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親眼見過那只靈物,而被選出來的那些祭品,每次都是開開心心的自己打開門走出去,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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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戀靜靜趴在那一團腥臭的東西上,腦中慢慢閃過爺爺的話語,左腕那股冰冷不知何時已經感覺不到了,只有淡淡的酥麻和疼痛。隨著腳下軟軟的肉體緩緩上浮和下落,銀戀快速轉動著那平時不太靈光的小腦袋。
「通靈師……外鄉人……巨蟒……活祭……人彘……喪屍……醃肉……紅光……消失的弟弟……」如果她猜的沒錯,再大膽一些的話,這整個就是個巨大的騙局。弟弟,不可能出現在這裡,那只不過是因為自己內心深處最開心的渴望,幻象而已;順籐摸瓜,如果弟弟是自己的幻象,那麼,那個牧師也有可能是幻象,是大家內心裡渴望被拯救的幻象;那些還在苟延殘喘的居民,只不過是製作人彘的材料而已;而人彘,一方面供養著作為食物的居民,一方面餵養著同樣是食物的喪屍;所有的食物,全部是為了一個最終的大*OSS準備!
左手那滑溜溜的動物表皮觸感,黑暗中的紅光,陰森森的冰冷,還有這粘稠的**……巨蟒喪屍!!!~~~而自己,是什麼時候陷入幻象的呢?莫非……以教堂為中心一定的地域?它一直在守衛著教堂,守衛著它的食物???!!~~
「卜楞卜楞」的甩掉滿頭的粘稠,銀戀越來越佩服自己的想像力了,呵呵,幻象,虧自己想的出來,不過目前來看,巨蟒喪屍彷彿是一定的了!
「咕噥~~~」那廝一個吞嚥,卻是要把銀戀往下送。黑暗中,強烈的腐臭考驗著銀戀的忍耐力。「怎麼辦怎麼辦,手裡也沒有什麼鋒利的兵器;打蛇打七寸?X的,我現在都在它嘴裡了;眼睛?我怎麼夠得著;從鼻子爬出去?黑燈瞎火的怎麼辨的清方位,別一路爬進人家的肚子了!」
「啪!~~」什麼東西打到了銀戀的腦袋,摸了摸,軟軟滑滑的,而且不是很大,兩隻手剛好可以抓住。於是,某人便以及其無賴丟臉的姿勢,整個人攀附在那個肉體上。卻又因為重力不斷的下墜著,只好不斷重複著用力拉伸上爬---墜下---再用力上爬---再墜下的動作。漸漸的,銀戀感覺到肌膚接觸的地方傳來淡淡的腐蝕的疼痛。可是,這廝也好不到哪裡去。
「嘶~~嘶~~~」要叫不叫的半死不活的聲音,還有那因來回滾動而掃到周圍建築所發出的辟里啪啦的聲音,有那麼一瞬間銀戀曾頭暈暈的想著,莫非抓到了它的小**,汗,它女的男的啊,額,貌似沒人長嘴巴裡的吧……藉著胡思亂想,阿Q的自我轉移著那股反胃的強烈不適,銀戀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旋轉啊旋轉~~~我拽我拽我拽拽拽!!!~~~~只要晃不死,就是不放手!!~~慢慢的,意識越飄越遠……
「轟!!!~~~~~」一聲巨響,貌似是炸彈爆炸的聲音。
花開三朵,各表一枝。
「歐軒哥哥!!!銀戀從中午出去到現在了都沒有回來,外面還都是那種吃人的怪物,怎麼辦啊!!!萬一她……」時可急的抱著莫沫直哭。
「少主,暗魂容不得她,我們不能把一顆隨時都會爆炸的炸彈放在親人的身邊啊!」「對啊對啊,不能這麼做!」一個年紀稍大一些的大叔力爭著,他身後的眾多骨幹則是隨聲附和著。
看著歐軒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伊若顏不緊不慢的說到「被喪屍咬後不僅沒有感染,而且還自愈的這麼完美,如果可以好好研究的話,說不定可以提取出治癒的抗體和增強戰鬥力的基因。」
「誰要做你們的小白鼠啊!!!」時可躲在莫沫身後不甘的回了一句。
「……」歐軒用那雙冷酷的眼睛默默掃視著每一個人的臉孔,沒有人能看的透他的想法,誰也不知道在他外出的那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家只知道,這次回來,他好像變了。
「轟!!!~~~~~」遠方傳來一聲巨響,這聲音,恐怕會引來更多喪屍的聚集。看著泛白的天空,歐軒知道,是時候離開了。
「嘿,頭兒,您的嗅覺真是帥呆了,我對您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啪!!!~~」不待這個瘦皮猴說完,一個土坷垃直接糊在了他的腦門上。
「少貧一句會死啊!!~~哼!那是,也不看看咱老大是誰!方圓百八十里的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啪啪!!~~~」不同方向飛來的不明飛行物直接把黑暗中的人擊倒。
司焱烈一邊聽著手下的人嬉鬧著,一邊緊緊注視著教堂的方向。幾天前他就覺得基地南方有異樣的味道,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股味道一直停留在一個地方,心中不免好奇,於是帶了幾個弟兄趕來查看。卻發現一條巨大的喪屍蟒蛇用尾巴緊緊的盤踞著教堂,而頭部則在正對教堂的不遠處,不時的吐出薄薄的紅色霧氣。一個牧師模樣的人偶爾拎著什麼東西出來餵食。
一直就這樣靜靜的遠遠的觀察著,直到剛才,在朦朧的月色下,依稀看到一個弱小的身影竄出教堂,到處找尋著什麼,焱烈不由得為她揪心,她好像看不到身後的那條巨蟒。然而,卻又在下一刻直直的向著巨蟒跑去,眨眼間,便不見了人影,只餘巨蟒在那裡不安的翻滾著。
「哎呦,那小妮子這是被活吞了呀。」身邊人的一句點醒,焱烈再也忍不住,拿起高射,一個遠距離,「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