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在丹房等了很久,那種丹藥性太猛,一般要的人不多,庫存裡沒新鮮的貨,前段時間少宮主下令清理過期的丹藥,把僅存的十幾枚已經發毛的甘蟊藥都處理掉了。所以還得等著煉丹師父新煉出來。
都到大下午了,小桃才拿到藥丸,急急忙忙回牢房去,把晚飯和藥一齊給布平常送了去,他趕著去找小花幽會,也沒來得及叫醒還在睡覺的布平常,就匆匆的走人了。傍晚時分,總算是按時趕到了和小花約會的後花園,小桃在假山後面等得心急火燎,那煉丹師父一共給了他兩顆藥丸,他為了這次約會,悄悄吞了一顆,這會兒藥效發作,只覺得急火中燒。
小花卻遲遲沒來,再這樣下去,小桃只有憋死的下場。等得兩眼發花,全身燙得跟燒滾的水的一樣,嗓子眼幹得疼,小花竟然還沒來。
太陽落下去了,才終於有個人影往假山後進來,小桃不分三七二十一,一把就把來人抱住,二話不說就開始扯那人的衣領。
「我口味雖然重,不過你這類,不是我的型。」
一聽懷裡竟然是個男人的聲音,小桃嚇得渾身冷汗,又羞又惱,加上內火中燒,竟然直接暴斃身亡了。
「不過出來散散步,竟然就能遇見這種事,哎……修羅境還是老樣子。」男子理了理被扯亂的衣衫,惹得背後一脈烏黑的長髮輕柔的擺動不止。
他彎下身,摘下小桃腰間的名牌,上面寫著「修羅宮地牢第九房獄卒」。
「地牢?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男子莞爾一笑,一個閃身,就消失了。
半個時辰之後,腰牌被轉移到了曦木手上,他有小龍的實體,化形很容易,握著手裡的腰牌,他抬眼笑,「渙絕,都回來了,不去見見流蘇?」
一聽見「流蘇」這個名字,渙絕腦子一下子變兩個大,他急忙擺擺手,「千萬不要告訴他我在這兒。」
「你還能一輩子躲著他?」曦木把腰牌放進腰間,詭異的笑。仙靈的一輩子,那可是無休無止,沒有盡頭的。
「那個冤家,能躲一天是一天……」渙絕是被流蘇粘怕了,當時九天風傳他們二人關係曖昧,搞的他出門都得帶著面罩。迫於輿論的壓力,他不得不躲著流蘇,直到後來曦木飛昇成上古太神,他們四人成了東西南北四大護法鎮守天柱,他跟流蘇都沒再見一面,算算也該是幾億年的光景了。
為了轉移話題,渙絕急忙開口道,「你聽說了吧,洪荒那邊事兒鬧得挺大啊,那邊還是頭一次出這種篡位的醜聞,還是被一女的篡了位……」渙絕覺得這女的一定大有來頭,不說洪荒清界裡十位德高望重的長老同意她做新的領導人,就連那舊頭頭的手下也都乖乖歸順,這可不簡單。
曦木倒不覺得有什麼吃驚,輕描淡寫的問,「染墨是不是去洪荒了?」
「嗯,你的實體找不到,他說去洪荒看看有沒有線索……」說到這裡,渙絕似乎豁然開朗,突然間想明白了很多事。「那女的,不會是汐嵐吧?」
曦木默認。除了她,誰還有本事把整個洪荒鬧得風風雨雨。他來修羅,她就去洪荒,擺明了就是要跟他對著幹。
「怪不得染墨急匆匆跑去那邊……哎,這個癡情的男人啊。」渙絕歎息一聲,還想繼續讚美幾句專情這種美德,瞥眼看見曦木臉色不大好,只得識趣的閉了口。
「咳咳……我先回去睡覺了.」說完,他就轉身走人了。背後的長髮以及其柔順的姿態輕輕擺盪,惹得髮香絲絲。
曦木心情不佳,尤其在聽見汐嵐的消息後,本以為她會在九天等他,沒想到她竟然下來了。女人,真是奇怪的種類……汐嵐是,布平常也是。
那個烏龜女被關在地牢的消息,他也是昨日才探聽到,用盡了他過去不屑用的很多手段。地牢陰冷之氣重,她本就是修仙之體,也不知道夜裡抗不抗得住濁氣。
曦木摸了摸腰間的名牌,逕直向地牢去了。其實以曦木的脾氣,他是直接劫獄的那一類,不過這個地牢可不是一般的牢房,歷代修羅宮宮主都會在地牢設下結界,紅夜的結界一定是很讓人不愉快的。現在有了名牌,一切都好辦。(妖修和魔修都是自由化形,沒有固定的外形,所以修羅宮一向是認牌不認人的)。
地牢裡,布平常睡得很沉。她身體裡的妖靈一直在丹田紅色漩渦的調配下,自動給她退熱御寒,清除體內入侵的濁氣。直到快入夜,布平常才退了燒,轉醒過來。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濕透了,冰冷的衣衫粘著皮膚,很難受,她索性將外衣解了下來。循著陣陣肉香,她很快就發現不遠處放著的兩碗肉,一碗五花肉,一碗是燉爛的牛肉,她正覺得餓,狼吞虎嚥把那些肉肉收拾得乾乾淨淨。放下空碗,她才看到一個荷葉形狀,手掌大小的托盤放在肉碗旁,裡面躺著一粒紅色的藥丸。
「小桃真好,知道我感冒,還給我送藥來。」布平常感動了半天,抓起那丸子毫不猶豫的吞到了肚子裡去。在無聊的發了一會呆之後,她慢慢覺得頭有些發暈,丹田里的紅色漩渦忽然開始飛速輪轉,沒有規則的轉動攪起了大片大片的小浪花,不停在她肚子裡驚濤拍岸。
恰好余展白找了個借口來地牢辦事,說是調查魔族族長兒子冤死的案子,其實就是來看布平常的。他一踏進第九層地牢的門,就看見布平常只穿了一件很薄的單衣,雪白的胳臂和胸口在黑色的背景牆襯托下,顯得格外滑嫩細膩。她看起來很熱,不停的喘著氣,用小手撲哧撲哧的往臉和胸口扇著小風兒,臉頰潤澤得好像初長成的草莓,惹得人忍不住想要去咬一口。
余展白的臉刷的紅了,雖然師尊賜給他很多女寵,但是無論那些女人在他面前如何一絲不掛扭來扭去,他也不想去碰她們一下。這會看著平常,他竟然血氣上湧了。阿白還沒經歷過這種事,他立刻化開瘴氣牆,直接進到牢房中,脫下身上的外衣給布平常披上。
布平常本來就對美男色心四起,這會看見阿白脫了外衣,赤裸著上身,那流暢的曲線雖然沒有曦木那麼動人,不過也是絕色的級別啊,她只覺得此時此刻,色心比往常任何時候都要洶湧,血氣也被那洶湧的暗潮撲撲翻到臉上,鼻孔裡呼啦一下湧出一道紅色。
「阿白……我好難受啊!」布平常抓著阿白的手腕,重重的喘著粗氣,別過頭去不敢再看他的身子一眼。
余展白也不知道是藥物作用,還以為她是昨夜受了寒氣,發燒了。他坐下來,擁著布平常的肩頭,讓她整個顫抖的身子都靠進自己的懷裡,用體溫暖著她的後背,替她輕輕擦去湧出來的鼻血,心疼的問,「這樣好些麼?」
布平常要瘋掉了,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壓倒壓倒,然後似乎覺得女孩子應該矜持矜持,不能再有這種邪惡的想法。其實往常她暗想壓倒這回事,都是沒有肉只有湯的YY而已,可是這會阿白的胸貼著她的後背,那種溫熱的感覺同過去的那些YY區別很巨大。為了一個健康的形象,她決定趕走阿白。「你還是走吧,我……我想睡一會兒。」
余展白不知道這些個想法,他只當她還生他的氣,如此曖昧的動作,如此曖昧的氣氛,他哪裡捨得就這麼走掉。他將布平常的身子再抱緊一些,在她耳邊溫軟的吐著氣,「平常,你氣我不放你,讓你在這裡受苦,是不是?」
這位仁兄真是太不解風情了,布平常都被色魔附身了,他還往她耳根子吹風,借米米的話說,你不知道耳根是敏感部位麼?可憐的平常這會兒忍受著身心的巨大煎熬,她想撐起身子來,卻發現渾身無力。只得繼續壓制一浪一浪泛起的色心。
余展白繼續發動攻勢,語氣又更溫軟一籌,「原諒我……好麼?」
「阿白……你先走好不好,我……我……」布平常實在受不了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呼啦一下翻身就把阿白撲倒了。余展白驚得半個字都說不出來,瞪大眼睛看著神色恍惚六神無主的布平常,那泛紅的臉頰尤其誘人,那唇色,那眼底妖異的一抹殷紅,他只覺得身體某個部位起了變化,渾身都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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