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心冷
想當初她還跟蕭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也是自然而然的忽略了水湄這個人,忘記了其實是四人行,可以說是蕭的目光很少放在水湄身上吧,不,是很少寵溺的看著水湄這個人,但是平常的時候,蕭比起她們兩個都會顧及到水湄,只是水湄把自己搞成隱形人讓兩人相鬥,卻忘記了她的存在嗎?
不怪她會這麼想,也是在水湄給她講那些話的時候,她才發現,水湄竟然把自己藏的這麼深,把她看得這麼清楚,知道她聽了那些話只會去觀察,不會開口問,知道她的驕傲寧願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願意相信別人的話,即使那個別人是蕭也一樣。
現在想來,原來她並不聰明啊,相反的還很笨,只是不知道將來會怎麼樣呢?水湄是會一直守護月玲瓏。還是會有一天像對待她一樣,恐怕月玲瓏比她更容易搞定吧,畢竟兩人相處的時間更長一點。
看著他們相繼離去,楚韻並沒有注意太多,蕭就算太極力掩飾也掩飾不了他的震驚,楚韻大娛樂界練就的一又金睛火眼,怎麼可以看不到,所以,他的注意力全都在風舞飛揚身上。
即使她的表情因為家人的存在柔了很多,但是,習慣性隱藏自己思緒的風舞飛揚還是讓楚韻看不懂,所以他選擇了問。「在想什麼?」
「想著……以後會怎麼發展。」風舞飛揚既像是在回答楚韻的問題,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或者,更帶幾分自嘲,兩人的聲音很小,卻還是被睿聽到了,睿的眼神閃了閃,卻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這一點。
只是那語氣裡面怎麼好似有幾分幸災樂禍一樣?楚韻抬頭有些不相信的看了一眼另一邊的湘凌,呃,兩人都是同樣反應啊,那就是有可能了?隨著風舞飛揚的目光忘過去,那方向,剛才是月玲瓏她們離去的方向,那麼……是針對誰呢?
「看樣子,我是應該要有點耐心才可以了是不是?」楚韻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對於風舞飛揚那隱藏起來的幸災樂禍。不但沒有半分不高興,反倒很湊趣,不管怎麼樣,只要他們是看官,至於是誰的事情,那就跟他無關了,特別是最後那一個女孩,不知道為什麼,楚韻直覺的她好似應該跟風舞飛揚有過結,即使從頭到尾,她的表現並不太出眾,甚至比起冰寒還沒有存在感,明明是一個很明湄的人,如果是這樣,就顯得有些太過刻意了。
湘凌卻笑得更加迷人了幾分,暗暗的感歎著,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這麼可愛,善良的風舞飛揚,現在竟然也有了惡趣味。都不知道是跟誰學的。千萬別帶壞了她們啊。笑得悲憐的湘凌,卻沒有看到冰寒正以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她,就好似在看那種明明犯了錯誤卻可以光明正大的問是誰做的一樣,就是那種做賊的喊捉賊的態度。
這邊的氣氛還算是合諧,另一邊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黑鐵城的天下盟的大本營裡面,他們在主城有連成一片的房子,而這個時候,翱翔正沉著臉走了進來,冰心蘭就在他後面努力的跟著,冰心蘭以最快的速度剛好可以跟上,但是卻也累得臉色蒼白,前面的翱翔卻好似沒有看到一樣。
冰心蘭這個嬌小姐也沒有像平常一樣,受了一點點苦就在翱翔面前撒嬌,這完全是不可想像的,馬上有人去通知了天下盟別的人,誰都知道冰心蘭這個嬌小姐在盟主翱翔心目中的地位,但是現在竟然讓翱翔可以不顧冰心蘭的勞累,那只能說明一件事,這一次事情大條了。
當牧草連天在幫眾的通知下趕過來的時候,翱翔已經進入了他的住處,並沒有去會議室,牧草連天眉頭緊皺,做為天下盟的副盟主,當然非常瞭解翱翔的習慣,這個時候進入私人住所,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翱翔並不是為了公事生氣。
那就更慘了,完了。公事還可以大家想辦法,私事嘛……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那幾個傢伙,怎麼這個時候出去打怪的打怪,做任務的做任務,就留他一個人在這裡受苦受難。
儘管一肚子的不情願,牧草連天還是敲響了門,經過翱翔的同意推開門走了進去,卻在下一刻有種轉身就逃的衝動。
翱翔一個人坐在窗前,而冰心蘭竟然站著,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啊,翱翔對冰心蘭無盡的疼愛,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呢?最關鍵的是,翱翔竟然是背對著冰心蘭做的,牧草連天暗暗吞了吞口水,真的很想轉身就逃,天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誰來告訴他?可以讓翱翔這麼對待冰心蘭的事情會重大到什麼程度?
「那個……翔,你回來了,事情……辦得怎麼樣?」還不會被轟進十八層地獲吧?翱翔啊,我的幫主,我的好幫主。希望你心情已經好了那麼一點點了。
「出去吧,出去!」翱翔沒有像牧草連天想像中的發火,而是聲音低低的說了這兩個詞就沒有再開口了,牧草連天甚至不知道是在叫自己還是冰心蘭,呃,應該是自己吧,冰心蘭耶,翱翔怎麼捨得用這種語氣這種態度對她。
「那個……就是……我……」在牧草連天正打算退場的時候,事情又出現了變化,往常都是說任何話都理所當然的冰心蘭,盡然會期期艾艾。囁嚅了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翱翔閉上眼睛,耳朵裡好似還迴盪著冰心蘭說的話,眼睛裡好似還能夠看到湘凌嘲弄的眼神,報應吧,這就是報應,他不是傻蛋,不只是女孩子才敏感,對於感情的事情,他多多少少也看得見,他是當著詩情畫意的面對著冰心蘭好,卻也從來沒有忘記對詩情畫意好,總是給自己找理由,不忍心傷害她所以才這麼做,把自己放在善良,高尚的位置,其實只不過是自私罷了。
男女之間不是沒有純粹的友情,但是如果有一方有私心,那麼就已經變質了,而他,就是在這段變質的友情裡扮演了一個傷害者的角色,他現在好似能讀懂湘凌的眼睛裡有什麼,不是報復,而是嘲弄,那種徹底的看不起的感覺,那種報應來臨的感覺。
「實話也不能說了嗎?」好笑啊,當初他從來沒有對詩情畫意講過所謂的實話,明明心知肚明,卻還是容許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今天,他竟然站在這裡要求別人說實話。
「天揚,我……我真的可以解釋的!」冰心蘭很失措,她也不知道她現在想說些什麼,她不想失去翱翔的疼愛呵護,可是,楚韻的臉在她腦子裡旋轉著,她竟然有些責怪翱翔。如果他再晚出現一會,她就可以聽到楚韻的回答了,也許……也許她就可以成為楚韻身邊的那個人了。
「想說什麼?」解釋嗎?這一路上在幹嘛,他甚至沒有說過不許她說話,可是,為什麼到現在還說不出話來?好似大冷天一盆冰水從頭灌到腳一樣,透心裡涼,她想說什麼?
現在還重要嗎?當他是瞎子嗎?那天那麼明顯的反應看不到嗎?要不是今天他有事情要去旭日城的交易所,那麼,他會那麼幸好的看到那一幕,如果沒有看到,她會說嗎?她眼神裡的不甘是為什麼?為他嗎?還是為楚韻?恐怕第二個更多一點吧!
「當時的情況有些特殊,那個……我……」冰心蘭一臉的無助,聲音裡已經有了哭腔,可是翱翔硬是不心軟,背對著她,沒有半點動作。「我錯了,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天揚,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蘭兒,我要的不是你的認錯,而是……而是實話,為什麼到現在你說不出來?」翱翔總算轉過頭來了,臉上卻不再是冰心蘭最熟悉的表情,那種嚴肅中藏著屬於她的溫暖的表情,這個時候卻硬比石頭。
「我……我真的是說的實話啊,我只是……只是開玩笑而已,你也知道,我不喜歡詩情畫意,所以才會……」這個答案是真的可以讓翱翔相信嗎?為什麼,她自己都有一種不確定的感覺。冰心蘭低著頭,甚至不敢看向翱翔。
卻不知道正因為如此,翱翔才更加確定,因為他認識的冰心蘭,不管是有理無理都是那樣的理所當然,抬頭挺胸的說,從來不會像現在一樣,聲音再大,卻只有一種外強中乾的感覺。
牧草連天現在很為難,是走或是不走,他聽到的是什麼?好似冰習蘭在跟翱翔吵架?這……怎麼可能呢?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也沒有現在的情況這麼好笑,他們兩人耶,早已經不是天下盟公認的最佳情侶,而是整個無憂世界的愛情神話,怎麼現在好似有些不對勁耶?是不是他聽錯什麼了?或者是搞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