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依舊在草原上狂奔,李月涵萬念俱灰,在手抓的疼痛難忍的時候,決定放棄了,李月涵鬆開了馬鬃,手獲得了解脫,但人也被馬甩了起來,李月涵閉著眼睛,坦然的等待死亡的來臨,但卻覺得身子突然一輕,自己沒有摔在地上,而是進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李月涵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只見自己已經趴在了一匹純黑色的馬上,而馬的主人正策馬往蒙古包那邊去,李月涵偏了偏頭,對著正在帶自己返航的救命恩人笑了笑,而那騎馬的青年則也還了李月涵一個微笑。
「謝謝你救我,否則我恐怕會去閻王爺那裡做客了。」李月涵下馬後,便對那青年道謝。也就是在這時候,李月涵才真真的看清楚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是個不折不扣的陽光男孩,約莫十三、四歲的年紀,皮膚白皙,眉目有神,而他那陽光般的笑容,可以電死無數的少女,估計再過幾年長大成人後,必將成為提親的熱門人選。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那男孩用還沒有完全發育成熟的聲音說道,臉上依舊是電人的微笑,李月涵則也對著他傻笑,那男孩則問道:「你不會騎馬,怎麼還要騎那麼快?」
「哎,都是那個綠雲格格,我只是坐在馬上玩玩,她拿馬鞭狠狠的抽了馬屁股,我就跟著飛出去了。」李月涵悶悶道,心中恨死了那個差點兒害死自己的綠雲格格。
「綠雲格格,我知道,她是在草原長大的蒙古女孩,估計你是惹到她了。」那陽光男孩笑道,李月涵則把自己耍花招戲弄綠雲格格的事情告訴了陽光男孩,陽光男孩頓時一愣,而後佩服的說道:「這種主意,哈!虧你想得出來!」
「對了,你是我恩人,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我可是要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更何況你是救了我的命,更是要拿大海來報答你了。」李月涵調笑著問陽光男孩的名字。
「我叫永璜,是皇上的長子,我這次是陪皇阿瑪出來狩獵的,剛剛皇阿瑪已經去營帳和幾位蒙古王爺見面了,我便偷偷溜出來溜馬,沒想到剛一出來,就看見你在馬上飛奔,本想和你賽賽馬,但走進才發現你根本不會騎馬,便剛好救了你。那你呢?你叫什麼名字,能跟著出來狩獵,都是皇室子弟或是近臣家眷,你是那家的女孩?」陽光男孩說出了自己的身份,李月涵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人竟然是乾隆的大兒子。
「怎麼不願意告訴我嗎?」永璜見李月涵遲遲不回話,便問道。
「不是不是,你連你是皇上的大阿哥都告訴我了,我還隱瞞什麼呀,我是魯郡王的女兒,你以後就叫我小寒好了。」李月涵說道,心中則暗暗想著,一定要和這個乾隆的兒子攀上交情,以後一定有用得上的地方,想了一陣後,李月涵又鄙視了一下自己的交友動機。
「好啊,小寒,你也不要叫我大阿哥,你就叫我名字吧!」永璜說道。
「好啊,永璜,你名字很好聽!」李月涵為了巴結皇上的兒子,則故意讚美道。
永璜聽了無比自豪的對李月涵說道:「這名字當然好聽了,這可是我皇阿瑪給我取的名字,我皇阿瑪文韜武略,天下無人能及。」李月涵聽永璜一說,立馬覺得在這位大阿哥面前,自己拍馬屁的功夫根本不值一提。
「大阿哥,我家主子找你呢,說是想要和您賽馬。」一個氣喘吁吁的小廝跑來,對著永璜行禮後說道。
「告訴他,我馬上就去,這次我贏定了,讓他把他的那把金匕首擦的亮亮的,一場賽馬後,那東西就歸我了。」永璜自信的說道。
「你們在賭馬?」李月涵問道,心想原來大清朝的皇子也要賭博,不知道那個敢和大阿哥叫板的傢伙是何方神聖。
「對啊,有興趣一起去看看嗎?我帶著你跟他比,也照樣能贏,你信不信?」永璜提了一個讓李月涵有些膽怯的建議。
「我倒是有興趣去看看你們賽馬,但是我可不敢再受一次驚嚇了。」李月涵說道,而永璜則笑道:「好啊,我帶你去,你給我們喊『開始』。」永璜說罷,又把李月涵拉上了馬背,策馬緩步往比賽的地方去了。
「你怎麼才來?害我找你半天!」一個和永璜年紀相仿的男孩說道,李月涵細細打量了一番,這男孩古銅色的皮膚,英氣逼人,一副未來武將的模樣。在李月涵打量他的同時,那男孩也主意到了永璜的馬背上多了一個人,也在打量著李月涵,一雙烏黑的眸子忽閃忽閃的,泛著異樣的光彩。
「哪裡帶來的小丫頭?」那古銅色皮膚的男孩問道。
「喂!小鬼,你才幾歲呀,就敢把我喊小丫頭。」李月涵坐在馬背上駁斥道。
「你,那你幾歲了?我已經十三歲了。」那古銅色皮膚的男孩不高興的說道。
「嘿嘿,不好意思,我十三了,剛好比你大兩歲,還不快叫我姐姐。」李月涵笑嘻嘻的調戲著那個小帥哥。
「我可是和親王的長子,別說你十五歲,就算你是五十一歲,我想叫你小丫頭,便要叫你小丫頭。」古銅色皮膚的男孩吼道,李月涵則又是一怔,今天算是跟皇親國戚打打上交道了,不過乾隆的兒子似乎比和親王的兒子更有親和力一些,沒想到自己合夥人的兒子竟然是個不講理的小混球,今天要教訓他一番。
李月涵撇了撇嘴說道:「我說和親王的大兒子,有時間多研究研究你的親戚關係,告訴你吧,我阿瑪是太后的表弟,那麼太后就是我的表姑媽,而皇上還有你的阿瑪和親王則是我的表哥哥,那你就是我的表侄子了。哪裡有表侄子叫表姑媽小丫頭的道理?」
「誰是你表侄子了?」古銅色皮膚的男孩急道,而永璜則笑著解圍般的說道:「好了,永壁,你就別和小寒鬥嘴了,她腦袋瓜子可活泛著呢,你說不過她的。」
「小寒,她叫小寒嗎?」永壁問道。
「你應該叫我小寒表姑媽。」李月涵繼續打趣道。
「你……」永壁氣的說不話來。李月涵則繼續說道:「表侄子,聽說你有一把金匕首,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經擦亮了,準備輸給永璜?」
「誰說我會輸給他了?我今天一定要贏!」永壁堅定的說道,而李月涵則從這一句話分析出來,永壁以前一定沒有贏過,便繼續挖苦道:「今天一定要贏?難道你昨天輸了?還是從來就沒有贏過?」
永壁不理睬李月涵,只是對著永璜說道:「永璜,你還比不比呀?別跟這小丫頭磨嘴皮子了。」
「比呀!小寒,你來發令吧!」永璜說道,把李月涵從馬背上抱了下來。伴著李月涵清脆的一聲「各就位,預備,跑!」,兩匹快馬迅速的飛出李月涵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