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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遙看出了炎德江的擔心,調笑道:「小炎,這麼大人了,你該不會不敢坐纜車吧,你有恐高症?」
「呃……我……」
徐遙這麼一說,吳有發心中也有數了,他也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好事者,逮到這樣子捉弄人的機會哪能放過,於是心領神會的順著徐遙的話趕緊捧道:「怎麼可能,炎大老闆斯文中帶著粗獷,細膩中不乏剛毅,乃是一條柔情萬種的鐵漢子啊,怎麼可能會懼高,就連女士們都敢坐的纜車,他怎麼可能不敢坐,這豈不是成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是不是,炎大老闆?」
炎德江在美女面前實在是丟不得一點面子,哪怕再困難也會硬撐,見眾人都不期望自己說出個不敢來,只好硬著頭皮道:「當然了,我只是覺著坐纜車上山太沒有挑戰性,才想讓大家騎馬或是走路,既然你們都不敢,那……就坐纜車吧,嘉嘉,沒關係,你不敢坐我陪你,我可以保護你,哎……嘉……」
眾人都懶得聽炎德江在那廢話,還沒等他說完就紛紛離開逛古城去了。
旅遊旺季人就是多,一直到了下午,還沒買到門票,幸虧炎德江遇上了幾個黃牛,才從他們手中高價買了幾張票,要不然還不知道要排到什麼時候呢。
到了乘纜車的地方,啃著徐遙幫他帶的乾麵包的炎德江死活不敢上去,還要上廁所要買水什麼的找了一大堆理由,可是人本來就多,怎麼能佔著茅坑不拉屎,徐遙便讓老吳和許欣妍司徒慕蓮他們先乘纜車上去,自己和姚舒嘉留下來等去了廁所的炎德江。
「你還真有心了,你想留下來等他你就等,幹嘛要拉我一起?」姚舒嘉喝了一口礦泉水,不滿的說道。
徐遙笑了笑道:「你還真好笑了,就那一輛三人纜車,你不等你還打算表演空中特技吊上去麼?還是打算自己坐一輛?早知道你這麼不情願,我就叫小許陪我等了。」
「徐遙,你……」姚舒嘉皺眉道,「可是三人纜車就這麼幾輛,其他都是兩人的,這一等又要等多長時間才能上去。」
「那就坐兩人的啊,我和你坐,小炎自己坐。」徐遙分配道。
「哼!誰要跟你坐!」
徐遙點了點頭道:「哦,那你跟小炎坐,反正小炎說了他會保護你的。」
「你故意的吧,徐遙,」姚舒嘉想了想道,「從一開始你就在針對炎德江,你怎麼這麼小氣?」
「我不小氣啊,你跟他坐,我自己坐啊,沒關係。」徐遙故意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你……哼!」姚舒嘉別過頭去不想理他,就算再怎麼不想跟徐遙一起坐,她也不可能會願意跟炎德江一起坐。
昨天聽司徒慕蓮說了一晚上徐遙的好話,她這才知道自己這未來老公似乎並不完全是自己想像中的那樣。
在司徒慕蓮的眼裡,徐遙是那種有理想,有衝勁,甚至是很有能耐的人,只是似乎有過一些和常人不太一樣的經歷,所以看透了許多事情,同時看事情的角度也太極端了些,才會抱著遊戲人生的態度來對待自己的工作和生活,而這樣的男人,雖然表面上堅強樂觀,但內心深處卻是缺乏了一種必需的安全感,而這種所謂的必需安全感的來源,就是每個人最基本的需要——家庭。
徐遙從小就沒了父親,雖然有母親的精心呵護,但始終是缺了些什麼,而如今隨著長大成人的一些經歷,以及人生觀的改變,特別是像徐遙這樣又有過一些和常人不太一樣經歷的人,更是迫切需要感覺到家庭的溫暖,而這種家庭的溫暖,陳曉英就已經給予不了他了,因為每個人在不同的階段所需要的不一樣,二十五歲以前一個家庭不可或缺的當然是爸爸媽媽的父愛母愛,而二十五歲以後,自然就成了老婆孩子熱炕頭。
司徒慕蓮跟姚舒嘉聊了許多,自然是因為出於對徐遙的關心,所以告訴她徐遙需要家庭的溫暖,因為這也是她自己所需要的,要不是天意弄人在認識徐遙的時候他已經有了未婚妻,那司徒慕蓮恐怕早就用她那已經近乎「氾濫」的愛,來給予徐遙溫暖了。
在瞭解了司徒慕蓮對於徐遙的看法後,姚舒嘉也開始覺得似乎真要好好瞭解瞭解徐遙這個未來老公了,因為司徒慕蓮跟她說了那麼多,她才發覺她對於徐遙的瞭解僅僅只限於孩提時代,甚至兩人同住一個屋簷下的這一年,她對徐遙的瞭解也近乎白紙一張。
既然逃脫不了與徐遙的婚姻宿命,又怎麼能跟一個自己幾乎是一無所知的男人生活一輩子呢,可是剛有了這樣的打算,又覺得徐遙太過分,老是跟無數的女人有著無數扯不清的關係。
雖說司徒慕蓮已經很「婉轉」的跟姚舒嘉介紹了她和徐遙相識的過程,但姚舒嘉還是認為,憑什麼每個女人對徐遙的認識都要比自己深,司徒慕蓮自然不必說了,甚至就連許欣妍,都知道徐遙是因為愛吃肉而吃肉,而自己偏生覺得徐遙是喜歡做「移動」泔水桶,就連這種平常小事都會產生如此嚴重的感覺誤差,那自己到底適不適合跟他結婚?
就算結了婚,真像司徒慕蓮說的給予了徐遙一個溫暖的家庭,那他又會不會就真的變「正常」一些,因為不「正常」的徐遙實在有著諸多缺點讓自己難以忍受。
而要是不跟徐遙結婚,那自己又怎麼面對自己那一再堅持的父親,所以本來還抱著乾脆結婚就結婚了的姚舒嘉現在又更加迷茫了,不知道究竟應該怎麼樣面對與徐遙之間的關係。
「呵呵,小炎,這次解決乾淨了嗎?不要又說等一下等一下找借口啊!」徐遙看著慢騰騰走過來的炎德江笑道。
見徐遙這樣,姚舒嘉也是苦笑著搖了搖頭,她當然看得出來徐遙願意這麼好心的等炎德江,為的不就是待會兒上了纜車好捉弄人家麼,這樣玩世不恭像個孩子一樣的生活態度不就是自己所討厭的缺點麼,雖然炎德江這紈褲子弟是令人討厭,但剛才在餐廳已經耍了他一番了,還這樣咬著人家不依不饒有意思沒?神啊!救救我吧,我到底應該怎麼辦?
「哼!」炎德江白了徐遙一眼,對姚舒嘉說道,「嘉嘉,我們倆一塊兒坐吧,這樣方便我照顧你。」
「謝了,炎德江,你還是自己照顧好你自己吧,我一個人坐!」姚舒嘉說著也不顧兩人反對,穿上羽絨服,往徐遙手中拿了一個租來的小型氧氣桶,便自己坐上了一輛上山的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