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陳少?」福伯顯然有些不相信。面對金錢美女的誘惑,特別是江氏集團這麼大的一份產業,而且江雨兮也算是不可多得的小美女,陳楓竟然如此決斷的拒絕了,這讓他有點失望,感覺自己這麼大一會遊說白搭了。
「我確定以及肯定,我不會這麼做。」陳楓堅決的點了點頭,轉了轉自己手中的棉簽,淡淡一笑:「因為我是一個自由散漫的人,不喜歡拘束。」
「哎,江先生早就料到你不會答應的。」福伯搖了搖頭邊準備轉身離開。
「等等!」在福伯將要走出病房的時候,陳楓忽然出聲阻止。
福伯有點小興奮,忙停了下來,轉過身道:「難道陳少你改變主意了?」
「主意倒是沒改。」陳楓呵呵一笑,用完好的右手摸了摸鼻子,道:「我只不過是想問一下,江山答應我的錢,還有我昨天晚上贏的錢,什麼時候兌現啊?」
「哦!陳少,你不說我都差點忘記了。江先生讓我順便把你的酬金還有你贏的錢全都給你。」福伯恍然大悟,又走了回來,興奮地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張卡遞給陳楓,道:「昨天晚上多虧了陳少,那一局驚天動地的比賽,讓BJ整個黑道都為之一動。我們賭場,自從雷格爾來之後,都虧損了兩個星期了,經昨天陳少一戰,將前段時間虧損的都勸部撈了回來,並且還賺了不少。不過,江先生說了,這些都是陳少的功勞,所以除去賭場的虧損外,所有的盈利都歸陳少所有。」
陳楓頓了一頓,接過卡,在手裡把玩著:「你們沒有將我的消息洩露出去吧?」
「沒有。江先生說了,既然陳少要用假名出戰。那自是不希望被人盯上。所以,我們對昨天晚上比賽是絕對小心的。絕對不會有一丁點的錄像錄音外洩。而且,陳少你的身份,對於外界,也都是高度機密。」福伯知道陳楓擔心什麼,忙出言打消了他地疑慮。
「那,這張卡裡有多少錢?」聽福伯這麼一說。陳楓也就放下心來,隨便將銀行卡扔在了桌子上。
「陳少的這張卡是也能給您地身份證開的,瑞士銀行的賬號。密碼是您身份證號的最後六位,裡面的錢好像是八千萬吧。」福伯一一解答了陳楓的問題,對於在場地二狗,他渾然沒有放在心裡。當然,陳楓信任二狗是一點,二來,就算二狗想攜款潛逃,那他估計也躲不過陳楓的追蹤。
八千萬。沒想到這張卡裡面有八千萬。陳楓不由笑了笑。看來江山這個老傢伙還算有點良心啊。也不枉自己昨天晚上在擂台上拚命。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終於。凌欣然抱著葡萄糖水回來了。看了看陳楓還捏在手裡地棉簽。臉上不由露出一個笑容:「陳大哥這回還真是聽話啊。」
聽話?陳楓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好笑地笑話。一個從小就加入殺手組織。一直到十九歲都流竄於世界上各個角落殺人地殺手。此時竟然被凌欣然誇獎聽話。這實在是一種諷刺。
當然。不可否認。在組織裡面地時候。凡是上面安排下來地任務。他也都是無條件地接受。然後去完成。不過這不算是聽話。這是對組織地信任。一種服從。就像軍人地使命。天生就是服從。
「來。因為你聽話。這個是獎勵你地。」凌欣然端著一個小杯子。裡面是葡萄糖水。她輕輕地走到陳楓身邊。坐在床邊上。費勁地將陳楓扶著靠坐在床上。
二狗看到這個情形。也知道自己不該出現在這裡。憨憨一笑。指了指外面道:「楓哥。那個。我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吃飯。有點餓了。我能不能先去……」
話說到這裡,陳楓豈能不明白他地意思。奶奶地,你丫的懂什麼啊,亂點鴛鴦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揮了揮手,不耐煩的道:「趕緊滾遠一點。」
「那我走了!」二狗嘿嘿一笑,便向外面竄去。
「回來!」就在二狗一隻腳剛跨出病房,陳楓又一聲將他喝住了。
眼見著就要逃離了,忽然又被喝住了,二狗有點意興索然,苦著一張臉看著陳風道:「楓哥,您老人家還有什麼吩咐?」
「小然,你吃過飯沒有?要不要吃點東西?」陳楓瞅了一眼凌欣然,小聲道。
「我……還是算了吧。」凌欣然看了一眼二狗,她有點不好意思,自己可是護士,在這裡照顧病人,若是吃東西,被護士長發現了,那可就糟糕了。
「怕什麼,是我請你吃地,誰敢說。說吧,你想吃什麼?」陳楓一下子想通了其中的關鍵,便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那就幫我帶一份盒飯吧,菜就來個木耳炒蛋。」凌欣然想了想,這才開口。
「盒飯?現在是什麼時間了?」陳楓有點不解自己請她吃飯,她竟然要盒飯,並且還只點了個便宜的木耳炒蛋,這實在讓人費解。
「現在是下午三點半。」凌欣然看了看時間道。
「下午三點半?」陳楓睜大眼睛愣了好大一會,才道:「那我豈不是已經昏了快一整天了。」
「那可不是。凌護士從早上來就一直忙著照顧你,一直到現在粒米未進呢。」二狗終於在一邊忍不住的說了一句,然後眼巴巴的看著陳楓道:「楓哥,這個我肚子餓,到底還讓不讓我去吃飯啊?」
「吃啊,怎麼不吃?就算你不吃,那小然也得吃啊。」陳楓斬釘截鐵道。
「那小然剛才說的你都記住了?」陳楓又追問了一句。
「當然,盒飯,帶一個木耳炒蛋。」二狗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生生的在這裡等了二十多個小時,竟然還抵不過一個漂亮小妞在這裡照顧大半天,苦著一張臉看著陳楓,道:「楓哥,您還有什麼吩咐,麻煩您一次說完,免得我剛一出門,您又喊我。」
「我是想問,你身上還有錢沒!沒錢的話……」陳楓說著眼睛往桌子上瞟了一下。
「我有!我還有!」二狗看了一眼那張卡,知道陳楓的意思,可那張卡他想都不敢想,便一溜煙的出了病房。
凌欣然這才扶著陳楓,將葡萄糖水遞到他手裡:「陳大哥,你不是前兩天還好好的麼,怎麼突然就受了這麼重的傷?」當然,她把這一切都想當然的扣到了二狗的頭上,很明顯陳楓是救了二狗的命,保不準就是他的那些仇家找上門來的。
陳楓搖了搖頭,大有捶胸頓足之勢,一臉慘烈的道:「說起來還真是鬱悶啊。這一切都怪二狗那小子,昨天我去他住的小旅館看他,誰料那裡的環境太差,我一個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來,結果就成這副模樣了。」說罷,陳楓暗暗在心裡道,二狗,哥哥我這是沒辦法,總不能對小丫頭說實話,兄弟就是用來在關鍵時刻出賣的。不過哥哥我心地善良,不會賣你的命,只會賣你的聲譽,你的形象而已。
「我就說。一定是那個傢伙,否則陳大哥怎麼會如此呢。不過那傢伙看來挺有良心的,對陳大哥你是馬首是瞻,也不枉費你救他一場。」凌欣然憤憤道。
陳楓無奈一笑,小丫頭還真是心地單純容易受騙啊,忽的想到自己可是一整天都沒有上班,這凌嫣然也該著急了,忙道:「小然,找一下我手機?」
凌欣然忙在病房裡面四處搜索了一下,卻根本就沒有找到任何陳楓的東西,眼睛忽的落到了門口,門口邊上放著一個紙袋子。她一想似乎自己出去的時候,那裡還什麼都沒有,忙過去將袋子打開,果然裡面是陳楓的衣服。凌欣然翻了幾翻,便從外套裡面翻出了陳楓的N95,便遞給了陳楓。
陳楓接過手機按了一下,屏幕沒有亮,又按了一下開機鍵,結果顯示已經沒電了。陳楓對著凌欣然無奈的笑了笑:「小然,我手機沒電了,能不能借用你的啊?」
「我的手機在我的包裡面放著,還在值班室,我去幫你拿來。」凌欣然笑了笑,便轉身出了病房。
股了大概兩分鐘,凌欣然拿著一部手機回來了,遞給陳楓道:「這是我的電話,你先用吧。你一個手用方便嗎?」
「沒事。」陳楓接過手機搖了搖頭,便撥了一個號碼,也沒看便放在耳邊。
「小然,你有什麼事情啊?」電話剛一接通,對面就傳來凌嫣然的聲音。
「小然?我,我是陳楓。」陳楓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怎麼凌嫣然會知道這是小然的電話呢,不過也沒有多想。
「陳楓,是你啊?我都找你一整天了,一直都聯繫不到,打你家電話也沒人接。你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接著對面就傳來凌嫣然急切的聲音。
「我沒什麼,現在正在外地,你不用擔心,過兩天我就回來了。」陳楓小小的撒了一個謊,他不想凌嫣然為自己擔心,也不想對方放下手頭的工作過來看自己。
「你到底在……」凌嫣然顯然不信陳楓的話。
「我真的沒事,現在在外地。過幾天我就會回來,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好了,我掛了。」陳楓趕緊三言兩語結束了通話,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