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也配姓楊。」一旁的馮九聽到老者叫他楊少嗤之以鼻,冷嘲熱諷顯然易見。
楊風眉頭一皺,看了一眼那滿身邪氣的年輕人,似乎也在為他同姓楊而感到恥辱,隨即說道:「我再說一遍,如果此事你們肯就此罷手,那我也就此揭過,如若不然,哼哼!」一聲冷哼明顯帶著威脅的氣息,周圍的大漢都渾身一抖,雖然沒有jiāo手,可他們也都是有了不弱的實力,正所謂旁觀者清,剛剛楊風擊退老者的一掌,他們可是看得真真切切,這絕對是一個高手,剛剛對付他的兄弟尚且不敵,更何況來了一個更厲害的,那豈不是自己找罪受,想到這裡不由得打了個冷戰,期望著自己的少爺不要讓自己去做炮灰了,對上馮九尚且不敵,要是對上楊風,那不死也得重傷。
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本來已經萌生退意的老者,此時被那楊雄一激,不但不退縮,反而興奮了起來。
楊雄的父親其實就是這上海市的公安局局長,可以說是一個隻手遮天的人物,在這上海地界有著強大的影響力,就是上海市的市長都要給他幾分面子,就是這樣一個人物,曾經在年輕的時候,在一次古董拍賣會上買到了一張字畫,而這張字畫裡面潛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然而楊雄的父親卻並不知道。
這老者也是一個久已隱退的高手,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渠道得知了這件事,自從知道這部畫卷在楊雄父親手裡之後,就想方設法的要把這幅畫nong到手,可是畢竟楊雄的父親勢力太大,而且在上面還有著更大的勢力網在罩著他,以他的武功雖然出眾,但還不敢說是天下無敵,再說雙拳難敵四手,如果真的nong的對方火大,到時候來一個螞蟻啃大象,恐怕自己目的還沒達到就要jiāo半條老命在這裡了,所以他一直是軟磨硬泡,更不惜以高價購買。
可惜這楊雄的父親純粹是一個老狐狸,他知道對方的意圖在自己的那張畫卷,可他偏偏不作出任何的表態,不管對方如何軟磨硬泡,他就是不說給,但也沒說不給,這可是送上men的高手,如果不收為己用豈不是lang費資源,這才一直這麼吊著,他知道只要這本畫卷一給,恐怕對方會立刻消失。
「xiǎo子,得罪了我們少爺,我勸你還是把兩個姑娘留下吧,別淌這趟渾水了,正所謂識英雄重英雄,只要你肯留下兩個姑娘,我陳庭做主這件事就這麼算了。」雖然說知道今天不打的可能xing很低了,不過陳庭還是希望能夠揭過,經過兩人剛剛的一次jiāo手,他也清楚的感覺到了楊風的實力,他也不願意和楊風這樣一個高手動手。
「呵呵,你們願意就讓路,這兩位姑娘既然是我的朋友,豈有半路jiāo給你們的道理,若是你們有所阻攔,那我也沒有辦法了,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慎重考慮。」楊風呵呵一笑。
「考慮個屁,陳老你還不動手。」楊雄臉se再次一變,陳庭剛剛的話已經讓他極不滿意了,自己要的就是楊風他們出醜,怎麼可以就此放過這幾個膽敢冒犯自己威嚴的人,如此這般以後自己還怎麼在上海地界混,你陳庭丟得起這個人,他楊雄可丟不起這個人,當即咆哮道,顯然已經對陳庭的話極不滿意。
楊雄已然發話,陳庭雖然心中萬分不滿意,但也不敢得罪這個在上海一手遮天的大少爺,當即緩緩從腰間chōu出兩柄短劍,咋喝一聲頓時向著楊風撲了上去。
「顏大哥!」楚純澈和楚純清兩人見陳庭出手臉se一變,四隻xiǎo手幾乎同時抓住了顏鴻的衣服,一顆芳心已然吊到了嗓子眼。
「放心,大哥實力超絕,又怎麼會怕這種跳梁xiǎo丑。」顏鴻冷笑一聲,對這兩姐妹安慰道。
顏鴻的話無疑是一把利劍狠狠的cha入了陳庭的xiong膛,一陣無名的憤怒頓時從心間湧起,只見他雙劍一分,咋喝一聲頓時兩劍分刺楊風雙肩,其速度之快遠在剛才的黑衣人之上。
面對陳庭的攻擊楊風也只是微笑一聲,隨即回身合掌,雙手頓化萬點花朵,點拍按拂,招招jing妙無比,竟然僅靠一雙rou掌就完全封鎖住了陳庭的短劍攻擊。
什麼一寸短一寸險,到了楊風這裡,簡直跟放屁一樣,血族的身ti絕不是普通人類可以揣測的,更何況還是楊風這樣一個4級血族高手,別說用技巧封鎖對方的招數,就是跟你硬碰硬,楊風也未必就會受傷,實力的差距擺在那裡,要知道5級和4級的差距已經是天地之別,更別說一個還沒達到5級實力的陳庭。
這場戰鬥是沒有任何懸念的,不過楊風並不想表現的太過的驚世駭俗,他要贏贏的漂亮,但又不能太過的誇張,以陳庭的實力也必定是一個久負盛名的高手,如果數招間就被一個20多歲的年輕人擺平了,那豈不是笑話,但反過來說他楊風想再低調可就不可能了。
要知道埃爾伯塔家族對他是極為重視的,如此天賦的血族是千年都難得一見的,一旦知道了他在中國,恐怕會不惜任何代價來尋找他回去,雖然布魯克親王對自己很好,但是中國人有句話叫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外國雖好可是哪裡有自己的家鄉來的好。
「來的好!」楊風讚歎一聲,堪堪避過陳韻的數十劍,只見對方招招緊bī,楊風反而村有了一番戲謔。
「這老頭招數奇特,尤其是劍法,倒是也有其獨到之處,不如趁此機會也看看中華大地的這些高手實力到底如何。」想到這裡楊風故意露出一個破綻給陳庭,就等對方來攻擊。
話說這陳庭雖然知道楊風實力不弱,但卻沒想到對方強的這麼變tai,這麼多年來他陳庭兩個字可以說是響遍大江南北罕逢敵手,可是今天這個不過20多歲的年輕人給了他太大的震撼,自己久攻許久居然未能建功,而對方的招數彷彿無窮無盡一般,任你從任何角度刺去,他都能以極為巧妙的招數化解開,這不得不讓他震驚。
在屢次攻擊無果的情況下,楊風的左xiong突然間露出了一個破綻,且是人體的要害,心臟部位如果被刺中,就算不死也要重視。
一見對手破綻出現,久未建功的陳庭哪裡肯放過這麼絕好的一個機會,當即毫不猶豫的挺身刺劍。
「哎,這就是中國的高手嗎?跟西方的血族、狼人、鬥士水準相差太大了,看來也只有崔家才有幾個像樣的高手了。」看到陳庭的出手楊風十分的失望,他這一招露出左xiong破綻,明顯帶了極為做作的表情,只要是稍有腦子的人都會懷疑,可是這是這個號稱國內高手的陳庭居然毫無建樹,完全沒有任何的懷疑,如果自己這一招是伏擊之招,那他豈不是自投羅網,這種高手別說是和歐洲的那些***家族高手比,就是自己一個中等血族他都遠遠不是對手啊。
無奈之下兩人又再次過了百招,每每楊風露出破綻,這陳庭就會毫不猶豫的攻擊,可惜他的實力與楊風相比實在是相差太遠了,如果不是楊風怕驚世駭俗,他早就不知道敗了幾百次了。
終於在壓抑的氣氛中兩人過了數千招,直從上午一直打到了中午,強勁的氣流震dang把條高速公路震的四處碎裂,就連距離過近的汽車也紛紛遭殃,這些可憐的車,僅靠那薄薄的一層破鐵皮能有什麼用,僅僅是數道氣勁就被打了個對穿,直接轟到了發動機上。
數個xiǎo時的對戰,場面是驚心動魄的,危險程度卻等於是零的,不過這一切卻不是周圍那些普通人能夠看懂的,即便實力像顏鴻和馮九都沒有看出太多的破綻,一臉擔心的看著楊風。
「真沒想到這老兒居然這麼厲害,以大哥這麼強悍的實力居然還打了這麼久,看來我剛剛輸的不冤。」馮九皺著眉頭有點擔心的說道。
「馮大哥,楊風哥哥他真的沒事嗎?那個白髮老頭好像真的很厲害啊。」楚純澈一雙杏眼焦急的看著場中來回對撞的人影,耳中聽著不時傳出的氣爆聲和爆破聲,心頭如十八個吊桶七上八下的,心裡對楊風的安危已然擔心到了極點。
面對楚純澈的問話,馮九也不知道怎麼回答,說偷東西打架他可謂jing明無比,可是說到對付nv人,他可是白癡裡的白癡,這不被這xiǎo丫頭如水一般的眼睛一望,那滿是期待的眼神,居然讓他不知道怎麼回答了,說實話吧怕xiǎo丫頭太擔心,不說實話吧,好像又對不起人家xiǎo丫頭這麼陳懇的詢問,哎,真是進退兩難啊,許久之後他才尷尬的一笑說道:「這個……這個嘛,你楊風哥哥實力比我高太多了,他們打這麼久也沒分出勝負,想來實力也是相差不大,就算打不過你楊風哥哥也應該不會吃虧,放心吧放心吧。」
其實他心裡卻不是這麼想,要知道高手過招勝負就在毫釐之間,如果兩人修為太相近,那極有可能會產生拉鋸戰,但是一旦這種拉鋸戰開始,修為越高越凶險,因為到了這時兩人往往是全力以赴,以至於一個疏忽可能就會遭了別人的重擊,試想想高手的一下重擊那是何等的威力,兩人實力相近的情況下,毫無防備的吃了對方一記重擊,那可是相當危險的,當然這些話他卻不敢告訴兩個xiǎo丫頭聽,生怕他們太過的擔心,不過他自己的心裡卻是越來越擔心。
可不嗎?兩人已經打了好幾個xiǎo時,從早晨一直打到了中午,如果說還沒進入那種最凶險的拉鋸戰,那就未免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