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凡畫抓緊了自己的袖子,炎君寒又輕輕的撫了撫她的後背,給她安慰:「沒事沒事,別怕。」溫柔的嗓音帶著魔力,將凡畫擔憂緊張的心漸漸放鬆了。
「炎先生……」炎君寒聽到身後一個唯唯諾諾的聲音,他微微撇頭,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炎先生,很抱歉,我並不知道這小妞是——」話音在看到炎君寒冰冷的眼神的時候,嘎然而止。隨即才想到自己說錯了:「不不,我說的是這位小姐,我並不知道她是您的——」
「我說的話,聽不懂嗎?」炎君寒淡淡的開口。他現在只有在凡畫的面前還能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否則他一定會忍不住一槍崩了這個男人!
嘴角抽了抽,炎君寒忍下了心中的那股子衝動!
「炎先生——」阿倫顯然還是不明白。他只知道,現在要挽回炎君寒對他的印象。他真是錯大了!早知道就不為這批貨抓了這個小妞了,現在真是得不償失了!
東子衝上前,手裡的槍支直指阿倫的太陽穴。「臭小子,我們寒哥讓你滾,你聽不懂嗎?」東子也氣得牙癢癢的。
「東子。」炎君寒感覺到凡畫扯了扯他的袖子,知道她在害怕,忙叫住了有凡畫在面前,他始終不想讓她見到太多的血腥場面,似乎他想保留住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完好形象。
只不過,經過上次洪老四的事件,炎君寒就現了凡畫的不對勁兒了。但是好在,她遇到了危險還能夠全身心的相信他,這應該讓他覺得有些安慰吧。
「寒哥——不能放了這小子!」東子有些不服。這麼輕易的放開他,怎麼行?!
「炎先生,對不起……對不起……」阿倫眼神慌亂的一動不動,聲音顫顫巍巍的,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威風。
「東子!」炎君寒皺著眉頭,稍稍加大了聲音。
東子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放下了手中的槍,最後還怒狠狠的瞪了阿倫一眼。
「我想走了——」凡畫在炎君寒的懷裡輕聲的開口。她在炎君寒的懷裡呆了一會兒,心情已經恢復了好一些了。但是想起剛才生的一切,她覺得猶如經歷了一場噩夢。
「好,我們馬上就走。」炎君寒輕聲回答。將凡畫打橫抱起,冷冷的瞅了阿倫一眼,緩緩的走出木屋子。
走到門口後——
「等等——」凡畫突然開口。
炎君寒垂眸看向她:「怎麼了?」溫柔的語氣中帶著寵溺。這樣溫柔的炎君寒讓凡畫心動不已。
凡畫看向狄彥,只見他臉色蒼白的站著,雙手還背在身後,被繩子緊緊的綁著。一雙眸子帶著異樣的情緒看著她。
看向炎君寒:「你能不能讓人把狄彥放了呢?」眼神又瞅向狄彥。
炎君寒聞言,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盯著狄彥冰冷的神情。他的心裡微微訝異,不知道這個傲然的男子是什麼人。
狄彥?
沒有聽說過。但是「狄」這個姓氏,確是少見。
凡畫的要求,他都會盡量滿足的。更何況是現在的情況,他更是不可能不答應了。
對她點點頭,吩咐身後跟著的東子:「東子,將他放了。」
「是——」東子走到狄彥的身後,將他的繩索解開了。
獲得自由的狄彥,雙手相互揉了揉,眼神深深的看了凡畫一眼,帶著歉意。
凡畫能夠讀懂他眼神的含義,對他微微一笑,表示並不在意。
狄彥看向一旁的阿倫,他咬咬牙,薄唇抿了抿,上前兩步,一隻手握成了拳頭,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狠狠的揮向了阿倫的下巴——
阿倫被這忽然的衝擊力彈了出去,撞擊在門板上!
呸——
吐出口中的一口血水。
混蛋!他的肋骨!
好不容易站起身,正想還手,卻看到炎君寒的手下,槍支全都扣下——他又震在原地,一動不動。
阿倫走到床邊,看著地面上躺著的男子,他上前就用腳尖用力踹了幾腳!
「唔——阿倫哥,救我啊——」疼得無法忍受的男子,連忙大叫求救。
阿倫看也不看他一眼,彷彿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一般。
炎君寒看到面前的狀況,將凡畫一個轉身,讓她看不到這些畫面。「我們走了,」對凡畫說道。
凡畫將臉埋進了炎君寒的懷裡,點點頭。
炎君寒抱著凡畫走出去了。身後依然傳來一道道悲慘的叫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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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畫被炎君寒放到了床上。
他的大手輕輕的為她蓋上一床薄薄軟軟的棉被。
「我,我想洗澡——」凡畫緩緩的開口。她覺得,自己的身上好髒啊。
炎君寒撫了撫她的短,將她抱進了懷裡:「好。要人來幫忙嗎?」詢問著。他覺得她的精神都還沒有恢復,能夠自己洗澡嗎?
凡畫搖搖頭,悶悶的聲音從他的懷裡傳出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倔強的丫頭。
炎君寒用被子裹著她的身體,將她抱了起來,放在靠近浴室的一張沙上,獨自走進浴室,為凡畫放水。
炎君寒才離開凡畫的身邊,凡畫就覺得似乎自己又處在了一片驚恐當中了。男子伏在她身上的那一幕,又在她的腦海中閃過——
不要——不要——
凡畫雙手從被子裡伸出來,抱住了自己的頭,猛烈的搖著,希望能夠將那些可怕的記憶從腦海裡清楚出去。
炎君寒走出浴室,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凡畫捂著自己的頭不停的搖著,身前的被子已經滑落,露出了她白色的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