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源的話,似乎並沒有安撫下凡畫焦躁的心。她知道自己擔心的是什麼……
「呃——閔老師,我還想知道,那個公司叫什麼?」凡畫沒有說自己擔心的不是這個,但是讓閔源以為是這個原因也好,省得她又要解釋。
「公司?」閔源皺眉,看著凡畫,她怎麼會對著感興趣?
想了想,他還是回答了她:「炎氏財團。」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將凡畫震在了當場。真的是他。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凡畫?」閔源叫了凡畫兩聲,從剛才她聽到「炎氏財團」四個字以後,就一直在呆了,叫了幾聲都沒有聽見似地。
「啊?對不起,我剛才走神了——」凡畫臉色很不自然的開口解釋道。
「是不是昨晚休息不好?我看你黑眼圈都在臉上很顯眼——」閔源輕聲的問道。
「呵呵,可能是吧。」凡畫順著閔源的話回答。有一句沒一句的又跟閔源說了一會兒,凡畫才站起身,說了一句:「那我先出去工作了。」看到閔源點頭,凡畫才走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外,琳達看到門拉開,就看了過來。看到凡畫走出來,她用力的狠狠的瞪了凡畫一眼,才收回視線,專注在工作上。凡畫視若無睹的走回了位置上,現面前又是一大堆的文件。
「將那些文件分門別類,快一點,下午需要放回檔案室的。」琳達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凡畫抬眸看去,接收到琳達不滿的眼神。
凡畫點頭,沒有說一句話。面前的一大堆文件,看起來有一些年代了,紙張都有些微微的泛黃。凡畫知道,這一定是琳達藉故給她加重工作的。
但是,沒關係,她正需要工作來麻痺自己。
文件很好分類,因為每一份的抬頭處,都標明了所屬的類別,凡畫做的有些麻木,腦子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她現自己似乎有些成熟了,但是又失去了以往的天真。這個社會,真的跟她想像中的不一樣。
不知不覺,凡畫聽到耳邊陸陸續續的走出去很多同事,抬頭一看時間,已經到午餐時間了。玲姐走到她的辦公桌邊,臉上掛著笑容問道:「凡畫,一起吃午餐吧!」彷彿沒有看到凡畫桌面上堆集的文件似地。
凡畫苦笑一下,正要開口回答,就看到琳達踩著高跟鞋,塔塔的走到了她的桌子邊,對著玲姐道:「玲姐,我們一起去吧,凡畫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呢——」
玲姐為難了。兩個都是老闆面前的紅人,不管是放棄哪一個,都不是好事。
「玲姐,你們去吧,我還有這麼多事情呢,我做完再去好了。」凡畫笑笑,無謂的說道。她本來就不想去,琳達這麼一插嘴,她倒是好回絕人家了。
「這——要不,我們給你帶一份回來吧——」凡畫不去也不太好啊,玲姐靈機一動,想到一個辦法。
凡畫正想回答好,就被琳達又搶著回答:「算了,凡畫自己去吃就好了,今天我請客去吃日本料理,那些東西不好帶——」
凡畫只好收回了已經到喉頭的話,笑著面對倆人。
玲姐自然是很高興的了。不用花錢,還可以去吃日本料理,盼都盼不到的好事呢!高高興興的,拉著琳達的手臂,走出了公司,直奔日本料理店。
凡畫垂下頭,看著面前的一大堆文件,苦笑了一下。沒關係,幹活吧!
手指又靈活的分了起來。但是小腹不時傳來的脹痛,還是讓她久不久的皺皺眉頭。她就只好停下手中的動作,撫著小腹,隱忍著,等待痛楚過去。
每個月的這兩天,她都是這麼痛苦的。
閔源拿著西裝外套走出辦公室,看到的就是凡畫白著臉色,撫著肚子,閉著眼睛靜坐在椅子上。
他的心猛的一抽,快步走了過去。「凡畫,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溫和的嗓音裡,帶著焦急。
凡畫睜開眼睛,看到是閔源,臉上忙揚起笑容,這笑容卻讓人看著心疼。「閔先生,沒事……我就是肚子不太舒服……」凡畫可不好意思說的痛經。
「要不要去看醫生?」閔源將手中的西裝放在凡畫的桌面上,伸出手想要扶著她站起來。
凡畫搖搖頭,去醫院,瘋了呀!她只是痛經而已。
臉色帶著點潮紅,凡畫有些羞澀的說道:「不,不用,我,我只是特殊情況,所以有些疼。」凡畫只有明白的告訴他,免得他真的將她送去急救了。
哦,原來如此。閔源這才放下心。但是,凡畫這種疼法也太可怕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
腦子裡轉了轉,想起了自己的姐姐曾經在例假期間喝的紅糖水,說是可以緩解痛經的,閔源忙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在他撥出號碼的同時,凡畫忙說:「閔先生,我沒事,您不用送我去醫院的——」她就擔心他是在打救護車的電話。那她就糗大了……
閔源微笑著擺擺手,聽到那頭接起了電話,他忙交代了幾句,才掛上了電話,對凡畫解釋道:「我不是給醫院打電話。我是請朋友送點紅糖水過來,你喝了會覺得舒服一點的——」
凡畫紅了臉,點點頭:「謝謝。」
「是不是還沒吃飯?」閔源問。看到周圍的員工都出去了。
「沒有,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凡畫回答。她本來打算著他們走了以後,她再處理一會兒,就出去吃飯了,誰知道閔源就出來了。
「怎麼這麼多的文件要你處理?!」閔源這才注意到凡畫的桌面上一大堆的文件,貌似等待著她的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