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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街酒吧,位於京城比較偏僻的東北三環外側。請記住本站的網址:冠華居小說網。雖然位置偏僻,而且時間也很晚了,但酒吧裡人依然不少。
周壹走進酒吧,隨意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服務員看到深夜酒吧裡來了個孩子,便怠慢了許多。一個男服務員很不情願地蹭到周壹的身邊,不急不慢地說道:「小朋友,要點什麼呀?」
「一瓶XO!」周壹對服務員的那態度搞得也很不爽,張嘴就叫了一瓶烈酒。
「XO?小朋友,那酒很貴的,你付得起嗎?」服務員驚訝過後,很不耐煩地說道。
「我草,付起付不起管你屁事,趕快給老子上。」周壹本來就是來找麻煩的,所以看到服務員態度不好,他大聲地吼道。
「這熊孩子,脾氣還不小。」服務員開口罵了一句,正想離開去給周壹拿酒。可周壹聽到服務員罵他熊孩子,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仰著臉對著那名服務員說道:「你剛才罵我了?啊?我看你找揍是吧?」
「哎呦,嗎了個比的,第一次看見敢這樣跟老子說話的人?」那服務員把手裡的筆和紙一扔,掐著腰對周壹吼道。
「草你嗎的,你還罵?」周壹一巴掌扇向那個服務員的臉上,把他扇得倒在地上,吐出好多顆帶血的牙齒。
周壹把服務員扇倒在地的動作,立刻驚動了酒吧內的其他人。客人紛紛站起身來看看究竟發生了何事,而四虎幫成員則開始向這裡圍過來,先查看一下是誰鬧事。
等四虎幫的成員到了近處,這才發現鬧事的竟然是一個半大孩子。
被周壹扇到在地的服務員看到有人圍觀,面子上非常難看,他也不再地上躺著了,而是麻利地爬起來,罵罵咧咧地向周壹撲來。
周壹也不在意,等到他撲到自己面前時,又是一腳踹了出去,把那名服務員直接踹飛上了吧檯,砸翻了一櫃子的瓶瓶罐罐,稀里嘩啦的聲音響個不停,當那名服務員顫顫巍巍地從吧檯裡站起來時,眾人都被嚇了一跳,這傢伙一臉的鮮血,一身的酒瓶碎片。
這下四虎幫的成員怒了,不管什麼原因,怎麼能出手就把人揍得這麼狠呢。於是,四虎幫的狗頭軍師,也是藍街酒吧的老闆韓江出面了。
「這位小同學,做人可要給別人留點餘地才好。小沈如何得罪你了,你要把他當成那樣?」
「他如何得罪我了?你眼睛長來幹什麼用的,就留著睜眼說廢話嘛?他怎麼得罪我了?他先是對我不禮貌,然後罵我熊孩子,而且還想出手打我,你說我該不該揍他?嗯?」周壹揚著頭,眼神灼灼地盯著韓江說道。
「你說話給我客氣點,要不看你是個孩子,我江哥早就把你揍爬下了。」韓江身邊的一名手下聽不慣周壹的說話,出口說道。
「看我是個孩子,就可以怠慢我,就可以出口罵我?」周壹反問道。
「嗯,這事是我們不對,我們向你道歉。但你出手傷人,這事該如何解決?」韓江倒是一個典型的商人,有錯認了,可對於周壹的出手傷了他的手下,他也不能就這樣算了。
「如果他不罵我,我會扇他?如果他後來不想打我,我會出手揍他?」周壹再次反問。
「我草了,你他麻痺的要死啊?」韓江被周壹的反問問的暫時有些無話可說。可他的手下卻不能不維護自己大哥的面子,出口就對周壹罵了起來。
「聽到沒?他又出口罵我了?」周壹向韓江問了一句,腳下迅速啟動,欺到那個罵他的四虎幫成員面前,又是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大響,讓周圍看熱鬧的客人都驚訝地摀住了嘴巴。只見那位開口罵過周壹的人已經跟前面那個服務員一樣的遭遇,身體直飛吧檯裡的酒櫃,再次砸翻一櫃子酒瓶,紅的,白的,黑的酒水四散飛濺。
「你……」韓江見自己的手下又被打翻了一個,心頭怒火直冒,他伸出手指指著周壹很是憤怒地說道:「你……我看你這孩子是找抽。來人,給我揍,我要讓你知道惹了我四虎幫的後果。」
韓江一揮手,自己便退了開去,他手下的十幾名打手便把周壹圍住了。
「小子,老子今天要讓你嘗嘗拳頭是什麼味道。」一名打手一邊走上來,一邊把手指捏得辟里啪啦響,一邊對周壹很是不在乎地說道。他倒是忽略了剛才周壹那威力十足的兩巴掌,把他的兩個兄弟給扇飛出去的情況。
「呃?別給真打死了,聽到沒有?」看見自己的手下出手了,韓江這才想起來吩咐道。
「打死我?打死我的人還輪不到你們來當。滾開!」周壹回了韓江一句,然後一腳踢開最先撲上來的打手,笑著伸出手指,對著剩下的眾打手不屑地搖了搖。
「麻痺的,他練過功夫,一起上。」一名打手大聲地喊完,其他打手都跟著他擁上了周壹。
「打你們一點都不過癮。」周壹原地跳了幾下,然後揮動雙拳攻了上去。只不過是眨眼功夫,眾人和韓江都還沒回過神拉力,十幾個打手便一一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這……」韓江吃驚看著躺著一地的手下,看著周壹的眼神立刻變得異樣起來。
「草他嗎的,誰在這裡鬧事啊?」韓江這邊剛驚訝完,從樓梯口便傳來一聲怒罵。
周壹抬眼一看,只見一名又肥又矮的,嘴裡叼著一根雪茄的人帶著兩個保鏢正在往樓下走。
「虎哥!」韓江見到四虎從樓上走下來,急忙奔向前站在他身邊叫道。
「怎麼回事呀這是?」四虎拿掉嘴裡的雪茄,朝向韓江問道。
「虎哥,是這樣的……」韓江低聲在四虎耳邊把事情的經過給他講了一遍。等韓江講完後,四虎望向周壹的眼神很是詭異,有驚訝、有好奇、有惱怒。
「這位小朋友功夫不錯啊,有沒有興趣跟老子混?」四虎走到周壹的面前,露出對周壹很是欣賞的表情說道。
「跟你混?有我什麼好處?」周壹也裝作很動心似的向四虎問道。
「好處?那當然是多多啦,金錢、地位,還有等你長大了需要的女人,我都可以給你。」
「還真不錯,不過可惜了,我還真不感興趣。」周壹說道。「不過,我今天來到真的有事找你呢?」
「找我?哈哈哈哈,我四虎看來是混到家了,竟然有小朋友找我說有事。」四虎放聲大笑,悠閒地在找了個沙發坐了下來,右腿壓著左腿,一幅老大的風範。舒服地坐好以後,他還對著在場的許多客人說道:「沒事了,大家繼續。」
「我不管你找我有什麼事,也不管你是什麼人,在我的場子裡鬧事,你就得付出代價。你們過去,先給他點教訓。」等到客人都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來,四虎忽然讓跟在自己身後的兩個保鏢揮手說道。
兩個保鏢得到命令,同時向周壹走去。「原來在道上赫赫有名的四虎幫老大也不過如此而已。」周壹說完,也不待兩個保鏢接近,凌空飛起,雙腳快速地晃動向兩人踢去。
「躲?妄想!」兩名保鏢倒也不是草包,看到周壹來勢洶洶,想要閃開周壹的這一腳。可周壹卻在半空中一個到轉身,兩隻手就像是奪命飛刀一樣抓住了剛想要分開躲避的兩人的脖子,然後用力地把兩人的腦袋往中間依靠。
「砰」的一聲悶響,兩名保鏢就這樣一招未出倒下了。
「呃……」剛才還一臉得意的四虎看到自己兩名保鏢兩個場面都沒撐就倒下了,驚愕地從沙發上蹭得一下站了起來,張大了嘴巴,燃燒的雪茄直接掉進他的上衣口袋,他都沒有察覺。
周壹把兩名保鏢解決掉以後,便施施然地向呆立的四虎走去。
「我草了!」看見周壹走到自己的面前,本來就是打出來的四虎怒罵一聲,揮動著肥胖的手臂便抓向周壹。可惜,他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彪悍的四虎了。
四虎伸出去的手掌還沒抓到周壹就已經落到了周壹的手裡,周壹還沒使出多少力氣呢,四虎就痛的齜牙咧嘴彎下了腰。
周壹放開手,把四虎扔在了沙發上,坐在他身邊說道:「現在想聽聽我找你的有什麼事了嗎?」
「你說你說,小哥你說!」四虎這時終於沒有了脾氣,坐在沙發上對著周壹露出了討好的笑容。
「說說新華超市假貨的事情吧?」
「啊?新華超市?假貨?」聽到周壹的話,四虎驚叫出聲。怎麼這麼快就找到自己了?
「怎麼?不能說?」周壹問道。
「我靠,當然不能說了,說了我就死定了。」四虎心裡如是想,他可是知道陸金強對付人的手段,要是讓他知道了自己出賣了他,自己在京城可就別混了,能保命估計都是走運。可是面前的這個半大孩子似乎也不好對付,他既然找到了自己,估計應該知道這件事是我做的,怎麼辦?四虎的腦袋開始了急速的運轉。
「這個事情我真的不太清楚啊,不知道是誰告訴你我跟這事有關係的?我冤枉啊!」實在想不出什麼好理由來搪塞周壹,四虎只好選擇辯解。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流淚啊!」聽到四虎的辯解,周壹很是好笑地說道。這傢伙,自己都找到他了,他竟然還存有僥倖之心,真是欠抽。周壹也不想和他多費唇舌,直接開始折磨他。
「啊……啊……你對我……做了什麼?好痛,好痛!啊……」四虎突然感覺渾身開始抽搐,四虎全身上下的骨骼和肌肉都在快速的萎縮著,縮得他腦袋發暈,胸口開始跳動性的疼痛。而且這疼痛根本無法忍受,不但疼,而且每疼一下,渾身就使勁地縮緊了一下。
「既然你能管好你的嘴巴,相信也應該能管好你的身體。」周壹說道。
「別……我不能……說呀,不能說呀!說了我會沒命的。」四虎忍著疼痛,說出了自己不能說的原因。
「陸大少爺就這麼可怕?」
「嗯……饒了我吧,真的痛!」四虎真的感覺自己已經和以前大不一樣了,記得以前自己在街頭跟人打架,渾身被人砍上十幾刀都覺得疼痛,可今天,他實在受不了了。
「住手!我要你住手,不然我就開槍啦。」周壹看到四虎疼得快暈過去了,剛想上前給他拍開受制的穴道,背後突然傳來韓江的怒吼聲。
酒吧裡的客人看到有人拿槍出來,嘩然一陣,紛紛躲在桌子下面。看到眼前客人的情形,周壹知道背後的韓江手裡應該真的有槍,所以他明智地選擇了不動。
韓江端著槍指著周壹慢慢地移動到周壹的面前,對四虎說道:「老大,你怎麼樣了?」
「我快痛……痛死啦!快讓他……他給我……解除,快!」四虎嘶啞地朝韓江叫道。
「你對我老大怎麼了,快點給他治,快點,否則我打死你!」韓江把槍對著周壹一抖,朝周壹吼道。
「我本來就想給他治的,是你讓我不要動的!」周壹站立不動,對著韓江說道。
「啊?老大,老大,你怎麼了?」兩人一句對話剛說完,那邊的四虎便痛得暈過去了。韓江看到四虎暈了過去,以為四虎掛了,舉著槍很是又悲傷又憤怒地看著周壹。
「我殺了你——!」韓江大吼一聲,手指一用力扣動了扳機。可他速度還是沒有周壹快,周壹在他去查看四虎的情況時,就已經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枚硬幣。
當周壹發現韓江有開槍的動作時,手裡的硬幣本能地發射了出去。
「砰」的一聲槍響,驚得酒吧裡的客人紛紛叫嚷,可是這一槍響過之後,只見天花板上的一管燈泡被打得粉碎,周壹就像是沒事人的站在那裡。而韓江卻是睜大了雙眼,左手捂著喉嚨,嘴裡呃呃呃的想要說什麼,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不是吧?」當周壹看到韓江摀住喉嚨的手露出道道鮮血,他很是鬱悶地看著自己的手指。自己當時也沒想好要打什麼地方,只是想阻止他的開槍,可沒想到這一枚硬幣直接射穿了韓江的喉嚨,把四虎幫的狗頭軍師韓江給掛了。周壹頓時有點茫然。「這就殺人了?」他一時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站在原地愣愣地望著韓江的屍體,腦海四思緒亂成一團。
看到有人死去了,酒吧裡的客人再也呆不住了,紛紛站起來身來向外逃。紛亂的腳步聲讓發呆的周壹驚醒了過來,周壹不能讓他們走,他現在殺了人,想要順利脫身,還需要這些人的作證,作證自己並不是故意殺人,只是正當防衛而已。
周壹展開身形,堵在了門口處,對著驚慌失措的這些年輕人說道:「大家別走,這裡不會再有危險了,希望你們呆在這裡,等警察來到了幫我做個證。」
周壹堵在了門口,讓幾十個客人有點驚懼地停住了腳步。周壹的強悍戰鬥力他們可是親眼看見了。所以,聽到周壹的話後,他們又乖乖地走了回去。
看到這些人都順從地走了回去,周壹自己掏出手機報了警後,又撥通了林泰民的電話。
「三伯!」
「嗯,小岸,這麼晚怎麼想起來打電話給我?」林泰民的聲音很清晰,估計現在還沒有休息。
「三伯,我殺人了。」周壹輕輕地說道。
「什麼?殺人?」林泰民聽到周壹的話,蹭得一下從辦公桌後站了起來,很是驚訝地問道。
「嗯,是的。三伯,你過來一趟吧,在北三環的藍街酒吧。」
「好的,我馬上到。在我到來之前,千萬別和警察起衝突!」林泰民叮囑了一句,便立刻叫上自己的下屬,開車急匆匆地趕往了藍街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