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大學時代第十四章虛閒子的願望
虛閒子眉毛一揚,十分欣喜地應了一聲「是!」立刻從林玉然手裡接過那幾份資料,站起身來走到一樓的陽台外,掏出一部大哥大去安排了。十分鐘後,他滿臉笑容地走進來,向林玉然微一躬身:「師祖爺,石雕作坊和華僑廠房那裡都已經聯繫好了,我們下午就可以去看看地方,只是水泥廠暫時找不到人,不過,我們可以先過去看看環境。為免使用道法太招搖,我已經訂了三輛車,中午一點準時出發,大概兩點左右可以抵達第一處。」
「好!那就這麼定了。大家先休息吧。有能,你去通知小王和小劉。」
剛剛過了午課,老天爺似乎是知道他們要出行,很識趣地收住了細雨,又從雲端露出一張十分溫和的笑臉,而北平城裡的空氣也瀰漫著一點淡淡的清新泥巴味道。
下午的看房過程很順利,虛閒子那國安部工作人員的身份,讓三處房產的負責人對他畢恭畢敬。憑著夢裡的經驗和自身所學的風水知識,林玉然很快就決定要購買,並將具體的洽談事宜交給虛閒子帶來的風雲派弟子去處理,他只是和趙錢、徐南把這三處地方各自劃分成潛龍公司和龍騰公司的辦公場所:新廠房和水泥廠歸潛龍公司,石雕作坊歸龍騰公司。
一行人慢慢地在石雕裡作坊裡轉悠,時不時可見到一些殘破的石雕作品頹然地倒在沙土地上,多數都是一些不太成功地作品。心裡突然間便是一酸,一種荒涼、淒慘的感覺不自覺地漫過的心頭,他再想想方才在小小的作坊內看到的那幾位蒼老不堪、身材佝僂的半百老人,便無聲地歎了口氣,朝徐南低聲說:「南南,石雕是一門有技術含量的手工傳統活,盡量不要讓它失傳。以後公司地環境要設計得幽雅一點。需要一些大大小小的石雕擺設來點綴,就全部交給你地石雕作坊了。完成了這個任務,你也不要解散那些老工人,你可以讓他們先退休,好好帶批徒弟出來。以後我們的公司會開遍全國,也不怕他們沒機會去歷練。」
徐南會意地點點頭。
看完石雕作坊和水泥廠,已經是下午五點,正是日落西山的時候。天邊一抹橘紅的晚霞把近地平線處的雲層染得瑰麗而絢爛一片,林玉然不經意間放眼遠眺,突然生出一份閒情。
他笑著把手搭身旁趙錢的肩膀上,再將眼光轉向虛閒子:「虛閒子,你在此平住了這麼久,應該經常去香山吧?現在的楓葉是不是快紅了吧?」
「對哦,再過兩天就是國慶節了,剛好初秋地時候。應該是時節去看紅葉了吧?」趙錢和徐南一聽這話就連忙驚喜地問。也不能怪他們,印象中,「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可是千古名句啊!
虛閒子輕輕地咳了一聲,有些古怪地笑了起來:「嗯。師祖爺,我是經常去香山,不過眼下還不是看香山紅葉的最好時節,必須要等到十月中旬,那時候的香山遍野扉紅,最是迷人。至於現在嘛,呵呵,時節還早了點,只能看到青葉子!」
剛剛被撩起興趣的林媽頓時就洩了氣,沒好氣地瞪了兒子一眼:「臭小子。你是故意吊我胃口嗎?明知道我這些天把北平城的風景都看遍了。只剩下這香山了,再過兩天我就要回去。你就偏偏拿這看不到的紅葉來氣我?」
林玉然雖然在蒼元子等風雲派的一眾晚輩面前一直保持著沉穩大度的形象,可母親大人一發話,他也只有乖乖地陪著笑臉:「媽,這你可冤枉我了,我怎麼會故意來氣您呢!我是看您這些天來把什麼故宮啊,十三陵啊,天壇啊,頤和園啊,長城啊什麼什麼地全都走遍了,對北平好像是沒什麼興趣了,我擔心您離開以後就不想再來,才會好心地提醒一下您,這北平還有一處最迷人的自然景觀等著您去欣賞呢!
這次看不到紅葉,那有什麼關係?咱們現在交通這麼方便,您就是回去了,想什麼時候來北平,給我打個電話,那還不是半天就能到?」
蒼元子也贊同地點頭:「正是,我們都是已步入金丹期的修行者,只要有件稱手的法寶,這點路程算不了什麼!」
「要我不生氣?那也行,然兒,聽清楚了,趕緊給我找個趁手的法寶!不然,我回去就告訴菊兒,你在這邊不老實,總是在學校裡和一些美女眉目傳情,叫她以後再也不理你!」林媽心裡的不滿稍息,但她心念一轉,想起兒子手中地紫玉蕭,通透漂亮又神奇,心裡就是癢癢的,馬上就提出了要求。
「呵呵,媽,您也別心急,有時候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不是說過了嗎,等師兄弟們聚齊,我們就馬上去找法寶,那時我一定會把最好的留給您!」面對母親偶爾的拿架子,林玉然有些無可奈何。好在此時,周圍除了風雲派的弟子外,也沒有其他的修行者,他不用擔心藏寶圖的秘密洩露。
虛閒子的眼睛卻是一下子就亮了。作為蒼元子的末徒,他在師傅身邊呆的時間最少,聆聽道法地機會也最少,而後蒼元子又失蹤多年,雖然派中地各位師兄對他依舊是關懷備至,大師兄更是代師傳教,將自己所掌握的所有本派地道法都毫無保留地傳授給他,但卻礙於身份所限,無權賜他一件像樣的法寶,所以,他才會自告奮勇地向長老們提出申請,自願加入炎黃國國家安全部仙佛局任供奉。他想利用工作便利和手中的權限,為自己尋找一件稱心如意的法寶。
可是,不知道是他的運氣不好,還是此時的修行界資源極度匱乏,他進入國家安全部三十多年,每年都會處理至少三件重量極的靈異事件,更不要說是他在外面自己碰上的那些鬼怪之事,可是,居然就沒有碰上一件能讓他看得入眼的法器。
林玉然和林**對話就這樣被他牢牢記在了心裡,他暗自慶幸當初自己主動選擇了進入國家安全部,這樣才會有名正言順的借口和實實在在的方便為這位實力深不可測的「師祖爺」多多接觸,好好辦事,順便為自己謀點稱心如意的好處。
有了這個想法,他對林玉然的任何要求都是全心全意地支持,盡心盡力地做行事,漸漸地就讓林玉然對他另眼相看,也著實指點了他不少道法上的玄妙之處,雖然是在俗世工作,他自身修為的精進卻是比同輩的師兄弟要迅速許多,又踏實許多,最後,他隱隱成為除了蒼元子以外,林玉然最信任的風雲派長老。這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