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嗷嗚~~~」「嗷嗷嗷嗷~~~~」彷彿配合似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銀戀整個人都呆住了,僵硬的一點點回頭,卻發現一張血盆大口正對著自己的腦袋……嗷嗷的彷彿看到美餐的聲音還在繼續,銀戀淡定的抹了一把臉上那張大口噴出的口水,又淡定的問了句「大哥您多長時間沒刷過牙了?」後者好像聽懂似的停止了嚎叫,大腦袋一歪,彷彿在思考問題一樣。銀戀才不管它刷不刷牙呢,趁這個機會起身就跑!!~~不跑?等著被吃啊!!!
遠遠的便看到半個山頭都在冒著火光,各種建築物燃燒著發出辟里啪啦的聲音,卻不見一個活人的影子。護河的水不住翻騰著,時不時跳出一隻牙齒參差不齊的喪屍魚---估計現在變成食人魚了吧---銀戀看到整座鐵橋都已經被咬的七零八落了,根本不能承受一個人的重量。
「我勒個去的……人都跑哪兒去了,莫沫和時可呢?」銀戀站在橋頭無限感傷著,一扭頭,便看到身後安安靜靜排排坐的一大一小。看樣子,卻不像其它喪屍一樣的急於吃人,銀戀也席地而坐,就這樣和它們平視著。「唔……好扎……」PP下面扎扎的,銀戀這才後知後覺的醒悟,自己還是光著的呢……
那只長相怪異的白虎看了看銀戀,又囑咐似的低吼了幾句身邊的小喪屍,便一個猛子扎到了護河裡。銀戀喃喃自語著「莫非是想在河裡抓魚吃麼?這可是自殺的行為啊……」眼看著白虎幾個狗刨游到了河對面,抖落一身的食人魚,跌跌撞撞的衝進了那燃燒著的大片建築。
銀戀就坐在那裡和小喪屍大眼瞪小眼著,越看它越眼熟……「啊!!!你是那時那個色色的喪屍嬰兒!!!!」對面的小喪屍懵懂的看著她,像是聽不懂人類的語言,但是看到她對著自己發出聲音,不免開心的嗷嗚嗷嗚的叫了兩聲,小手還不停的拍打著地面。到此,銀戀不禁鬆了一口氣,它整個就是一沒發育的嬰兒,只不過,是喪屍嬰兒。
「嘩嘩嘩~~~」白虎緊緊叼著一個皮箱子游了過來,到了岸邊,銀戀才注意到,它那原本雪白的虎毛,已經被燒的片片焦黑了。撲稜撲稜的甩著身上那討人厭的食人喪屍魚們,黑白的虎毛又滲出了大片的血漬,銀戀有些心疼的上前,想要幫它把夠不到的地方也清理一下,卻不料,被它頭頂的喪屍魚一個飛撲,直直的咬在了胳膊上。
「呀……痛……」當喪屍魚的牙齒剛剛刺透銀戀的皮膚,那黑色的血液從牙齒開始迅速的燃燒著,或者說,腐蝕著,不消片刻,整條魚就化作了地上的一攤臭水……而銀戀那被咬傷的皮膚卻在緩慢的癒合著。
銀戀愣愣的看著自己的胳膊,抬頭卻看到絲毫不驚訝的兩個小東西,一個在細細的舔著自己的濕毛,一個在玩著自己的手指……好像見怪不怪似的。於是,銀戀也就神經大條的不去管這些了。
「哈欠!!~~」小風嗖嗖的。白虎聽到銀戀的動靜便停止了梳理毛髮,把眼前的大皮箱拱啊拱的拱到她的面前。銀戀疑惑的打開,卻發現滿滿一箱的女人用品,內衣外衣,甚至情趣的和衛生用品……有些壞壞的看向白虎,卻發現它眼神飄忽的四處打量,就是不肯直視銀戀。銀戀不由得嘻嘻的笑了,眼角,卻緩緩的流出了淚水。
「謝謝你們為我做的一切,」看著白虎身上片片的傷痕,銀戀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轉而淡淡的笑著說「你長的很像我以前救過的一隻白虎呢……」然後就自顧自的穿起了衣服。絲毫沒有注意到白虎那怨念的眼神。
汽車的轟響由遠及近,銀戀有些興奮的抓起皮箱就想跑到大路上,但是,轉而看了看身後的兩個小東西,卻是有些不捨---它們,應該是好的吧。
本來,看到銀戀不顧一切的抓起東西就跑,兩張小臉有些失望的低垂著,就像被主人拋棄的寵物一樣,後來又看到她轉身後的不捨,小東西們又開心的轉起了圓圈。但是,她的眉頭卻是緊鎖的。小喪屍和白虎樂顛顛的跑到銀戀眼前,輕輕的拱了拱她的褲腳,轉而向著樹林深處跑去。或許,有緣再見吧……
「大兔子!!~~~」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時可的大嗓門還是那麼的厲害。看著一車的熟人,銀戀不禁瞇起了眼睛,微笑的抬頭看著那淡淡的月亮,明天,應該會是一個好天氣吧。
一路的顛簸,時可添油加醋般的向銀戀講述著那個冒牌貨多麼多麼的可惡而自己卻是多麼多麼的英明,銀戀始終瞪著大眼興奮的配合著她,卻不時的偷偷瞥一眼莫沫。莫沫靜靜的聆聽著她們的對話,懷裡摟著安安靜靜的司焱澈,那姿勢,卻是說不出的自然。銀戀甚至有些壞壞的YY著冰山蘿莉和甜甜正太的組合……嘿嘿嘿嘿……好萌……
「吱~~~~」一個急剎車,銀戀直直的撲進了司焱烈的懷裡。「呦,**啊!現在才記起還有一個我麼?這麼迫不及待的就想……嗯嗯?」司焱烈對著銀戀壞壞的挑著眉,銀戀卻是還了他一個甜甜的微笑。哇,這微笑閃的,這個一向聰明的男人居然就這麼傻傻的愣住了……而後,便是右耳傳來的一陣痛楚……那個銀色的耳環被銀戀拽去在手裡把玩著,「老師說了,打耳洞的男人都是同性戀~~~你……」說到這裡,銀戀小聲的在他耳旁低語著「老實說,你究竟是喜歡司焱皓還是司焱澈啊?我看這樣吧,司焱澈就給了莫沫,我幫忙把你和司焱皓撮合在一起咋樣?」
眾人微笑著看著暴怒的司焱烈像個生氣的父親一樣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裡追打著不聽話的銀戀,兩個小孩子似的嬉笑舉動,為他們多日來提心吊膽的生活增添了一絲幸福的安寧,卻更像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