難道陳楓真的有絕世武功?繼而,她想到了陳楓背上那條龍,心下開始有點相信了,那條龍,好像就是突然之間有了,或許紫龍真氣就跟那條龍有關係。
「我……」陳楓看了一眼凌欣然,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我,其實我的紫龍真氣已經在上次受傷的時候全部喪失了。現在我又恢復了記憶,而紫龍真氣,也隨著記憶的恢復,只恢復到了第二層。」
「啊?第二層?那你知道不,要救七號,除非你能打到你以前的五層境界,否則,那是免談。你不但救不了她,還有可能會反噬到自己……」大棒臉上有些許的擔心,是為白狐,也是為陳楓。因為白狐得不到陳楓的救治,那就只有死,而陳楓如果不能救治白狐,偏偏要勉力一試,那也很可能會受到重創。
「沒什麼。小白對我很重要,我就算是拼了命,也得把她救活。至於其他的,我相信老頭子一定會想辦法的。對了,老頭子起床了沒有?」陳楓說的是輕描淡寫,呵呵一笑。
「起了。現在就在大廳裡面喝茶呢。」
「那就不跟你閒聊了。等救治了小白,再跟你敘舊。」陳楓不再做逗留,便扯著凌欣然朝大廳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