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後 正文 第四十四章  戲弄
    「嗯,嗯…」早被那抹絢麗的笑,給勾走了魂,木蘭那裡還聽到木心再說些什麼,只顧色迷迷的看著那張傾世容顏傻笑。嘴角恨不得流出口水來,天啊!她原以為皇上已經夠俊的了,那曾想天下竟有此等絕色。單單只是看著就已經賞心悅目到極點。若能得他一吻的話,就是死她也願意。

    「是嗎?」冷冷的帶著濃郁的嘲諷,木心穿透眼前的木蘭,眉梢上揚,玩味的看著不遠處那襲黑了臉的明黃。男人啊!果然最在意這個。就不知當木蘭知道,她所迷戀的絕色男子,是她口中的啞巴小賤人後,會有何感想,想必會抓狂的吧!

    「皇上,看戲看夠了,也該出來了吧!」任由木蘭像一條八爪魚一般攀在她身上,木心浮著星子那般璀璨的笑,眸光凜冽的像冬日的風,直勾勾的看著那襲明黃。嘴角上揚,語氣頗為諷刺的說道「臣還是第一次聽說皇上不行呢!怎麼?要不要臣給皇上開點藥,要知道臣的醫術還是可以的。」

    「你」背在身後的拳頭,緊緊握著,青筋暴起,骨節出都泛著白。鳳千夜勾著狹長的鳳尾眸子,不怒反而笑的越發燦爛的說道「這個,朕也是第一次聽說呢!至於那藥愛卿就留著自己用吧!看愛卿那副小身板,估計比朕需要他。」

    聲音如同從牙縫擠出那般,細細的,充斥著濃濃的火藥味,鳳千夜瞇著眼,眸光如劍的射向那個白癡女人,更準確的說是色膽包天的傻女人。呵!這可真是有趣,在這寂寂深宮,她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偷人,偷的那個人,還是他最不喜歡的那個人。他該拿她怎麼辦才好呢!

    「皇…皇上…是…丞相他勾引臣妾…皇上…要給臣妾做主啊!」看見鳳千夜後,木蘭的臉頓失去血色,蒼白的好似綻放在雪上的冰戀。飛速的拿下黏在木心身上的手,斷斷續續的說著,眼淚稀里嘩啦的便流了下來,好不委屈的樣子,那叫一個我見猶憐啊!可惜的是這裡根本沒有惜花之人。

    嘖嘖嘖,演技真不錯,眼角上揚,木心噙著淡淡的笑,看著鳳千夜說道「皇上蘭妃這麼說,臣可真是冤枉,整個鳳羽國誰人不知,臣只愛男人對女人根本沒興趣,臣就是勾引誰也不會勾引她。」

    木蘭,多年的舊賬,就在今天了結吧!她可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打了,罵了,不記仇。

    「哦」淡聲應道,鳳千夜厲眸一轉,毫無溫度看向木蘭,深邃的眼中隱著似海如潮的殺氣,笑意不減的朝木蘭走去,伸手一點一點爬上她的臉,狠狠的捏著她的下巴,聲音刺骨的寒。

    「這個愛妃又要怎麼說呢!」一個不愛女人的人勾引她,他倒要看看她還能怎麼狡辯。左相是斷臂,誰人不知,她居然用如此卑劣的謊言。

    「我…我…」情急之下,木蘭竟連稱呼也忘了,只是苦苦的哀求著鳳千夜「皇上,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哼!饒?鳳千夜怕是等這個機會等了好久,怎麼會放過她,真是異想天開。視線不帶一絲感情,冷冷的,好似看戲一般看著眼前那一幕,木心細不可見彎起嘴角。心裡冷笑道「他可不是一個不記仇的人,真以為那次叛變,就那麼完了嗎?瞧他不是在報復了嗎?封木蘭為妃卻不寵幸她,讓木衡繼續做丞相卻奪了他的實權,這滋味比死好不到那裡。」

    「來人啊!」手一鬆,木蘭一臉絕望的跌在在地上,鳳千夜厲聲說道「將蘭妃關進暴室,找幾個乞丐好好的滿足她一下,然後剝去貴妃頭銜,關進冷宮,在不得踏出一步。」

    「皇上,不要啊,求求你,不要…」鳳千夜話音剛落,便走來幾個人將木蘭給拖走了,朗朗晴空,她的哀求聲久久不曾散去。

    「既然無事了,那麼臣就告退了。」輕聲說道,不待鳳千夜回答,木心便轉身,抬步離去,可是她還沒走幾步便把粗暴的拉進一個懷裡。

    「愛卿,看完戲就想走?」噙著邪肆的笑,鳳千夜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目光冷厲的看著近在眼前的那張臉,毫不猶豫的吻了下去。

    看戲是不是也應該付出點什麼?以為他真糊塗了?說他不行的分明是他,那裡是木蘭。既然如此,那他就讓他看看他是行,還是不行。

    「怎麼?皇上也想做臣的入幕之賓?」臉一寒,木心如一陣風一般,轉身一躍,消失在鳳千夜眼前,只聞得她的聲音「可惜啊!臣對髒掉的東西沒興趣。」

    銀髮飛舞,木心的背影煞是恣意,流露著一股說不出的瀟灑。

    「什麼?」聽著木心的話,鳳千夜的臉一片漆黑,兩簇火焰熊熊的在他眼中燃燒,他居然敢說他是髒掉的東西。看來他真是太放縱他了。

    衣袖冷揮,鳳千夜臉若寒冰的轉身離開。對於他的這個丞相,他也該好好整治一番了。

    「姐姐」見木心走了出來,木瑾附在她耳邊小聲的說道「今天怎麼這麼晚,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迎上木瑾略帶擔憂的臉,木心輕笑出聲「呵呵,沒什麼,只是看了一場戲罷了。」

    「啊!那樣啊!我們快走吧!我要餓死了。」一臉寵溺,木瑾拉起木心的手便鑽進馬車,看來有關斷臂的傳聞,不盡然空穴來風。他們兩個人這般親密,不引人遐思才怪。

    車轱轆聲聲,木心斜斜的靠在馬車上,眼睛半瞇,神色不明的看著遠處的天,而後,緩緩的閉上了眼。一臉疲倦,臉色蒼白的近乎透明。見木心閉上了眼,木瑾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臉上佈滿心疼。她總是這樣,什麼事都自己扛著,讓他覺得自己很沒用,什麼都不能為她做。或許,他應該拿回屬於他的東西了,也許只有那樣,他才可以為她做些什麼。

    低沉沉的笑起,木瑾抬眸看著人海茫茫的街道,稚嫩的臉上,瀰散著難以言喻的滄桑。收斂笑意,那張娃娃臉,竟是那樣陰沉。犀利的看著西方,木瑾眼中閃過少些寒意,無聲的說道「六年了,也許我真的應該回去,省得那些人逍遙的太久,忘記了那些東西根本就屬於他們。」

    六年前,那個風雪呼嘯的夜,他一個人躺在了無人煙的雪地,身中劇毒,渾身瑟瑟發抖。若不是她,他或許早死了。那時他曾發誓定要取下那些人的頭顱,奪回屬於他的東西,可是跟著她身邊越久,他就越捨不得離開。他真想永遠陪著她身邊,那怕只是看著。可是他不能,她也不許。即便她不說,他也是知道的。

    「姐姐,你先回去吧,我出去一下。」忽的,木瑾不知道看見了什麼,急匆匆的便下了馬車。

    「嗯」淡淡的應到,木心並沒睜開眼睛。她不是木瑾的全部,他應該有自己的人生。四國聚首之後,他的人生也應該回歸正軌。終究沒有誰,能永遠陪在誰身邊。

    路,注定的孤寂的。

    下了馬車,木瑾笑的如三月的陽光那般明媚,伸手從懷裡拿出個東西貼在臉上。在看時此木瑾已非彼木瑾。依舊潔白無瑕的白衣,那張臉卻比先前更顯稚嫩,水汪汪的大眼中,不含一點雜質,天真的彷彿一汪不經塵世渲染的泉水。那般純淨,那般無辜,讓人不禁喜愛。

    「姐姐…姐姐…你可來了。」看著不遠處的那襲妖冶的紅,木瑾甜甜的笑著便撲了上去,聲音糯糯的,煞是悅耳,如小鹿那般的眼中佈滿難以描繪的喜悅之情。若不細看的話,很難發現隱在眼中的那絲算計。

    呵!沒想到他這麼快就來了。不安好心的傢伙。

    「姐姐,姐姐,我想死你了。」雙臂牢牢的攀在那襲紅上,木瑾笑的一臉無辜。聞此,一旁的路人,紛紛投來視線。剛觸及那一紅一白兩個身影時,在場所有的人忍不住錯愕。

    紅衣人分明是一個男人,雖說很美,但也不是女的,他怎麼叫人家姐姐。

    望著眾人投來的視線,紅衣墨發的男子,微微擰起眉頭,眸光冷冰冰的看著那個扒在他身上的少年,眼中飛快的掠過一抹殺意,靜無波瀾的說道「你認錯人了」

    而後,一把推開了木瑾。

    「姐姐,你分明就是姐姐…」噙著眼淚,木瑾萬分委屈的說道,似如哭訴那般,直勾勾瞅著那襲紅。心裡不禁樂翻了天。哼!老敵人又見面了,可惜你根本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就是屢屢破壞你好事的人。不然,你怕是不會這麼冷靜吧!

    「公子,我們走吧!」一旁的隱離看著木瑾,臉上飛快的爬過幾條黑線,眼角狠狠的抽搐著,臉黑了紅,紅了黑的。見此,一道銳利的視線,如厲箭一般朝他襲來。

    「走吧!」眸若寒星的掃了木瑾一眼,那襲紅在隱離的簇擁下,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然還沒走幾步,身後傳來一道萬分委屈的聲音,聞此,饒是他那張經年不曾變過的臉,也不禁黑了些許。

    「姐姐,姐姐,若是你走路的時候再扭一下腰,就跟我家姐姐一樣了。」聽著木瑾高高的聲音,一旁的路人不禁笑起。是,沒錯,若那個男子走路時扭一下腰,還真跟一個女子無異。那張臉啊!真是太美了。

    「離伯,你知道該怎麼做。」眸光一寒,一股殺意傾瀉而出,那張臉越發清冷。然等隱離轉過身後,才發現人群中早沒了,那個白衣少年。

    「哈哈哈…真是太爽了。」伸手取下臉上的面具,木瑾邁著悠悠的步子,一臉玩味的笑,剛要踏進憶秦樓時,忽然停下了腳步。

    他…他…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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