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豪門夢的灰姑娘 自信源於實力 一百三十七 替身演員
    一百三十七替身演員

    今天拍騎射,為了拍這部電影。幾位男演員之前專門學了一個月騎馬,同時也準備了替身演員。

    天氣晴朗,視線盡頭處,碧草藍天交接,如深吻的戀人,天長地久無盡時。朵朵白雲,悠悠飄過,就是我羨慕的眼睛。

    幾位男主縱馬在草原奔馳,熱血男兒、豪情萬丈,怎不叫人怦然心動。

    前邊一段拍攝進展順利,騎射這一場總是卡。其實電影都有很大欺騙性的,也不要男主真的射中,只要在馬上有彎弓搭箭射出的瀟灑姿勢即可,中靶的鏡頭也是拆開拍的。畢竟男主並不是草原長大的,而且為了拍電影,臨時學了一個月騎馬,能在馬背上跑起來就不錯了,還指望他放開韁繩彎弓搭箭,要求太高了。

    不得已,寒夜最後才決定啟用替身。替身是一位蒙古騎手,騎馬射箭都沒問題。可幾個鏡頭拍下來就有問題了,他跟男主的身形相差太多,這位替身高大勇猛,虎背熊腰,男主身形瘦長,玉樹臨風。就這樣剪輯下來,肯定穿幫。人賢遭人妒,寒夜的每部電影一經首映,便會有各種專家一幀一幀分析他的鏡頭,然後發表評論,如果這種鏡頭用了,那些人一定會罵寒夜是騙子,甚至更難聽。

    就算他們不罵,精益求精的寒夜,也不會用這種鏡頭。大家出了很多點子,但都會讓這個影片中最亮的騎射鏡頭大打折扣。我看劇本時,也對這段充滿期待,如果這麼含糊過去,真的太遺憾了。但是上那找一個又跟男主一樣帥的身材,又會漂亮騎射的男替身?

    寒夜突然問我:「小雪,你覺得我帥嗎?」

    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如果是別的女孩,回答肯定是否定的,而我的回答當然是肯定的。但如果我直接說你好帥,他聽起來就會認為我在說謊。我便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他。

    他笑笑道:「說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不要騙我。」

    我不再猶疑。點點頭道:「帥,好帥!」

    他滿意地笑笑道:「柳老師,準備重拍,我來做替身。」柳老師是本片的武術指導。

    我一時懵了,寒夜要做替身!?我反應過來,第一話就是:「不,你不能替身,你不帥!」

    寒夜回頭道:「晚了,我現在覺得自己很帥。」他去造型。

    一群工作人員笑翻了,開始打扮寒夜。我在旁邊但心害怕,卻勸不住他。

    徐立向道:「小雪,你不用擔心,寒導被摔下來,你正好上位替他做導演。」

    我急得又打又叫他烏鴉嘴。

    一切就緒,寒夜上馬先跑了一圈過癮。我承認,他騎馬好帥,灑脫俊逸,他是真正的騎士,是天河邊縱馬的神將。但我的心懸在半空中,無心像劇組的幾個女孩那樣,對著他灑脫的身姿尖叫。

    剛剛已經將幾個次男主的騎射拍過。現在就是全力拍這一場。多部攝影機在不同角度跟拍,寒夜將對講機交給我,讓我監控全場。我顫抖著手接過來,我不算導演,但是導演替身。

    他從遠處騎馬飛馳而來,速度越來越快,我的心跟著飛馳,進入關鍵區,他放開韁繩,摘下弓,從背上抽出羽箭,彎弓搭箭,馬蹄聲漸急,我心跳狂亂。

    嗖——他經過我身邊時放出箭,箭尾白羽閃動,劃出美麗的白色直線直衝靶的,正中紅心,靶場沸騰了。原來那種武俠小說中的騎射真的存在!

    寒夜飛馬衝向早已等候的一群演員中的女主,俯下身,將女主順勢攔腰抱起放在馬上,衝出層層砍殺阻撓,攜美女同乘一騎向著草原深處奔去。

    身後眾男飛馬追去,喊殺聲震天。我乘坐的敞篷越野車遠遠追在馬群後。我高高立在車座位上,心隨馬群狂奔,柳老師提醒我不要掉下來,我才不擔心自己,反正下邊是軟軟的座椅,就是牽掛著怕寒夜掉下馬被踩傷了。

    我舉著對講機指揮頭頂的直升飛機,從空中俯拍萬馬在碧色遼闊草原追逐一騎的壯觀景象。地上各處攝像機不斷向我匯報角度進程。我努力迫使自己鎮靜。從容的應對每一個匯報來的問題,將拍攝進行到底。

    月光鋪撒草原,拍攝終於結束。寒夜騎著渾身是汗的駿馬來到我的車前笑道:「小雪,想不想騎馬?」

    我點點頭道:「想。」

    他張開雙臂道:「來。」

    我搖搖頭,依然坐在車裡。

    「為什麼?」

    「你累了。」我心疼地看著他。

    他笑笑,眼神裡洋溢著幸福的陶醉,他是陶醉於我的關心還是陶醉於大家的崇拜和激動?

    全劇組人今天格外興奮,回到賓館吃飯時還激動不已。

    寒夜端著茶杯道:「寒夜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謝謝大家的齊心協力工作,能有你們的支持和如此高效的團隊,我深感驕傲!」

    我們站起來與他乾杯,大家舉得都是酒,寒夜過敏,只好喝茶。

    一杯之後,柳老師說:「我建議第二杯敬寒導,說實話,我們寒夜這小伙子真不錯,劇組有如此導演,我們足矣,公司有領導如此足矣,再加一句,那個姑娘有老公如此也足矣,如果有姑娘相中我們寒夜。一定要抓緊追啊!」

    大家笑著喝完這杯。

    然後又有人提議第三杯祝我們本部影片成功。

    三杯之後,徐立向叫道:「我建議再跟一杯,祝賀我們韓樂翔又要有一位大導演出世。」

    我心裡嘀咕,又要有一位大導演,誰呢?我四處搜尋,但發現眾人目光聚向我。什麼意思呢?

    寒夜端起杯與我手中的杯子碰了碰,笑道:「同意。」

    然後好多人過來與我碰杯,我迷迷糊糊舉杯,喝掉酒。我的野心可沒和任何人講過的,他們怎麼會知道?

    寒夜拍拍我道:「小雪,做個導演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不付出百倍的辛苦,不會有任何收穫,也並不是有導演潛質的人都會成為出色的導演,這條路對你還太過遙遠漫長。」

    我點點頭,心想,向著你的方向,千難萬險、千山萬水我都不嫌辛苦。

    寒夜的電影快殺青時,我啟程去了劍橋。因為我不是正規拿學歷的留學生,寒夜幫我選了幾門課程讓我修。

    第一節課,橫在我面前的攔路虎就是語言,雖說我也懂英語,平時會話還可以,基本沒障礙,但一到這座名學府的課堂上就傻了耳朵。人家嘰嘰咕咕講,一堂課下來,我基本沒聽懂幾句話。

    一方面是老師的學術語太多,我不知道單詞,另一方面是方言俚語多,就像我們國人說話用那些成語或者歇後語之類的,老外就算懂漢語,但也搞不懂啥意思。

    我現在就成了一個真正的老外。我著急,一節課下來坐在凳子上出幾身汗,這裡天氣不熱的。雖然我沒有學歷壓力,但公司花錢派我來不是讓我乾瞪眼的。

    每節課完了我就找同班的學生借筆記本,回去把自己沒聽懂沒記上的抄下來,然後逐一查字典弄懂意思,再去領會課堂內容。但別的同學要麼是本土人,要麼是各國來的優秀的留學生,人家英語頂呱呱的,筆記當然不像我這麼逐字逐句的記。所以看人家的筆記,還是有些知識會丟掉。

    後來我又想了一個辦法,拿隨身聽上課,將老師的課全部錄下來,回去一遍一遍聽,查找不懂的詞,補充完整筆記。

    除了上課,我就呆在宿舍研究筆記和錄音。這種日子大概過了三個月,我漸漸地發現,我開始跟上老師的課的內容了,一切好像突然變得豁然開朗。我興奮地一連往國內打了幾個長途,平時我是捨不得總打電話的。其中一定是要打給寒夜的。

    「寒先生,我懂了,我能聽懂課了!」我顯得特別興奮。

    他也很高興:「那就好,爭取半年時間把那幾門課修完,不然明年還要蹲班。」

    「嗯,我一定努力。」

    「不要只顧學習,生活上也不要太拮据了,我還是供得起你上學的。」

    「沒有,我現在比以前都胖了。但是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不要太累了,讓沈嫂多給你做點好吃的,不要總去外面吃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知道,下個月我去歐洲參加一個電影節,然後去看你。」

    「真的嗎?」心裡狂歡,真的太想他了。

    我天天期待著與他異國相見的美妙時刻。幻想著他現在是不是又帥了。

    今天上午的課結束後,我和一位德國籍的男生一邊走一邊討論馬克思的資本論,以前在國內學的有關馬恩著述時,完全是一種學習神的謙恭態度來學習的,所以我就覺得資本論都是真理。跟這位同學一番討論之後,我覺得他的學習方式更加客觀,更有利於研究理論和發展理論。感歎有的時候我們確實該跳出原有的位置思考,先入為主是絕對不可取的。

    我們正討論的熱烈時,這位德國同學說:「他是你朋友嗎?他一直在看著你笑。」

    我一回頭,看到寒夜,他在不遠處,穿著一件黑色風衣,對著我笑。

    我什麼也不顧地朝他跑去,然後不顧一切的給了他一個熱烈的擁抱。在這裡住了一段時間,就不太把擁抱當一回事了,若以前在國內,我是一百二十抱不出來的。

    他拍拍我的頭道:「沒有看出長胖啊,不過倒是漂亮了。」

    我撇撇嘴心裡道,漂亮了你也不追人家。

    德國男生很好奇地看著寒夜,我為他們介紹:「這我的朋友寒夜先生,這是我的同學羅伯特。」

    寒夜彬彬有禮地與羅伯特握手:「很高興認識你。」

    羅伯特驚訝地看著寒夜,很久才說:「你就是中國的寒夜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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