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沒有魯莽,而是走過去,站在那間包廂門口聽了聽。由於剛才那個服務生出來的匆忙,自己又一把將他抓到了一旁,所以們沒有關嚴實。陳楓凝神一聽,裡面傳來女人的叫喊聲和男人的調笑聲,聲音並不大,但聽得很是切實。女子的叫喊聲很是淒厲,而男子的調笑聲很是淫蕩,似乎是鳥語,但又夾雜著其他一些聲音。
陳楓很是惱火,奶奶的,居然玩這一套,簡直是人渣。但沒有搞清楚情況之前,他還是努力的克制了一下,上去敲了敲門。
「誰啊?」裡面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陳楓聽著有點耳熟,但想不起在哪裡聽過,但好奇心還是驅使他推開了包間的門。
「八嘎丫路。」隨著門被推開,裡面有人喊了一句鳥語,接著又傳來蹩腳的中文,「你的,打攪,我的,美女的……」
門完全被陳楓推開了,中女子都傻愣愣的站在陳楓身後,伸著頭硬是向裡面看,想要一睹為快,可惜陳楓站在門口,高大的背影擋住了她們的視線。
整個包間內,煙霧繚繞,一張餐桌上杯盤狼藉,酒瓶子東倒西歪的扔了一地,煙頭也是一大堆。一個已經禿了頂的矮胖男人,正將一個女子壓在沙發上,一隻手在撕扯著女子的上衣,另一隻手經硬是向女子裙底伸去。而女人的上衣已經被撕破,露出半片豐滿的胸部,和一雙絲襪也被扯得稀巴爛,白皙修長的大腿也漏了出來。沙發的另外一旁,正坐著兩個男人,正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切,他們各自懷裡摟這個女子,一雙手正透過女子的內衣,把玩著女子鼓鼓的胸部,不過這兩人似乎是你情我願的那種姦夫淫婦。
「你的。我的話,不聽?」禿頂矮胖男人看到有人來了,自己罵了一句,竟然沒有反應,而是只冷冷地站在門口。這讓他有點奇怪,忙停下手中的動作。朝門口看了一眼。
被禿頂矮胖男人壓在沙發上的女子逮住機會,猛的從男人身下掙了一下,張嘴狠狠地一口咬上男人脖子。這一口咬的極重,在男人一愣神的功夫,脖子上地皮肉都被撕掉了一塊,血如泉湧般從那個男人的脖子上流下。
「八嘎。」那個男人吃痛地尖叫,伸手一摸自己的脖子,見竟然出血了,臉都變了顏色。伸手一巴掌煽過去。將女子煽的倒在一旁。
少女倒在了一旁,嘴角也流出血來,在明亮的燈光下。那鮮血顯得格外刺目。女子似乎完全不知道疼,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卻對著男人的脖子露出殘忍地笑臉。森森的白牙,沾著點點鮮紅,有點說不出的寒意。
幾人正在裡面尋歡作樂,企圖對著女子不軌,本以為進來地會是服務生,卻沒想到衝進來的是不相干的人,打斷了他們地淫靡之樂。這讓他們很是惱火。禿頂胖男人身旁一個保鏢模樣的人,立刻站了起來,擋在了禿頂胖男人身前,指著陳楓怒道:「你他媽的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盡然敢來這裡搗亂,給你三秒鐘,向我們道歉,然後滾出去。」
陳楓像是沒事人。把眼前這個傢伙當成了一個傻瓜。直接越過他。將被禿頂男人打倒地女子扯到自己身後。輕聲道:「你沒事吧?」
女子搖了搖頭。陳楓看女子地衣服都被扯破了。春光外洩。忙脫下自己地外套披在女子身上。將她裸露地身軀遮住。然後才轉過頭看著那個傢伙。冷笑一聲道:「我管你是什麼烏龜王八蛋。但是這件事情。你們能不能給我一個解釋?」
陳楓本來就是個十足地憤青。很憎恨日本人。現在看到自己地同胞被一個日本人強行凌辱。心中地恨意暴增。看著站在他面前氣勢洶洶地男人。以及那個正用紙巾捂著自己傷口地禿頂男人。他滿臉殺氣。很想將這幾個人渣廢掉。
聽到陳楓地一句話。那個被咬地矮個子胖男人站起來。撤掉自己脖子上地紙巾。又換上一條紙巾。滿臉怒氣地對旁邊那個男人。見對方地一隻手正愣在懷裡女子地胸部上。他陰著臉大叫道:「吳凱君。這地。你地。待客之道?我地。報告。總部。取消地合作。」
儘管禿頂男人張口鳥語。中文說地極為彆扭。但那人聽到胖子地話。立刻回過神了。低頭哈腰地賠不是:「小泉君。這是個誤會。你不要介意。有很多傢伙不識好歹。待我教訓一下。就沒事了。我們地合作。你還是要多多考慮一下。畢竟我們地優惠政策。是其他公司無法比擬地。」
「你地。優惠地。我不看。眼前地。你地。處理好。我地。受傷了。在流血地。」那個被叫做小泉地傢伙暴跳如雷。哼哼了幾句。靠在沙發上。
「是。我一定處理好,包您滿意。」叫吳凱的年輕男人轉過臉凶狠地盯著陳楓,「你們……」話剛說了一半就不說了,因為眼前的是個熟人,而且是個很棘手的熟人。
陳楓這才看清楚,原來這個一直沉浸在聲色犬馬之中的男人,竟然就是吳凱,自己還以為是同名同姓的,看來剛才在外面聽到的聲音就是這傢伙的無疑。
奶奶的,好好的中國人,不但做人渣,現在居然還去做東洋雜種的走狗,幫著他們凌辱中國女子,簡直禽獸無異。陳楓雙手抱在胸前,不屑的撇了撇嘴,冷笑道:「我道是誰在這裡給東洋雜種撐腰呢,卻沒想到是老熟人啊!吳經理,不知道貴公司要跟東陽雜種做什麼買賣啊,怎麼連我們的同胞姐妹都要賠上啊?」
「你……」面對陳楓的嘲弄,吳凱臉色變了變,不過他很快就擺出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來,因為他已經跟張海成聯繫上了,並且已經知道陳楓什麼都不是,便冷笑道:「陳楓,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說話?知道你現在得罪的是什麼人嗎?」
「什麼人啊?」聽吳凱這麼一說,陳楓倒是有興趣想知道眼前這禽獸是個什麼來歷,便表現出一副怕怕的樣子來。
禿頂男人見陳楓巨大的變化,還以為是吳凱說了自己的身份,陳楓真的怕了,哈哈一笑,衝著吳凱豎了豎大拇指,道:「吳凱君,你的,很有一套的。」
「這位就是日本松下集團駐中國區銷售總監,小泉純二郎先生。如果你識趣的話,應該知道松下集團代表什麼,你可不要自己找麻煩啊。小泉先生是來我們這裡準備跟我們公司合作,這事連市政府都已經極力促成了。如果你攪了這筆生意,不管是哪裡都說不過去的。」吳凱話裡含刀,很明顯就是拿市政府這塊牌子來壓陳楓。
「政府都極力促成?」陳楓嘴上顫抖著道,心下卻是冷笑,心下已經有了計較。
「那你以為,人家松下集團能來我們BJ,能跟我們合作,那是我們的榮幸,你這麼對待客人,那算是哪門子的道理?是不是要讓我打個電話,喊警察請你去局子裡面呆幾天?」吳凱見陳楓面露怕色,便更加的變本加厲起來。
「呵呵,招商合作!我很歡迎啊。不過,我們現在正在搞抵制日貨,發展我們民族自己企業,對於你這些鬼話,還是去騙騙三歲小孩吧。在這裡,只要是我們國家的國土,不管是哪裡來的人,你都得規規矩矩做人。」陳楓一點都不在乎吳凱說的什麼東陽雜種的什麼松下集團,他只在乎自己同胞的榮辱。猛的一改剛才一副怕怕的表情,換成一副戲謔的表情,同時渾身撒發出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殺氣。
「你,你別太過分啊,陳楓,我告訴你,你不是警察,你不要在這裡胡來。傷了國際友人,你是罪責難逃的,還有,這裡的老闆跟我是朋友,你要是敢動我們,你一定會很難堪的。」吳凱見陳楓猛的翻天覆地的變化,聽張海成說過這傢伙身手很好,忙不由往後退了幾步,並且出言威脅道。
「警察?我不是警察怎麼了,難道路見不平,就不能出來伸張正義?還有,這樣以自己的獸慾為目的,強行去凌辱一個弱女子,這也算是國際友人?你他媽的眼睛瞎了!」陳楓緊逼一步,一巴掌抽在了吳凱的臉上,冷笑道:「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不是三歲小孩,你的這些鬼話,還是去跟你老娘去說吧。」
「啊,你竟然敢出手打我?陳楓,你是個什麼東西,你知道我是什麼身份?你竟然敢出手打我,我一定要去告你,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吳凱捂著一張被陳楓揍過的臉,緊張的往後退了兩步,卻不小心碰到了沙發上,一下子摔了個狗吃屎。
陳楓混社散發出一種霸氣,威風凜凜的站在那裡,怒視著吳凱道:「我今天還就是打你了。打了你這個不是東西的東西,你去警察局告我啊,我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夥同QJ少女罪刑嚴重呢,還是我見義勇為,出手懲惡罪刑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