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豪門夢的灰姑娘 自信源於實力 一百四十 黑霧(5粉紅+)
    一百四十黑霧(5粉紅+)

    沈小櫻和劉文婷之間的關係絕不一般。以沈小櫻愛慕虛榮的性格,很容易結交這種家境較好,打扮入時的朋友。沒準兒沈小櫻就藏在她家裡,而不肯出來見我,有可能是她心虛,那就一定程度上說明,決不是寒夜**她這麼簡單。

    「林啟峰。」

    「到。」

    「你能不能不這樣一驚一乍的?」

    「是你先連名帶姓的點我的。」

    「好吧,你這個拆信封的,派人盯住這個劉文婷,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告訴我。」

    「你先告訴我,我怎麼成了拆信封的?」

    「啟封不是拆信封嗎?還以為自己的名字多高雅嗎?」

    他這次鼻子都要被我氣歪了,但還是立刻打電話安排了人盯住劉文婷。

    「你要不要吃點東西回去睡會兒?這都深夜了。」

    「你不知道我還沒倒過時差來嗎?我才精神了。」我現在張口說話就帶刺,語氣還生硬。

    林啟峰無奈道:「好吧,你說幹什麼?」

    「去寒先生家裡。」

    我們到了寒夜家裡,我仔細地查看每一個地方,找出與我記憶中不同的地方,但一切都沒有改變。

    林啟峰跟在我後邊說:「警察已經勘查過了,如果你要勘察一晚上的話,我就先找個房間睡一會兒。」

    我沒理他,自己繼續檢查,他去了一個客房。

    在寒夜書房裡。我又發現了那個尚未畫完的美女肖像,畫了快兩年了,還沒完稿,也看不出是誰,也許只是他心中想像的一個完美女神。

    坐在他的書桌旁,拿起桌上他沒看完的一本書心不在焉地翻,翻了好長時間,書上的文字才進入視線:《孫子兵法》。這書他不知讀過多少遍了,而且他書架上有不同版本的《孫子兵法》還有外文版的。

    我想像著那晚可能的情景,他吃晚飯後,喜歡一邊讀書,一邊喝一杯奶茶。我曾經給他煮過很多次奶茶。他看一會兒,手就自覺地伸到旁邊,端起杯子喝幾口,同時,眼睛根本不離開書。我曾經看著他投入的樣子想,如果這時候給他杯子裡放一隻毛毛蟲,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喝進肚子裡。

    那晚,他在看書的時候,沈小櫻煮好奶茶給他送來,他連頭都不會抬一下看她,怎麼會**她?如果沈小櫻又試圖勾引他,必須做出能讓他抬起頭的動靜。她會怎麼做?尖叫?然後他看到她,她刻意將自己打扮的美麗性感,然後,他沒控制住就撲上去?

    不,我自己推翻了這個設想。如果他抬頭看到她風騷的打扮勾引他。一定會把她趕出去,而不是抱上床。當時究竟事情是怎樣發展的?無解,所以我必須見到寒夜。

    我再次翻看桌上的《孫子兵法》,他為什麼單單會在那晚看這本書?我估計,他已經能夠倒背如流了,還看做什麼?

    翻著翻著,我無意中發現書上有一片皺紋,應該是被水浸濕過又干了的。他怎麼會撒到書上水?他喝水不漏嘴,而且他的手也不會哆嗦到一邊喝一邊往書上撒吧?

    用手摸那片皺紋,有些黏黏的感覺,怎麼會這樣?我將鼻子湊上去,聞到了淡淡的奶香。這是奶茶,寒夜撒到書上的?

    奶茶,奶茶杯子!他有一個專門的喝奶茶的杯子,是我專門給他挑選的。

    我衝到廚房找那個杯子,沒有,樓上樓下翻了個遍,沒有找到那個杯子。

    我衝進林啟峰睡覺的房間,他和衣躺在床上,十分安靜,這麼看。我都不能確信他是否睡著。

    「信封,寒先生的奶茶杯子呢?」

    他沒反應。我上前擰住他的耳朵叫道:「姓林的,寒先生的奶茶杯呢?」

    「輕點行不行啊!哦,真是個小母夜叉。」

    我顧不上他怎麼醜化我的形象,叫道:「寒先生的晚上喝奶茶的杯子怎麼不見了?」

    「杯子啊?警察勘查的時候,帶走過一個杯子。」

    「帶走了?發現問題了嗎?」

    「沒下文了。」

    「你是幹什麼吃飯的?你不知道問問嗎?」

    「我當然派張律師問了,沒問出什麼來?」

    我氣得一拳將他推倒在床上:「你怎麼這麼沒用?警方取走做證據的東西都要有證明力,不能做證據的東西要退還的。」

    他倒是很享受被我推到,躺在床上笑道:「行了,不就是一個杯子嗎?天明了我去給你買個新的,讓我再睡會兒。」

    「那個杯子是關鍵,你現在快想辦法弄清警察在杯子裡化驗出什麼?」

    他睜大眼睛:「以你說,有人會在杯子裡下藥?」

    「我這麼懷疑,因為正常情況下寒先生絕不會做那種事。你不知道現在的國家機關作風嗎?你就傻傻地把什麼都交給那個傻蛋律師去處理,寒先生就只有判刑坐牢的份兒了。蘭浦區公安分局你有沒有認識的人啊?趕緊打通關係,才能掌握主動權。」

    林啟峰這會兒好像終於重視起來,道:「好,我立刻去辦,你在這裡還是跟我走?」

    我看看表,凌晨…。「你把我送到書苑小區,我回家休息一會兒。」

    我去書房,把那本有著奶漬的孫子兵法悄悄裝到包裡。

    回到家裡,差不多半年沒有住的屋子,處處是灰塵,我簡單收拾了一下,洗了洗頭髮,沖了個涼水澡。看到樓下一有人活動,便下樓去了何昆老師家。

    何奶奶開門見到是我,忙拉我進去道:「孩子。怎麼這麼早?頭髮還濕漉漉的?會感冒的,快進來。」

    「我剛剛洗頭,何爺爺呢?」

    何昆從裡屋出來道:「小雪回來了啊?真是長成大姑娘了,快坐,讓何奶奶今天早上給咱爺孫倆做餡兒餅吃,你可有日子沒在爺爺家吃飯了。」

    以前,我難免會被叫來和他們一家湊一桌吃飯,他們待我像親人。我笑笑道:「謝謝爺爺奶奶。」

    何奶奶道:「小雪,咱們還吃小蔥餡兒吧?你們聊,我去買小蔥。」

    「好,謝謝奶奶。」

    何奶奶出了門,何昆對我道:「小雪是為寒夜的事情吧?」

    我點點頭道:「我現在就像在一場沒有光線的黑霧中,我不知道該往哪裡走。都說當局者迷,您是局外人,能給我指點迷津嗎?除了您,我現在根本不知道該相信誰。」

    「該相信你自己,說我是局外人,你就錯了,我和寒夜是忘年交,他的事情我怎麼會是局外人?我也在想辦法。這事情決不是偶然,是有人早預謀,寒夜這次是中了人家的圈套。」

    總算找到知音了,我激動道:「我們現在該做什麼?」

    「晨元和平平下午就到海都。晨元接觸過的案子多,他們來了,我們一起商量。」

    上午我到公司處理了一些公司的事物,找趙凱瞭解韓樂翔集團最近的情況。

    我堅信,既然要陷害寒夜,一定是利益之爭,絕不單單為了讓他坐牢。我預感,這個黑手很快就會伸向韓樂翔,只是我不知道它會以什麼形式伸來。總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感覺,韓樂翔就像一座在暴風雨中飄搖的高樓,這座高樓能不能經受住考驗。屹立不倒?

    趙凱將資料匯總,分析給我,他說:「從目前公司運轉情況來看,基本正常,畢竟韓樂翔有著健全的管理制度,不可能從表面看問題來。但寒總是韓樂翔的靈魂,如果寒總真的有事,人心必然渙散。而且我認為現在就已經有人在考慮退路,甚至有些公司在暗中挖我們的牆角。市場方面來看,我們的各方面波動不大,韓樂翔的股票有輕微震盪,但持股者對韓樂翔還是有一定信心的,大多持觀望態度。」

    「出現這種事故,我們公司為什麼不向證交所申請停牌?」

    「這個問題,我已經向董事會提出了,可是他們說這只是董事長的個人問題,沒有必要停牌,我覺得事情絕不這麼簡單……」

    趙凱說正說著,傳來一個聲音:「趙凱,你是公司的策劃部經理,說話要注意,你代表著公司。」

    我一回頭,看到岳冠山,我們只顧討論,根本沒留意他是什麼時候進來。

    我們兩個忙站起來打招呼:「岳總。」

    岳冠山裝作才看出是我,驚喜親切地道:「薛小姐不是在美國留學嗎?怎麼回來了?」

    「現在是假期。」

    「快開學了吧?你可不要耽誤了學業,枉費寒總對你的栽培。」然後他的語氣轉變十分動情,「誰都沒有想到寒夜會出這樣的事情,為了他的事情,我到處跑關係奔波,這幾天都長出了白頭髮。唉——寒夜從小和我一起長大,我們之間的感情比親兄弟還要深,我瞭解他,我不相信他會做那種事。我不會讓誣陷者得逞。我們董事會正在竭力想辦法,爭取還寒夜和我們韓樂翔清白。」

    「謝謝岳總教誨,我記住了。」

    「光記住還不行,還要去努力學習。不要耽擱了學業,公司有制度,如果你隨意曠課會停止對你提供留學費用。」

    這傢伙為什麼這盼著我走?如果他剛剛那段極富感染力的話確實有點蒙蔽了我,那麼這句話又讓我起了疑心。

    「我知道的岳總。」

    他轉身離開的時候,又加了一句:「現在公司沒讓你上班,沒什麼事的話就不要來公司了,大家在工作,沒人陪你聊天。有空去我家玩兒,你嫂子前幾天還念叨你來著。」

    「是,謝謝岳總。」

    寒夜帶我去岳冠山家打過麻將,岳冠山的太太海葉兒在家做全職太太,除了照顧孩子,無事可做就招人打麻將,常常打電話拉寒夜去打。寒夜拗不過時就去一次,但是他很不喜歡打麻將,一邊打麻將,一邊打瞌睡。他起了牌之後,也不整牌,從左向右放,然後從右往左出牌,連是什麼牌都不看,所以他從來贏不了。跟這種永遠贏不了牌的人在一起打牌,岳太太當然高興,所以寒夜經常被騷擾。

    岳冠山出去後,我和趙凱對視一眼,我便離開公司,到公司門口時,六叔站在門外。他看了我一眼,低聲叫道:「小雪。」

    我衝著他搖搖頭,不要他再多說,便走了。

    岳冠山的表現居然讓我的思路明朗起來,這是一場關於權利陰謀的戰爭,陷害寒夜的人有可能是他的朋友,甚至他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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