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肯定是不吃這個蛇羹的!」皺著眉頭,單是想像,已經讓她覺得很難受了……
要她吃,乾脆直接拿了她的命算了!凡畫是這麼想的。
狄彥皺眉看了看她,自顧自的將蛇放入一個器皿,然後丟進了冰箱了。又從冰箱裡拿了兩罐啤酒出來,丟了一罐給凡畫。
凡畫是不喝酒的,但是看到一個物體飛過來,她還是下意識的接住了。看到上面寫著啤酒,她皺眉:「我不會喝——」想要將啤酒還給他。
狄彥笑了笑,回答:「只不過是水而已。」說著,打開啤酒,放到嘴邊,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
看到他喝得這麼暢快,凡畫也學著打開,然後一小口的抿進了嘴裡。有些苦,帶著淡淡的酒味,還有一些刺激舌頭的感覺。並不難喝,但是也不好喝。
這是凡畫的感覺。
狄彥挑眉看她微紅的臉頰,嘴角勾起笑容:「怎麼樣?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難吧?」舉起杯,示意敬她。
凡畫回以一個微笑,也喝了一口。
……
「你為什麼不問我的名字?」凡畫有些微醉的問。她很好奇,為什麼狄彥不問她的名字,就跟她這麼喝酒。
狄彥又打開了一罐啤酒,碰的一聲,打開了。他灌下一口後,回答:「不用,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對他來說,是的。
凡畫嘿嘿的笑了。繼續喝著手裡的酒。
好像,好像自己很放鬆的感覺。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手裡的啤酒,放在自己的眉間,感受著冰涼的溫度,凡畫覺得煩躁的情緒正在一點點的消失,直到不見。
他,正在做什麼?知道她不見了嗎?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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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大的書房裡,一張黑胡桃的桌子,桌子後面,坐著的是雙眸緊閉的炎君寒,他的雙手撐著下顎,眉間緊鎖。
凡畫到底到哪裡去了?!
為什麼他撒了那麼多的消息網出去,卻沒有一個有確切的消息回來?!
難不成她已經遭遇了不測嗎?
睜開眼,炎君寒為自己的這個想法而覺得心慌。但是仔細的想了想後,又覺得不太可能。如果她出現了意外,那麼「刺龍」一定會想盡辦法來激怒他,或者想要跟他談判。而直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了,還沒有收到任何的談判時間,他就應該放心了,至少,凡畫沒有落在「刺龍」的手裡。
但是她又能夠去哪兒呢?
凡蕾那裡沒有,周圍的村落也沒有,她還可以去哪裡?
門外輕輕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炎君寒不耐的開口。
枴杖駐地的聲音響起,很清脆,但是有很粗啞。走進來的是臉色有些怪異的曹光。
「曹叔——」炎君寒淡淡的開口。
曹光抬起手,制止了炎君寒的話,「你別問了,我說。」曹光坐在一張皮椅裡,緩緩的開口:「那丫頭是我趕走的——」
炎君寒挑眉。他當然知道是他趕走的!但是他怎麼可能趕得走凡畫?她並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女孩。曹叔想要趕她走的事,她早就知道了,怎麼今天才聽他的話離開呢?
曹光繼續道:「你如果想知道詳細的事情經過,你可以看這個——」從懷裡拿出一張碟片,放到炎君寒面前的桌子上,「這個是監控錄像。」他本來想要毀掉的,但是當他再看一遍的時候,他忽然有些良心不安的感覺。
他是不是想錯這個女孩了?曹光不禁自問。
炎君寒雙眸一閃,拿起碟片,看著曹廣:「曹叔,你應該知道,凡畫是我必須要留下來的人。」
曹光看了炎君寒一眼,被他眼中的冷漠刺傷了心。
這個孩子,是他照顧著長大的。他很多的技能,還是他親手教授的。沒想到,現在在這孩子的眼中,他已經是一個這麼不堪的人了。
苦澀的開口:「我知道——」緩緩的站起身,從此刻起,他已經不是君寒口中的「曹叔」了,因為他做了一件傷害叔侄之間關係的事情。他明白,自己是傷害了這個淡漠的孩子。
怕是,想要再贏取他的尊崇,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曹光轉身走到門口,覺得自己彷彿在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一般。拉開門,頓住了手,回過頭:「如果找到那個丫頭,告訴她,我很抱歉用了這樣的手段——」說完,他慢慢的移動著步子,走出書房。
炎君寒淡漠的看著曹叔走出書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不是沒有感受到曹叔的傷痛,但是他沒有辦法。面對凡畫的事情,他始終沒有辦法靜下心,緩下衝動。
看到書房的門被關上,炎君寒整個人鬆了下來。看了看手中的碟子,他轉向一側,打開筆記本的驅動,放下碟片——
靜心的看著屏幕上的一幕幕——
……
看完碟片,經過和結果,他都知道了。
心裡有些欣慰,但是又有覺得凡畫有些傻。
曹叔只是利用了凡畫的善心,才將她逼離了「炎龍」。記得剛才曹叔的表情,恐怕曹叔也很內疚吧。曹叔一向做事都是光明磊落的,今天他做了這麼一件事,只怕現在也是極為的難受和鬱悶。
只是,現在要的問題,才是將凡畫找到!
只有找到了她,他才能安心,也才能想想曹叔的事情。畢竟,曹叔在他成長的時期,也充當了一個重要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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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畫頭痛欲裂的坐起身子,有些迷茫的站起身,歪歪斜斜的走向洗手間——才走了兩步,就被腳下的物體絆倒了——
「啊——」尖叫聲瞬間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