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涵雖然覺得月盈格格對她笑的很詭異,也並不喜歡看那些個古董,但去往子漢軒的路上倒是讓李月涵小飽眼福,因為一行人經過了一個的王府花園。
李月涵一路上歡呼雀躍,幾個小福晉都很詫異的看著她。李月涵此時正用心的品味著和親王府邸的美景,這裡假山疊石、橋榭亭廊、花草樹木、匾額題字等交相輝映,讓李月涵流連忘返,回味無窮。李月涵不禁感歎這小小的王府花園竟然濃縮了南北方園林的特點,在有限的空間裡展展示了無限的魅力。
不知不覺間,一行人已經來到了「子漢軒」的門口,李月涵看著這個古香古色的小閣樓,立馬就飛奔而去。進屋後,李月涵看見滿屋子都是古玩字畫,心想這些個東西一定值不少錢,只要能尋得一兩件帶回現代去,那自己就是富婆了,這輩子都衣食無憂,李月涵正沉浸在變富婆的幻想中,月盈格格也帶著幾個小福晉邁著小碎步進來了。
「妹妹,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月盈格格拍了一下李月涵的肩膀問道。
李月涵回過神來說道:「姐姐,我是看到這麼多的花瓶字畫,一時間眼睛花了。」說完又衝著幾個小福晉笑了笑。
這時候月盈格格帶著李月涵不停的介紹著,但無非是哪一個物件是和親王什麼時候帶回家的,哪一個物件是和親王最喜歡的,哪一個物件外形最漂亮。月盈格格一邊說著,手還不停的指指點點,幾個小福晉也連連附和。李月涵卻是越聽越鬱悶,心裡嘀咕著:「月盈草包,你真是個超級大白癡。介紹古董既不說古董的年代,也不說古董最早從哪個墓裡挖出來的,更不說古董的名字,就胡謅些沒用的廢話。」
月盈格格突然抱起一個青花瓷瓶,對李月涵說道:「妹妹,你看這個花瓶,這是前些日子王爺從琉璃廠尋來的,一直把這花瓶當寶貝,說是值不少錢呢。」月盈格格說完,就把青花瓷瓶遞到李月涵的手上,又接著說道:「咱阿瑪不愛收古董,妹妹想必也沒見過這等珍貴的花瓶,你現在拿在手上仔細看看,不過千萬別給摔碎了,否則王爺發起火來,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多謝姐姐提醒!」李月涵捧著青花瓷瓶,連頭都沒抬一下,只是嘴巴虛偽的跟月盈格格客氣了一句。
「哇,太漂亮了,是『青花瓷』耶!」李月涵心裡暗叫,而後仔細欣賞起這件古物,只是不知道這青花瓷出自什麼朝代。由於受周傑倫的歌曲《青花瓷》的影響,李月涵對這件古董愛不釋手。
月盈格格見李月涵看花瓶看的出神,心中暗暗得意,而後又指著對面牆上的一幅字畫說道:「妹妹,那可是一幅名畫,王爺也很喜歡,我們去看看吧。」
月盈格格此話一出,李月涵連忙抬頭,果然對面牆上掛了一幅畫,至於是什麼人畫的什麼畫,就不得而知了。幾個小福晉連忙湊了過去,李月涵也想走進瞧瞧,卻一個重心不穩,摔在了地上,那個青花瓷瓶也變成了滿地的碎片。
「妹妹呀,你闖大禍了,這可是王爺最喜歡的古董,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等會兒子王爺回家知道了,一定會大發雷霆,這可如何是好啊?」月盈格格故作擔心的說道,還蹲下收拾花瓶的殘片,幾個小福晉也湊過來幫忙。
李月涵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被月盈草包絆了一腳。心中暗叫失算,自己一不留神中了月盈白癡的奸計。揉了揉摔疼的膝蓋,站起身來說道:「姐姐,你竟顧著憐惜那個花瓶,怎麼不問問我摔疼了沒有?」
「這花瓶是王爺心愛之物,現在被你摔碎了,王爺若是怪罪,你怎麼擔待的起?姐姐也是為你擔心啊!」月盈格格假惺惺的說道。
「那姐姐的腳有沒有被小寒碰疼?小寒剛才是碰到姐姐的腳才摔倒的,小寒很擔心姐姐的腳被碰傷了。」李月涵說道,幾個小福晉立馬把目光投向了月盈格格,心中似乎是猜出了幾分。
月盈格格怎麼也沒想到李月涵會這樣子把話說出來,立馬狡辯道:「妹妹莫不是踢到其它物件了,姐姐的腳並沒有被你踢到。」說罷月盈格格看了看幾個小福晉,又問道:「幾位妹妹可有看到我被月寒格格踢到?」
「沒有,沒看見!」小福晉們說道。幾個小福晉跑到前面去了,自然沒有看到,就是看到了也會裝作沒看到,畢竟月盈格格在和親王府的地位僅次於嫡福晉,雖說小福晉裡有身份比月盈格格這個庶福晉高的,但月盈格格好歹是個郡王的女兒,又是太后賜婚,這些個小福晉心裡清楚著呢,都不敢明目張膽的和她過不去。
李月涵心想這回是栽倒月盈格格手裡了,和親王雖說對自己印象不錯,但好歹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主兒,若是他真的生氣了,剛剛到手的茶樓管理權會被收回不說,自己以後肯定沒好日子過,現在只能想辦法自保了,月盈草包這筆賬就先記下,改日定會報仇,而去要加倍報仇。
「妹妹,定是看錯了。」月盈格格說道。
李月涵心想此事自己已經是百口莫辯,倒不如主動承認錯誤,免得日後麻煩,便對月盈格格說道:「姐姐,和親王現在不在府中,我想去找福晉說明一下情況,先跟福晉賠禮道歉,改日在跟和親王請罪,還請姐姐帶路。」
月盈格格一聽,心中很是歡喜,得意的認為李月涵會被福晉和王爺責難,回家去也會被阿瑪懲罰,自己的妙計算是得逞了。
「妹妹隨我來!」月盈格格說道。
一幫子人便浩浩蕩蕩的往嫡福晉那去了,在路上小錦悄悄跟李月涵說道:「格格,你就說花瓶是小錦打碎的,小錦願意替格格受罰。」
李月涵衝著小錦做了個鬼臉說道:「不可以,你若替我承擔,必會受到責打,若是我自己承認也許還有餘地。」
李月涵一見嫡福晉吳扎庫氏,便裝作誠心悔過的樣子說道:「福晉姐姐,小寒失手打碎了王爺的花瓶,小寒向您賠罪了,等王爺回府後估個價,小寒會照價賠償。」
吳扎庫氏是個高貴溫婉的女人,聽了李月涵的一番話後,並不知道李月涵打碎的是和親王的心愛之物,便也不好意思責難李月涵,只是客氣的說道:「小寒格格不必太過內疚,不過是個花瓶而已,碎了就碎了,沒有傷到人就是萬幸了。」
李月涵一聽,心想吳扎庫氏還不知道自己打碎的是個古董,立馬給吳扎庫氏戴起了高帽子:「福晉姐姐真是大人有大量,小寒還以為這次會被責難呢,姐姐高貴端莊、溫柔賢惠,和親王娶你當嫡福晉真是有福氣啊。」
「你這張小嘴跟抹了蜜似的,竟撿好聽的說了。」吳扎庫氏微笑著說道。
吳扎庫氏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原諒了李月涵,月盈格格當然不會放過這一次絕佳的機會,立馬對吳扎庫氏說道:「姐姐,小寒若是打碎了普通的花瓶,那也就算了,可是小寒偏偏打碎的是王爺前些日子淘回來的寶貝古董,若是王爺知道了,恐怕不太好交代啊。」
吳扎庫氏一驚,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門外響起了一個渾厚的聲音:「小鬼頭,莫非你把本王最喜愛的宋代青花瓷給打碎了?」
李月涵來不及回答,只見和親王已經走進來了,一屋子女人連忙請安、倒茶、捶背,李月涵站在一邊,心想這封建王爺也太享福了。
和親王見李月涵呆呆的站在一邊走神兒,便推開正在給自己捶背的側福晉,走到李月涵身邊,敲了她一下腦袋問道:「小鬼頭,你今天闖了禍,不給本王認錯,發什麼呆啊?」
李月涵揉著腦袋說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摔倒了嘛,說破天也不過就是一個花瓶,你是個王爺,不要那麼小家子氣嘛,大不了我賠你一個就是了。」
和親王故意沉著臉說道:「你賠得起嗎?這可是宋代的古董呀,你有錢也難買到,你那阿瑪就是個武夫,你家裡估計也沒有這麼細緻的古物。哼!」
李月涵一聽和親王諷刺自己的後爹阿瑪,氣不打一處來,立馬大聲說道:「王爺,你別小看人,我一定可以賠你一件宋代之物。」
和親王冷笑了一下說道:「好,那本王給你三天時間,只要你能拿出一件宋代之物,本王就放過你,若是拿不出來,那本王就要打你三十大板。」
「一言為定!」李月涵立馬說罷,便拖著小錦離開和親王府,走到王府門口才想起忘記把自己的策劃交給和親王了,便讓門口守門的小廝轉交,小廝知道李月涵是魯郡王家的格格,自是滿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