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煉體成功
田七傻傻的坐在神魂煉化爐外面。就連神帝什麼時候去而復返他都不知道。
神帝靜悄悄的站在他身後,掃向神魂煉化爐的眼睛突然有了一抹驚駭之色,隨後,田七也的眼神也漸漸泛出了光明,噌的站了起來。
「水靈!」
只見爐子裡面的金光四射,原本的黃綠之火已經淡淡的幾乎不見,而耀眼的幾縷白色光芒閃過,一個微弱的人影出現在那爐子之內,飄飄蕩蕩的漂浮在那火光之上。
「奇怪,竟然真的讓這小女孩成功了。」
神帝巍峨的站在那裡,他的黑色羽翼已經收了起來,一臉的威嚴鄭重,一股上位者的驕傲散發出來,對於一個統治神界千年的他來說,隨手之間的氣質也仍然讓人望而生畏。
「父神?」
田七這才發現神帝已經站在他身邊了。於是,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給神帝請安。
神帝只是點點頭,看著那爐子裡的虛影,說道:「這丫頭的命確實不錯。再過一陣子,她便會煉化成神體。倒也和我的孩兒相配。凡人煉成神胎,確實不易啊。可惜可惜。真是可惜了那幾隻極品好寵。記住,一會她煉體成功之後什麼都不要問,直接給她帶下人界吧。」說完,神帝虛晃一下身姿就消失在了一旁。
「可惜極品好寵?什麼意思?」田七想了又想,還是想不通他父神說的話,但是,他很快就扭過了頭,繼續盯著爐子。
神帝神通確實很大,竟然能將爐內的情景也一一收入眼裡。那幾個魔寵獻身救主的事情自然是沒能逃離他的眼睛,田七卻是不知道這件事。
又過了許久,噗嗤一聲,那神魂煉化爐就開了蓋子,一陣強烈的金光之中,一個身影迅速的飛了出來,在七彩烈焰之中,懸懸的垂站在了爐口之上!
田七看著那人影,頓時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下去了!
那人,那人還是南晴水靈嗎?
只見她一頭烏黑的長髮已經垂過了腰間,而一對熾熱的燃燒著熊熊金色火焰呼啦一聲張了開來,燦爛的火焰夾雜著辟辟啪啪的聲音震動而開,蓋住了一大片天空,最驚訝的還不只這些,她的下肢竟然變成了一條細長的蛇尾,在空中蜷縮著盤旋著,而她的臉上,一對小虎牙露出嘴邊,緊閉的雙眼上。長長的睫毛抖動著。但是,那微微蹙眉的模樣,明顯的痛苦之色瀰漫開來。
「水,水靈?」
田七目瞪口呆的看著懸浮在空中的南晴水靈,一臉的驚訝!
他自己會變身,但是,只限於從人態變換成人態罷了。但是,如今南晴水靈的形態已經完全顛覆了他的思想,讓他實在是想像不出,眼前這個奇形怪狀的人,就是他的南晴水靈!?
可是,南晴水靈的煉體還沒有結束,瞬間,她猛然間爆發出一股竟然的吸力,而在她下方的那個神魂煉體爐竟然被她一下子收入了身體之內!
「這」
隨著那神魂煉體爐的消失,七彩光芒也逐漸的隱到了南晴水靈的身體之內,而瞬間,所有的光芒收斂,她的身形開始慢慢縮小,翅膀也收了回去,而那長長的蛇尾也不見了。兩條玉腿露了出來,嘴巴邊上的小虎牙也不見了。轉眼間,南晴水靈就變回了一個普通人的模樣,她柔若無骨的身體失去了力量的支撐,緊閉的雙眼也從來沒有睜開過,從空中直直的掉落下來。
田七急忙上前攬過她的身體,讓她跌落在自己的懷裡,柔順的頭髮滑落在他手臂間,此刻南晴水靈身無寸縷,那油膩的膚質入手,一股沁香透體而出,田七吊著的心臟也在看見她煉體成功之後放到了肚子裡。
但是,這麼一放鬆,作為一個正常的男生,伊人在手,不免得他就有些心猿意馬來。但是,突然一聲叮嚀,一點濕潤從南晴水靈的臉頰滑落,滴在了他的手背。
瞬間,那滴眼淚彷彿萬年的冰霜,讓他心底的浮躁與狂熱徹底冰凍起來。
「不」
隨著她的輕聲嚶嚀,南晴水靈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兩行眼淚,彷彿斷了線的珠子,無意識的哩哩啦啦的紛紛從臉頰兩側劃過,但是,她好似依舊在昏迷當中,可是,眼淚就是忍不住。哭得田七瞬間慌亂了手腳。
他急忙將自己的外衣捲住她的身子,兩隻手放在她的臉頰一側,卻怎麼也不敢動手擦去她的眼淚。那嬌嫩的肌膚,彷彿讓他輕輕一碰,就會破了般。愧色出現在他的臉上,猛然間想起了父神說的話,伸手一揮,一道大門出現在眼前。雙手一緊,他起身抱著南晴水靈從那大門走了出去,回到了人界
「報——蘭陵王陛下,藍晶帝國發來戰書!」
「報——蘭陵王陛下,藍晶帝國部隊已經從國內出發!」
「報——蘭陵王陛下,大將軍求見——」
「報」
蘭陵王手持一個火漆封印的戰書,眉頭緊鎖。而他身邊,一個藍衣白髮的男人手裡拿著根羽毛,正在逗弄籠子裡的鳥雀。而另一個中年人,則是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一臉的煩躁與疲憊。
「知道了,宣大將軍!」
蘭陵王隨手坐了下來,暗道,藍子恆來的好快!
已經十幾天過去了,這幾天一直沒有南晴水靈那邊的消息。但是,藍晶礦的開採卻已經開始了。關於戰爭的儲備與徵調早就已經結束。而此刻,正是戰爭的關鍵時刻。本來,蘭陵王還以為能夠拖延幾天時間,但是沒想到,藍子恆已經開始準備動手了!
可是,可是可是,南晴水靈哪裡去了?
天啊,這個關鍵時刻,她竟然搞失蹤,要知道,藍子恆想要進行這場戰爭的主要因素。絕對有南晴水靈一個!
但是,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可以胡思亂想了,藍子恆的戰書已經送到了手裡!
蘭陵王壞脾氣的一把撕掉了那信封的封印,將那頁雪白的絹布抽了出來,上面只是寫著幾個大字「死戰不休!」
「哼!」
一把將這個戰書扔到一邊,蘭陵王憤怒的一掌拍下,頓時那脆弱的桌子便四分五裂了。
「上面寫著什麼?」
藍躍從一旁坐立不安的看了蘭陵王一眼,而沙雅弗也眼睛也隨了過來,停下了逗弄手中的小鳥,倒也是想要知道那上面寫了什麼。
「自己看,你的好兒子。」
蘭陵王脾氣暴躁,如今就要和自己的親侄子開戰,他怎麼可能會心情好呢?
藍躍抽過那布絹,看到了上面的幾個鮮紅的大字,頓時只感覺氣血上湧,他雙手緊握,嘴角抽搐著,顫抖的說道:「這個,這個逆子!!!」
沙雅弗一仰頭,拂過斜到眼前的一絲銀髮,勾到而後,沉著的說道:「若是戰,那便戰罷。我們三個老的,還鬥不過那一個小的嗎?吾兄,那隻小輩的實力你到底調查清楚沒有?」
蘭陵王點點頭,說道:「他手下只有兩員魔族大將。那加裡耶.塔塔是魔族棄人,與之前的魔族要入侵大陸的傳言不同,他們只召喚出一隻魔魂,但是,藍子恆明顯是魔魂上身,想必,他也是被洗腦了吧。不然,他也不會做出這等欺師滅祖的事情。這可是弒父弒叔,照我對子恆的瞭解,他是不會這麼做的。」
沙雅弗確實摘下了鳥籠托在手裡,說道:「不。從表面上誰也不能夠瞭解一個人。只能說,現在咱們這邊。除了算上他三個魔族之外,就是公平的戰爭了。若是能將這仗打的漂亮,估計他的那三個魔族也不能拿咱們怎麼樣。但是,韻石家族那邊怎麼樣了?」
藍躍接口道:「韻石家族的五位紅色契約師已經被我們說服,成功的拉到了咱們的陣營。而其他的韻石家族部隊也拉了過來。韻石家族和青雲世家是支持我們的。如果照此說來,藍晶帝國算是處於劣勢,藍子恆畢竟還小。如果事情沒有變化,咱們只要穩打穩戰,戰勝的幾率不小。他畢竟是我的兒子,我瞭解。」
蘭陵王大步下了台階,來到了宮奴正在精心擦拭的盔甲前,冷哼一聲,他說道:「哼,這次,我倒要看看,這隻小的,能奈我何!來人!穿戰甲!本王,親自上陣!」
幾個小宮奴急忙走了過來,脫下蘭陵王的袍子,頓時他背上那大大小小猙獰的傷口一一顯現,看的藍躍和沙雅弗很是難過。自己兄弟三人中,恐怕只有他才能稱得上勇士二字了吧。
而藍躍更是羞愧的低下了頭,自己的逆子,當初怎麼沒在他出生的時候就一把掐死這個禍害!
蘭陵國和藍晶帝國的交界平原處,幾天之內,迅速的聚集了密密麻麻的部隊,而此刻,蘭陵王披掛上陣,藍躍和沙雅弗在後方密謀策劃,一場大仗就從此拉開!
現在的南晴水靈呢?
田七一直坐在她身邊,寸步不離的照看著,而古又彤也是在地上來來回回的走著,顯得很是煩躁不安。
今天已經是第十天了,她回來已經十天了,可是,依舊沒有轉醒的跡象。
「砰砰砰」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古又彤看了一眼田七,田七點點頭,她就轉身,輕輕拉開門拴。
「哎,開戰了。現在已經第十天了,雙方都大量傷亡,可是,依舊沒有分出勝負。但是,今天好似有些不一樣,蘭陵王這方突然出現大量傷亡,看了,藍子恆忍不住開始出動自己的那個魔族了。」
南從安從門外走了進來,一進門,喝了口水,就開始說道。
田七皺皺眉,他可不管他們折騰什麼,誰死誰生跟他何干,只要他的水靈安安全全的,比什麼都重要。
可是,水靈怎麼還沒清醒?
南從安說完,古又彤只是點點頭,顯然,心思並沒有放在這上面。於是,他轉過頭,輕聲問道:「怎麼,還是沒有清醒嗎?」
古又彤點點頭,說道:「怎麼辦啊,她還不醒來,這要是藍晶帝國打了過來,我們這個拍賣行估計就該解散了。」
南從安接過話頭說道:「是啊,不過,估計子恆少爺也不是那種不認情理的人。如果真的會打到這裡,想必是會放了我們一碼吧。」
「咳咳,誰,誰要他放。」南晴水靈虛弱的咳嗽了幾聲,睜開了雙眼,蒼白的臉色捲著一絲睏倦,突然開口說道。
「水靈?你醒了?」田七驚喜的將她扶起,從一旁拿起一個杯子,遞了過來,順到了她的嘴邊,餵她喝了一口水。喝了水潤濕了嗓子,南晴水靈說話也清楚了起來。
「我,我睡了多久,現在在哪裡?」
「十天了,你再不起來,我就要把你送去給我父神救命了。」
田七苦笑,這幾天他幾乎沒怎麼吃喝,一步也不肯離開,深怕南晴水靈會突然清醒。總是怕她萬一餓了渴了,醒了過來,身邊沒有人怎麼辦。可是,每一次看去,每一次都是失望。
若不是看見那神魂煉體爐已經將她的身體成功的煉了出來,恐怕他現在已經被逼的抓狂了。
「剛才,我聽說,藍晶帝國和蘭陵國開戰了?」
南晴水靈輕輕依偎在田七的懷裡,倒不是她對田七有多依戀,現在的她渾身毫無力氣,別人怎麼擺弄就怎麼是,她似乎沒有力氣去推開田七了。
「嗯。開戰了,都十多天了。」
田七隻感覺懷裡的人兒和那沒骨頭的貓兒似地,身體輕盈柔軟,好似就要輕飄飄的飄走了。她瘦弱的身體,讓他心疼的要命。可是,她的眼裡,怎麼還是看不到他的影子?
「水靈小姐,今天戰況突變,蘭陵王的軍隊開始大量出現傷亡,藍子恆好像派出一員大將,斬殺無數蘭陵士兵啊!」
南從安的話頓時讓南晴水靈清醒過來,她突然說道:「大將?難道是他手下的韻石清雅化成的魔將?快,快將白玉蟾蜍和加裡耶給我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