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巨響,楊風所住的臥房兩扇大men瞬間被劈成了四瓣,兩扇大men皆是從中攔腰斬斷倒飛而出,但那到劍氣似乎還意猶未盡,在攔腰斬斷了兩扇大men之後飛速的向著院內的一張石桌激she而去。
剛剛楊風只是興之所至,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是在什麼地方,當他隨手一劍,那劍氣破鋒而出的時候,他這才意識到了糟糕,但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那道劍氣在破men而出之後接連斬斷了一張石桌,半座假山,直到把對面房子的一根1人多寬的柱子砍掉了半截之後,才在牆壁之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痕之後消散於無形。
劍氣是消散了,不過這一下的動靜可是大的出奇,想想光是那石桌和半座假山的倒塌就足夠震撼了,龔紫風年紀最輕又練過武功,因此他是第一個從房內跑出來的,當他穿著睡衣從房內跑出來的時候,看著眼前的一幕,心裡的震驚簡直不能用語言來形容。
石桌和假山的切口十分的平整,一看就是被利器砍斷,而它們的斷口十分的整齊,分明是被人用劍氣一劍攔腰斬斷。
「竟然會有這麼強的劍氣。」龔紫風心中一顫,他習武數十年,自以為實力不錯,但如此強悍的劍氣,他卻還是第一次見識到,甚至他都不敢相信這個世上居然有人能夠揮出這麼大威力的劍氣。
當然如果龔紫風知道,這道劍氣只不過是楊風隨手而發的,不知道會作何感想,恐怕會驚的下巴都掉地上吧。
正在龔紫風和隨後趕出來的眾多龔家的人發愣的時候,楊風手裡提著一柄巨劍,晃悠悠的從房內走了出來,當他看見自己傑作的時候,臉上也難得的一紅。
怎麼辦,自己是來做客的,可是這大半夜的不睡覺,nong的這樣,這算是怎麼個回事啊?可是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事情是自己幹的,當然要做個jiāo代。
楊風微微欠身,臉se有點尷尬的對龔紫風他們說道:「這個……這個不好意思,我剛剛一下沒有收住手,所以……所以這個……呵呵,對不起,對不起。」
「沒收住手?」楊風這種拙劣的解釋一下子nong的眾人反而更加的錯愕,這沒收住手就nong的這麼大動靜,要是故意動手的,那得要多大動靜,拆了龔府?汗,這還是人嗎?
「不妨不妨,這不過是xiǎo事情,大家都回去睡覺,回去睡覺。」龔老爺子見到楊風的樣子,又看了看院子裡的狼狽樣,半截假山,斷掉的石桌石凳,還有斷成四塊的大men,當時就拍了拍手,把眾人都趕回了自己的屋子,而他則帶著楊風和龔紫風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當然詢問是少不了的了,不過楊風自然不會告訴他們實情,畢竟這太驚世駭俗了,對於凡人來說,鍛造武器必定是在鐵匠鋪才能做的,要經過捶打淬火開鋒最終才能讓一把武器成型,如果告訴他們自己是靠著道術法訣來煉器,那豈不是要把他們嚇死,所以隨便扯了個謊,就應付了過去。
出了這事情,幾人也都睡不著了,楊風和他們談了一會些龔xiǎo姐的事,這才知道了龔xiǎo姐的真名叫龔紫薇,同龔紫風相差2歲,今年正好是年方十八,花一樣的年齡,沒想到會遭到這樣的橫禍,如果不是楊風及時趕到,恐怕她就真的要被那崔晨當作爐鼎給煉成了乾屍。
當然龔紫薇本來就是一介nv流,再受了這樣的重創,雖然有楊風耗損功力替她洗淨伐髓,但畢竟身體虛弱,還需要好好的調養一段時間,楊風好生安危了兩老一番,便把夜間崔晨來過的事說了一遍,不過他只說自己和那道士打鬥了一番,過程只是一帶而過,並沒有太多的提及,自然這修真界的事也不會讓他們知道了,不過他事後還是提醒了一句,希望龔老爺能夠盡快的離開這個xiǎo鎮,因為那道士顯然來頭不簡單。
不過也正是這一句話,引出了一件楊風所一直不知道的事,當然正因為這樣,兩老也終於知道楊風並不是鎮裡的人,雖然驚訝但他們也對天發誓不會洩露出去,他們知道一旦楊風的身份洩露,那麼他的處境將會非常的危險。
而此時此刻,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山西會館深處,一個還亮著蠟燭的書房內,一個中年人看著手中的一本xiǎo冊子正在入神,men口突然響起了幾聲敲men聲。
中年人立刻合起了xiǎo冊子放入了身邊的chōu屜裡,隨後才說道:「進來。」
很快的,一個僕人打扮的年輕人就從men外走了進來,只見他一來到中年人的身邊就俯身跪下說道:「屬下給舵主請安。」
「嗯,起來吧,事情怎麼樣了。」中年人淡淡的一揮手,一雙眼睛似看非看的在僕人的臉上掃過,犀利的眼神令那僕人一個哆嗦,心中頓時害怕了起來,在這山西會館,不,應該說是玄yīn神教的分部裡,這舵主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他的一句話就能夠掌控所有人的生死,而且這位舵主的脾氣不怎麼好,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會暴怒,所以服侍他的僕人無時無刻不在擔心,正所謂伴君如伴虎,他們現在真是感同身受。
「報告舵主,屬下已經調查清楚了,剛剛我們埋在崔管事身邊的臥底傳來了消息,他說之前崔管事的確有出去了一xiǎo會,不過時間不長,據崔管事自己說只是去解了個手,其他的也沒多說,由於時間不長,所以我們的人也就沒有懷疑。」僕人低頭回答道,把剛剛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報告給了舵主。
其實他的心中也十分的好奇,這舵主不知道犯了什麼病,半夜三更的突然把自己叫來,要他去調查剛剛崔管事出去過沒有,也沒說什麼事,可是他卻不敢問,生怕nong的這位掌控著整個分舵的舵主一怒之下把自己給宰了,就連報告的話,他都是預先複習了幾遍,再肯定沒有任何問題之後才敢上報的,否則他早就來到這舵主面前了,也不需要等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