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豪門夢的灰姑娘 自信源於實力 二百一十三 笑得很勉強(10粉紅+)
    二百一十三笑得很勉強(10粉紅+)

    我渾身的骨頭像散了架,靠在椅子裡懶洋洋地看著酒吧裡各色人物。

    「小雪,幹嗎要這麼辛苦?」王子謙有些憐愛的語氣。

    「人生難得幾回搏,有機會很辛苦,也是一種很幸福的事情。」我笑道。

    「沒想到你還很有哲學家的思想。」他笑笑。

    「每個人都是哲學家,每個人對生活都有自己獨特的感悟,從某些角度看都是真理。」我繼續哲學。

    「嗯,我還是比較贊成你這句話的,只是我們太忙碌,忘了去整理我們的收穫。」他也頗有感悟。

    「你也是個哲學家。」

    「那麼,咱們兩個哲學家乾一杯?」他提議。

    我笑笑,舉起杯跟他碰了碰。我們倆在一起很難得不吵嘴,並且意見還很一致,值得喝一杯。

    然後我們就開始討論中國文化和英倫文化,他是劍橋畢業的優等生,我曾經是劍橋的旁聽生,我們倆對兩國文化的切磋還很能碰撞出火花來。今天的相處整體來說還是相安無事,比較愉快的。

    吃光我點的東西,我們便離開酒吧,順著大街溜躂了一會兒,然後打到一輛車。

    我上了車便又發困,閉上眼睛犯迷糊。迷迷糊糊就要睡著時,感覺有人輕輕撫摸了一下我的頭髮。一直我不認為自己是個美人,但卻認為自己的頭髮很漂亮,黑褐色的長髮像絲綢一般柔滑順暢。莫非他是看上我的頭髮了?

    如果我現在睜開眼,他這個高傲自負的豪門世子肯定尷尬窘迫,然後跟我吵嘴,算了,就是摸了一下頭髮,我懶得跟他吵架,今天我忍了。閉著眼繼續裝睡,結果我真的睡著了。

    我再醒來的時候,眼前晃動著兩個男人的臉,準確的說是兩張同樣憤怒的男人的臉,同樣的臉紅脖子粗,就像兩隻要開戰的公雞,毛都豎起來。

    不對,我怎麼感覺我像在仰視他們,王子謙沒有這麼高的高度吧?這麼一疑惑,我完全清醒了,發現我被王子謙抱著,頭倚在他肩旁,柔軟絲滑的頭髮順著他的胳膊垂下去,侯羽箭擋在前邊,與王子謙對峙,再擴大範圍,侯羽箭後邊站著我們劇組的很多人。

    「放我下來。」我叫道。

    眾人才發現我醒了,王子謙把我放到地面,扶我站好。侯羽箭一把將我拉過去急切地問:「他有沒有欺負你?」

    我一時有些懵:「欺負我?」看看王子謙,他正用無辜的目光看著我,摸摸頭髮算不算欺負?「哦,誤會了,我在車上睡著了,可能太累了,王少爺送我回來的。」

    侯羽箭這才哼了一聲,拉起我就走。我記得很久以前,他倆就因為我打過一架的。我忙回頭道:「謝謝王少爺送我回來。」

    王子謙站著沒動,也沒說話。我的電影製片主任忙打圓場道:「我們劇組有個活動,王總一起參加吧?」

    什麼活動?我怎麼都不知道?他們別給超出預算了,我可只有四百萬經費啊。

    王子謙點點頭,一起跟我們進了一個房間。以我以前對王子謙的認識,他不會這麼屈就的跟來的,他高貴高傲,最不屑於被動的跟在人屁股後的,但現在,他就跟來了。

    侯羽箭拉著我,大家簇擁著進了一個房間,侯羽箭把我讓在前邊,我心想,他們要幹什麼?

    我推開門,裡邊黑黑的,我還沒來及問話,燈突然亮了,「生日快樂!」一群人跳出來,我被噴了一身雪和綵帶。

    「生日快樂小雪!」

    「生日快樂薛老師!」

    ……

    大家紛紛祝賀。

    「謝謝!」我幸福的笑著,看來我人緣還不錯。

    製片主任說:「小雪,我們大家想送你一份意想不到的大禮,想了很久才想出來。你想不想見見這份大禮?」

    看著大家開心的臉,我知道這份禮物足夠意想不到,既然是大家的心意,我當然想知道了。

    「想,很想!」我笑道。

    「好了,開始送禮,按順序,誰也不能搞亂了。」

    然後,我旁邊一個女演員抱住我親了一下我的臉頰,她剛鬆開手,又有一個工作人員來抱住我親,一個接一個,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走上來逮住我就親,我終於被親明白了,這份不花錢的大禮就是一人親我一口。

    這算送我禮物還是找我便宜?我已經被親的滿臉濕乎乎了,侯羽箭最狠,就差啃下我一塊肉了,是不是這幾天太忙,劇組伙食差了?

    興高采烈的人群晃動中,我偶然瞥見站在最外圍的王子謙,他臉上有笑,但我看得出笑容很勉強。這個屋子裡的人除了他,都親了我。

    大家一起點蠟燭,一起唱生日歌,一起分蛋糕吃,鬧哄哄的,直到回到房間,洗澡鑽進被窩,我的臉上還是快樂的笑。

    很累,很快就入睡了,睡得正香時,被人敲門叫醒。匆忙洗漱,吃飯,又開始忙碌的工作,直到第二天晚上收工再次看到月亮,我才想起王子謙。

    他昨晚什麼時候走的?他今天去哪兒了?這個高傲的男人,跟我的確不是一個世界的。他的禮物最終也沒送出來,希望他這輩子都不要送出來,我們最多是朋友。

    在香港拍攝,還意外遇到姚增哲,雖然我和江水月經常走動,但很少見到他了,他大多時候在香港和南亞、美國工作,我記得前世這是時候他應該已經有幾部相當不錯的作品了,但現在他比較引人關注的還是在韓樂翔時的那些作品。難道因為歷史發生偏差,把這位大導演的才華給扭曲抹殺了?

    姚增哲見到我感慨頗多,最多的一句話還是「想不到當年的小丫頭現在成了大導演!」

    他跟我一起到我們片場看我們拍戲,親自幫助我指導拍攝過程。關於電影,我們有很多共同的話題,越談越投機。

    然後我終於忍不住道:「姚先生,當年,你為什麼要離開韓樂翔?」

    他的臉色閃過一絲陰霾,但很快恢復,笑笑道:「我跟寒夜之間發生了點誤會和分歧,我當時很衝動,他也很倔強,所以才成了這種地步。經過了這幾年,在回想當時的事情,他確實是對的,我在心裡一直欽佩他的才華,也把他當朋友。」

    我見有戲,忙說:「寒先生也一直惦念著你,他從來都把你當朋友的。」我撒謊,我沒聽黨寒夜再提過姚增哲,我只是不想埋沒了姚增哲的才華,想拉他再回韓樂翔。

    姚增哲臉上出現驚訝的喜色:「真的?」

    我點點頭道:「不信你打電話問寒先生。」我知道他不會打的。

    他搖搖頭:「當時我做得太絕,不可能了。」

    「只要我們都還在,有什麼不可能的?如果姚先生有意回家,我願意做個牽線人。」

    姚增哲複雜地看著我,很久才點點頭道:「那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我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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