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幽幽谷裡善表白之後,一連幾天李月涵都有意識的避開裡善,裡善終於沉不住氣了,跑去質問李月涵道:「小寒,你不能這樣逃避了。」裡善說罷,把李月涵從水吧裡揪了出來,帶到了水吧的後院偏僻處。
李月涵掙脫裡善揪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大聲吼道:「逃避有什麼不對嗎?你現在要我怎麼樣面對你?不管怎麼樣你是我名義上的哥哥。我若是答應你,有悖倫常,若是不答應你,我又不忍心看你傷心難過,所以我只能選擇逃避。況且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在逃避,自私的人在逃避責任,花心的人在逃避道德,懶惰的人在逃避付出,懦弱的人在逃避面對,虛偽的人在逃避真實,無知的人在逃避生活。大家都在逃避,為什麼我不可以?」
「對,你可以逃避,可是……」裡善失望的說著,而李月涵則順著話茬繼續說道:「沒有什麼『可是』,我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你,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嗎?」
「好,我給你逃避的時間,我明日去浙江了,這段時間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好好想一想,我希望等我再回家的時候,你可以拋開世俗的一切,跟我離開這裡。」裡善說著,深情的望了望李月涵又繼續說道:「裡善永遠只愛小寒一人!」說罷裡善邁步走開了,李月涵呆呆的站在原地。
「格格,我到處找你呢,你要的漢堡包,廚房的師傅已經研究好了,你看看這樣子做的對不對?」小錦站在李月涵身後,低著頭輕聲說道。
李月涵心中一驚,不知小錦聽去了多少,忙緊張的問道:「小錦,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小錦低著的頭猛然抬起來,擺出一副視死如歸模樣,很認真的對李月涵說道:「從格格說『逃避』開始,小錦就在這裡了,一直躲在那邊的大樹後,小錦什麼都聽明白了,格格,你可要想清楚,你和貝勒爺可是親兄妹啊,你不能走上絕路啊。」
李月涵看著小錦著急的樣子,心想暗暗盤算著:「小錦是我的親信,與其讓她這樣子著急,不如把秘密都告訴她,相信她是絕對不會去告密的。況且把這麼重要的秘密告訴小錦,小錦一定會更加忠心,這也是籠絡人心的絕招,說不定小錦知道後,還可以幫忙出謀劃策。」
「小錦,你還沒有完全瞭解事情的原委,讓我給你細細說來。事情是這樣的…#¥%……」李月涵把那日裡善在幽幽谷講的故事給小錦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小錦聽得目瞪口呆,一副回不過神兒的樣子,李月涵拍了一下小錦的肩膀,訕訕的說道:「小錦,你現在聽明白了吧?」
小錦難以置信的點了點頭,李月涵便問道:「那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格格,這件事情真是不好辦,恐怕也只有逃避啦,不過小錦還有一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小錦道。
「但說無妨!」李月涵道。
「貝勒爺是怎麼知道他的身世的?是誰告訴他的?」小錦狐疑的問道。
小錦的問題似乎提醒了李月涵,李月涵想起那日在幽幽谷,自己詢問裡善的親生父母時,裡善那不自然的表情,李月涵猛然一驚,心中暗道:「難道是裡善的親生父母找到他,告訴他這件事的?對,一定是這樣,裡善被父母拋在王府門口,那他的父母自然明白其中的蹊蹺了。」
「格格,你在想什麼?」小錦見李月涵半天不回話,便輕聲問道。
李月涵看了看小錦,又嚴肅的說道:「小錦,裡善怎麼知道的我也不清楚,不過茲事體大,萬萬不可外洩,否則會出人命的,你明白嗎?」
小錦這時候才回過神來,一邊不停的點頭,一邊說道:「格格放心,小錦一個字都不說,誓死保守秘密,小錦願意發毒誓……」
「小錦,不要動不動就發毒誓,我相信你,我一直把你當好朋友,否則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秘密告訴你呢!」李月涵阻止了小錦發毒誓,小錦滿眼激動的看著李月涵,儼然一副為了這位格格朋友上刀山下油鍋絕不眨眼的樣子。
李月涵見小錦那激動的樣子,知道自己籠絡人心很是成功,心中暗暗一笑,隨後李月涵看見小錦手上捧著的托盤,用一百八十分貝的音量尖叫道:「小錦,這就是廚房做出來的漢堡包?蒼天啊!這和煎餅果子有區別嗎?」
「格格,這個不對嗎?」小錦問道。
「當然不對啦,哪裡有長成這樣的漢堡包嘛!真是太有創意了。」李月涵指著小錦手中的煎餅果子歎道,看來想要借鑒一下現代流行的麥當勞和肯德基,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格格,要不我去找師傅們重新做?」小錦試探的問道。
「不必了,改天我親自上陣吧,到時候要阿風安排大家一起學習,我們水吧的宗旨就是——喝別處喝不到的,吃別處吃不到的。」李月涵一說到水吧,滿臉的得意,畢竟穿越後自己由以前的打工妹搖身變成老闆了,雖然上面還有個大老闆,但李月涵仍舊很滿足。
「對了,格格,你剛才說的那個幽幽谷,是不是很漂亮啊?」小錦壞笑著問道,李月涵立馬明白了小錦那貪玩的心思,笑著調侃道:「確實很漂亮,不過哪有我們的小錦漂亮呢?嘻嘻。」李月涵瞅了瞅小錦不好意思的樣子,然後拉起小錦的手說道:「咱們現在就去吧!」
李月涵拉著小錦從後院衝到前廳,就在邁出大門的一刻,李月涵感到自己撞在了一堵軟軟的牆上,重心不穩的李月涵不覺間往後一倒,後面的小錦被李月涵撞翻在地,李月涵則摔在了小錦的身上。門口的迎賓小姐立馬過來扶起二人,而此時立在門口的那人也似是急切的想要伸手來扶,可他的手卻伸出一半又縮了回去,然後雙手抱在胸前,換了一副冷面孔,譏笑道:「老闆,這麼急著是要去哪呀?看來沒有了保安,老闆注定是要栽跟頭。」
李月涵揉了揉撞痛的地方,定眼一看,那撞倒自己還說風涼話的人,正是那日炒了自己魷魚的昔日保安錢清。李月涵看著錢清那不可一世的樣子,怒火中燒,立馬還嘴道:「最後栽跟頭的是誰,現在還言之過早!咱們走著瞧,小樣,我還治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