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畫掙扎著,想要擺脫男人的禁錮——
「是我——」炎君寒在幽暗的室內,在凡畫的耳邊輕語低喃。
她當然知道是他!
從她感覺到身邊有人的時候開始,她就已經嗅到了他身上獨有的氣味!
只是,她已經不願再讓他碰觸了!
更用力的掙脫他的手臂,卻掙不開,凡畫只好將手裡沉重的書籍往他的身上打去,聽到他悶哼一聲,凡畫順勢往一旁倒去。
嘩啦——書本滑落到地面上。
炎君寒卻忍痛緊拽著她的手腕,不明白為什麼凡畫忽然間變得像只刺蝟一樣,不讓他靠近。
「畫畫,怎麼了?」
「你放開我!」凡畫低聲的叫喊道。為什麼疼了還不將她放開?!
炎君寒皺著眉聽出她話裡的憤怒,更為不解。今天中午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只過去了一個下午,十個小時都不到,竟然變得這麼敏感了?「到底是怎麼了?」他一定要弄清楚。
「怎麼了?」凡畫冷笑一聲,「問你自己去吧!」甩開他抓住她的手,凡畫用力的拍向客廳大燈的開關——
啪——
客廳瞬間被昏黃的燈光照亮。
炎君寒對上凡畫毫無表情的臉,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他的情緒也瞬間的低落下來:「問我?問我什麼?你說清楚——」衝到她的面前,抓住了她的手腕。
凡畫掙脫開來,坐倒在沙上,避開他緊逼迫人的視線,側臉看向一旁的落地窗,卻現窗簾擋住了她的視線。眼睛忽然變得有些模糊,她站起身,走到窗邊拉開窗簾,以掩飾她眼眸中的濕意。
深吸一口氣,將眼淚逼退,凡畫看著窗外的月亮,冷冷的開口:「你還有別的事情嗎?如果沒事,請你離開吧,我要休息了。」雙手無意識的緊緊的拽著一張窗簾。
炎君寒看著凡畫孤獨的背影立在窗邊,心頭一顫。她的孤寂,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她,但是她臉上的冷漠,又將他的自尊打了出來,讓他沒法靠近。
矛盾撕扯著他的心。
不行!不弄清楚,他是絕對不能夠離開的。
慢慢的向凡畫的方向輕移步子,卻看到凡畫在覺他的動作時,向一旁退了一步。他的心瞬間被撕成了一片片的。
「我能夠知道,你生了什麼事情嗎?」炎君寒定住了腳步,跟凡畫跟著一米五的距離,苦澀的開口問她。
也許只有慢慢的哄她,她才會說出來吧。
凡畫的身形,在燈光的照射下,頓了頓,她也很討厭自己這幅彆扭的模樣!
「你今晚去了哪裡?」凡畫開口問他,看向他的眸子裡,帶著不易現的情感。
「今晚?」炎君寒皺眉。今晚他一直在談公事啊。他記得跟她說過的。
「你沒有收到我的短信嗎?」所以才這麼不對勁兒?炎君寒問。
「你說你在辦公事的短信嗎?」凡畫開口問,帶著一絲譏諷。
炎君寒點頭:「對。」那就對了呀,他已經跟她解釋了的,難不成就因為這點小事,她就至於生這麼大的氣嗎?
呵呵。
凡畫冷笑了兩聲。「天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在辦公事,說不定,你在辦私事。」
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的了?
炎君寒皺著眉頭看著凡畫。他現,這樣的她,一點都不可愛了。
「凡畫,不要胡鬧了。」炎君寒冷著聲音,說道。雖然他可以寵溺她,但是並不代表,她就可以騎到他的頭上去。
一句「凡畫」就已經將凡畫心中僅存的渴求打斷了。
凡畫移步走到沙邊坐下,抬眼看著面前的炎君寒。他們離得那麼近,為什麼心離得那麼遠?
在她以為他們可以更邁進一步的時候,竟然讓她現,面前的男人,並不是她想像中的誠實,怎能不教她心碎?
「我覺得很累了,我也不想胡鬧了,你先回去吧。」凡畫淡淡的開口,聲音裡滿是疲憊。視線垂下,看著自己交握的雙手。
炎君寒看著她良久,一動未動。
「好吧,那你先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炎君寒將手放進口袋,摸到了一個小盒子,但他只是摸了摸,並沒有拿出來。轉過身子,往門邊走去。
在玄關處,看到了散落一地的書本。
他回頭看了凡畫一眼,現她依然垂著頭,保持著姿勢沒有動彈。於是他彎下身子,為她撿起地上的書籍,疊好在玄關的一個檯面上。
全是設計的書籍?
炎君寒皺眉看著這一本本厚厚的何時開始,凡畫開始看這種類型的書本了。
想要轉頭問下凡畫,但是想到她冰寒的神情,到嘴邊的話又嚥了下去。
收拾好地上的東西,炎君寒想起了今晚來此的另一個目的。
從懷裡掏出一個錢包,裡面抽出一張黑色的信用卡,放在書本上的面,轉過頭對凡畫說:「這張信用卡,是給你辦的附屬卡,沒有密碼,以後你要花錢,就從裡面刷。」等待著凡畫的回應,卻現,她依然是那個動作,他不由的一股怒火上心。
這丫頭,今天太莫名其妙了!
下顎緊了緊,炎君寒又看了凡畫一眼,沉默了。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碰——
門關上了。
凡畫頓了頓,才慢慢的抬起了頭。
看著落地窗,玻璃上,映照著她孤獨的身影,還有臉上晶亮的淚花,凡畫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