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風到底在這奇怪的世界裡面知道了什麼,為何他顯的如此從容呢?其實這一點不奇怪,雖然剛剛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他也被嚇了一跳,空曠的世界幾乎無限延伸,就連他的神識都無法探查到邊際,似乎剛剛那一扇men就是一個通向另外一個世界傳送men。
但是大家千萬不要忘了,這種把戲也許可以騙過其他人,但是絕對騙不過楊風,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名陣法大師,雖然楊風不敢說自己的陣法水平冠絕神界,但是經過在神界三百年的生活修煉,他也對神界的陣法宗師水平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絕對沒有傳說中的那麼誇張,相反神界的陣法就如修真界一樣jīng髓的東西早就失傳了太多。
所以他絕對相信在這個神界,還有沒任何一個人的陣法水準能夠高深到足夠把楊風這種等級高手傳送到另一個世界而他自己不為所覺的,所以他能肯定自己應該沒有離開原來的地方。
可是如果說他沒有離開原來的地方,那這一望無際的荒地就連神識都無法探查到邊際又怎麼來解釋呢?
這個問題讓別人或許很難解釋,但是恰恰楊風就能給出一個非常準確的答案,因為原因只有一個,他是陣法大師,這區區的自成天地的陣法,在他楊風來說,又算的了什麼呢。
不過他卻不急著破陣,為什麼?因為他知道,這次極樂men的人把自己引到這裡來無非是要試探一下自己的實力,看看自己的陣法造詣到底到了什麼程度,順便給剛剛自己跟蹤他們手下的事來一個xiǎoxiǎo的懲戒,這是一箭雙鵰的棋子,楊風老於世故,又豈會不懂這其中的意思。
所以他現在在想的是,自己到底要不要破陣,如果要破陣,該如何破,什麼時候破,這一切變成了他首先要考慮的問題,他更在想,對方要考驗自己的陣法造詣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最重要的是,自己雖然來了神界數百年,但是平時除了講道之外,幾乎沒有顯露過自己的真正實力,按道理說應該沒有人會知道自己的真實實力,更不可能有人知道自己jīng通陣法一道。
但是看這極樂men的架勢,顯然知道自己對陣法頗有研究,否則也不會一來這裡就給自己下這麼一個難題,出於多種考慮,楊風這才一直沒有下手,始終在這陣法之中不停的走著走著,同時神識不斷的搜索著周圍,他知道佈陣的人此刻必定在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若是他的神識都沒有散發出去,對方必然知道他是故意裝作在四處探查的。
此刻在陣法之外極樂men之中,一名年約二十的年輕人注視著陣法內的一切,對著身旁的一名白眉長鬚的中年人說道:「師父,這落英劍莊不過是一個xiǎomen派,他們的長老能有什麼了不起的,就算近幾年他們的實力有了點增長,但二流men派始終是二流men派,何必對他們大費周章,你看這楊風說的有多了不起,還不是草包一個,進了我的五行幻化大陣,到現在連方向都沒摸清楚,我看他根本就是lang得虛名,就這種水平還開壇講道真是笑話,我極樂men隨便一名核心弟子都比他要強上百倍。」說著年輕人臉上露出了一臉的鄙夷之se,似乎對楊風失望之極。
「呵呵!」聽了年輕人的話,那中年人卻並不贊同,只是搖了搖頭,微微笑道:「風兒,你太武斷了,做事要多經過腦子思考,你以為這楊風真的破不了你的陣嗎?還是認為他就這麼點實力?我卻不怎麼認為,我且問你,從我們虛妄谷外到我們的大men這段路之上有多少障礙,若是靠你自己,用神識能夠遍查嗎?」
「谷外!」年輕人複述了一遍,隨即很乾脆的說道:「師尊,你是消遣我來著,這谷內到處有師尊布下的幻影mi霧,莫說是弟子的神識,就算是修為在弟子之上的高手,也未必敢說能用神識穿透這重重mi霧找到我們的宗men所在。」
「呵呵,既如此,難道你還說這楊風是徒有虛表?」中年人僅僅一句話就說的年輕人啞口無言,他突然想了起來,之前楊風在谷外就用自己的一道神識一直跟蹤六名弟子來到了自己的宗men之口,當時如果不是師尊及時發現的話,恐怕這會兒宗派內都讓他給查了個遍,當然現在他們已經不怕楊風探查了,因為就在師尊絞散楊風神識之後,已經在宗派內部布下了重重禁制,以防止楊風的神識掃視,不過剛剛的確很危險,以楊風的神識搜索速度,哪怕只要幾秒的時間,恐怕這極樂men對他來說,就已經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了。
「師尊,照你這麼說,楊風這xiǎo子現在是在裝蒜,其實他早就看出來了自己是在我的陣法之中?」年輕人驚訝的說道。
「呵呵,你說呢?」中年人神秘的一笑,左手微微的理了一下自己的鬍鬚,雙目jīng光閃爍,露出一種神秘莫測的表情。
年輕人見自己師父這麼一說頓時怒氣上升,他是一個極好面子的人,剛剛還以為楊風被自己困在大陣之中,正感到自豪的時候,現在卻突然發現原來對方表現出的無奈都是假的,其實對方早就識破了自己的伎倆,只是不屑破陣而已,試問這麼一想他又如何不感到憤怒。
「哼,竟然把我當傻瓜一樣耍,楊風,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本事,哼!」說著他手中法訣連扣,張口吐出一道綠光she入了大陣之中,霎時間整個陣壁泛起了一陣碧綠se的青光,整個陣法開始瘋狂的收縮波動起來。
陣法之內,楊風正在悠哉游哉的走路,突然間周圍風雲變幻,漆黑的天空驟然間變成了碧綠se,整個空間開始瘋狂的震dang起來,狂風漫天飛舞,告訴的空氣流動,彷彿是一把把無形的刀片劃過他的身體留下一道道白se的印痕。
楊風眉頭一皺,他知道這佈陣之人看樣子是動了殺心,這大陣突然一變常態,從困陣陡然間變成了殺陣,前後氣勢變化之大簡直不可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