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木和果果本來在附近的涼亭裡歇腳,正好撞見這麼一幕,愛吃醋的男人哪裡還看得下去!
余展白鬆開懷裡的布平常,眼底的溫柔轉成敵意。他認得這個戴面具的人,那時就是他搶走了平常。他的語氣也很強硬,「您這樣干涉別人的自由,不大合適吧?」
「她是我的貼身丫鬟,你覺得我有沒有這個權利?」
布平常小小的悲摧了一番,幹嘛說得這麼明白……貼身丫鬟又不是神馬好職業的說。O(╯□╰)o
余展白一怔,心裡的殺念一波一波興起,他按住馬上就要化出形的光劍,死死看著面前的男人。兩雙眼睛火花閃電的對視了一番,余展白冷冷道,「不管她現在的身份是什麼,以後她會是我余展白的妻子。」
妻子?布平常腦子嗡嗡的炸開,第一反應是看向曦木……面具後只有一雙冷漠的眼睛,根本看不見他的表情。
余展白看面前的女子,目光已經不在自己身上,眉心蹙得更緊些。俯下身子低了頭,在她耳邊篤定的約定,「我在九天等你,平常。」
見她急忙要開口辯解什麼,不等她的話出口,便將唇貼上了她的唇,不讓她說出拒絕的話。布平常瞪大了眼睛,直到阿白放開她,走遠了,她腦子還昏昏的,不知道發生了神馬。
曦木握緊的拳頭咯咯作響,看她呆呆望著那個男人消失的方向,冷言冷語的問,「怎麼,不捨得?」
還沒等她回答,他忽然一把把她拉到面前,眼眸裡的寒意讓布平常不禁一陣一陣戰慄,手上的力度重到幾乎要把她的手臂捏碎,她喊疼,他卻沒有放手的意思,果果在一旁意欲相助主人,被他拍到一邊涼快去了(可憐的米米,還不知道我們這位木木大人吃起醋來脾氣不是一般滴壞吶,咳咳……)
「我說過沒我的允許不准離開我視線,或許你沒聽懂,那麼我再重申一次——若是還有下回……我就要你侍寢。」
布平常疼得淚花子直打轉,可憐兮兮的悶聲道,「是你不管我在先的……」
微微一怔,原來這小妮子在氣剛才他沒替她出頭的事兒,她還是在意他滴。鬆開手,看了看她撅起的小嘴委屈的模樣,緩和了語氣指了指那邊的涼亭道,「帶果果去那裡等我。」
剛才紅夜已經派人來請過,耽誤太久也不合適。冷冷看了布平常一眼,轉身走了。
布平常滿肚子的委屈,是他先扔下她不管,反過頭又來怪她!哼,烏龜也是有氣節滴,他要她去涼亭等,她就偏不!帶著果果沿著迴廊踱著步子,走出去沒多遠,迎頭撞見狐狸和孔雀兩位大姐。這兩位一見布平常背後的五靈果,賊心又起,上一次錯過了,這一次既然人家主動送上門,還有不要的道理?
「孔雀姐姐,我看前頭這位小姑娘剛生出內丹,修為比你我差了不知多少,五靈果跟著她也發揮不了多大的功效,不如跟著我們呢。」狐狸首先表明態度,意思是他們搶果果是為了物盡其用,理由正當。
孔雀應和一聲,問布平常,「小姑娘,你可知道這五靈果有何妙用?」
「你們……你們管不著。」布平常把果果拉過來塞進腰間的儲物袋,又從裡面翻出來幾張水系的符咒捏在手心,她也不記得什麼金木水火土誰克誰,反正抓到哪張就是哪張了。
孔雀和狐狸對望一眼,既然孔雀是姐姐,自然由狐狸妹妹動手先,狐狸媚笑一聲,尾巴嗖嗖地變成九柄尖刺,刷刷的閃著銀光,布平常被那光晃得氣場下去了一截,又伸手到乾坤袋裡摸符咒去。
還沒等她抓到符咒,狐狸的尾巴上一根利劍就向她的腦門心飛過來了,那速度絕對不一般,布平常只感覺眉心一涼,眼看那劍尖就要穿破她的腦袋鳥。急得滲出滿頭的汗珠,手裡的水系符刷刷往外扔。好在那符咒似乎真的管那麼點作用,三四張一起化成液體,將那飛來的劍包裹起來,吞到肚子裡,落到地面上去了。
布平常剛送一口氣,第二根劍又嗖嗖的飛了過來,她手忙腳亂在乾坤袋裡翻符咒,這些小東西好像故意跟她作怪,越是緊要關頭,越是深藏不露。那劍還是只朝她腦門心飛來,這下完了,布平常心裡咯登一下。這一咯登,丹田里忽地冒出來一股子熱氣,衝破身體的禁錮瞬間凝成一個防禦結界,在那劍到達她腦門的危急時刻,生生把劍尖折斷成兩部分,雙雙反彈了回去。
她才想起來,她是一隻有御體的烏龜麼,這麼好用的東西怎麼能忘掉呢?樂呵呵的跟久違的御體打個招呼,御體童鞋果然沒讓她失望,七下八下擋掉了狐狸好幾根利劍。她沖面前氣得面容扭曲的狐狸大嬸做了個鬼臉,看那大嬸臉色鐵青,她樂得笑。
孔雀不慌不忙的開屏,滿尾巴的羽毛裡藏了無數根毒針,這會兒都向布平常的方向瞄準,布平常見這陣勢,雖然不知道她的武器是什麼,但預感很不好。
想起御體怎麼用的,她似乎又記起了冥火的口訣,默念幾聲,手裡果然凝出一團青藍色的火焰,不多說,直接扔向孔雀。那兩隻很快被燒焦,黑乎乎的煙熏眼妝,四隻無辜的眼睛滴流滴流交換一番眼色,這下徹底毀容鳥,孔雀的羽翎被燒得只剩下一屁股的光桿,尷尬的支在那兒臨風顫抖,狐狸一身引以為傲的光潔皮毛被毀成了卷兒,看上去像一隻滑稽的黑綿羊。兩隻頂著滿頭的焦毛交換眼色,一致決定開溜先。布平常樂呵呵的笑,這項攻擊技術在沐靈草原上經過反覆實踐,已經使用得爐火純青,速度,力度,精確度都是一流,為這她還炫耀了一番呢。
炫耀,是向誰?
還是沒有一點印象,一想就心疼.布平常怕疼,不敢再胡思亂想。收起御體,伸手進乾坤袋裡撈果果,翻了好久好久,整個袋子都翻遍了也沒見著果果的影兒。
她急了,解開儲物袋,半個頭鑽進大大打開的乾坤袋裡去,兩隻大眼睛滴流滴流轉著,裡面就跟被人搶劫過的雜貨鋪一樣,亂七八糟的東西隨處可見,眼睛不夠用,她兩手也跟著伸了進去,刨開一堆一堆的衣服器物,尋著果果的身影。
這個乾坤袋怎麼可以這麼深吶,明明是個很小的袋子,為什麼她整個人都鑽進來了也不到底。布平常撓了撓後腦勺,在亂物堆的擠壓下繼續尋果果,也不知往袋子裡行進了多久多深,直到她從師伯那兒搶劫一樣弄來的器物衣服都不見了蹤跡,四週一片空曠,她才模模糊糊見聽見果果的笑聲,其間還夾雜著人語。四下望了望,鳥影子都見不著一個。
她小心翼翼的開口問,「果果?你在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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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給點書評麼……拜託拜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