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一臉的嚴謹神情,但是從他的眼眸中,依然可以看到帶著些許的奸佞。
江凝冷凝著神色,戒備的看著他,她並不知道他到底在這裡站了多久:「你……你有什麼事嗎?駱堂主。」駱堂主,「炎龍」木分部的堂主——駱易。
據聞,他曾經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冷漠殺手。但是,他又不僅僅是一個只會服從命令的殺手,他還是一個有勇有謀的謀士。正因為他出色的能力,木分部的老堂主才會將自己的位置傳給他。
但是這也只是傳聞而已,究竟事實是怎樣的,她並不知道,因為在這個大的財團當中,有太多以訛傳訛的事件生了。
駱易嘴角勾著微笑,猶如一隻無害的小白兔。帶著些微的警備,但是卻能夠讓不瞭解他的人放鬆戒備。「我沒什麼事,」駱易眼神移向凡畫消失的方向,接著回了一句:「不過我很好奇江醫生,你在這裡做什麼?」言下之意,似乎是在告訴江凝,他知道她想做什麼。
江凝臉色有些泛青,假意惱怒的回答:「我在這裡看看天什麼時候下雨不行嗎?」話一說出口,她就後悔了。該死的,怎麼她就這麼脫口而出了呢?
駱易抬頭看了看萬里無雲的天空,艷陽還掛在高空。他出幾聲低沉的笑聲,回答:「行,江醫生喜歡看天色,沒有什麼不行的——只不過——」頓了頓,駱易只笑不語。
「只不過什麼?」江凝看向他,等著他繼續說。但是看到他眼中戲謔的意味,她真正的惱怒起來,低吼了幾句:「我愛做什麼就做什麼,你一個小堂主,管不著——」說完,立刻踏著高跟鞋,離開了院子。
在江凝背過身的一瞬間,駱易無害的神情變得有些高深莫測,看著她的背影消失,有一種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感覺。摸摸下巴,駱易覺得事件似乎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冷漠無情的寒哥,遇上嬌俏的凡畫,控制不住了自己的情緒,如果這件事情說出去的話,寒哥,呵呵,位置很可能就不保了。而那個妖艷的江醫生,一向都是給人冰玫瑰的感覺,沒想到,她的情是落在了寒哥的身上啊,真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了……
嘴角勾起一個弧度,駱易哼著小曲,一個轉身,離開了院子。
他只要看戲就好,必要的時候,再出來推推當事人。哈哈,一定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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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君寒坐在書房裡,背後是一扇落地窗,淺藍色的窗簾在身後被風輕輕的揚起。
風吹入,將他擺放在書桌上的書本一頁頁的翻動著,出清脆的響聲。
他伸手一壓,將書本壓平了,往後翻了翻。
他坐在這裡已經兩個小時了,但是翻開的書本依然還是那一頁。他不得不承認,他的心裡住著一個女孩,那個女孩俏皮可愛,但是倔強而且粗線條。
他到底該將她怎麼辦呢?
窗外響起了銀鈴般的笑聲,炎君寒頓了頓,將手中的書本,反方向的扣過來,他轉過椅子,看向落地窗外——
一個女孩坐在鞦韆上,迎著微風,蕩在半空中,銀鈴般的笑聲幾乎將整個院子都感染得熱鬧非凡……
嘴角不知不覺的揚起了一個弧度,炎君寒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微笑……
「寒哥——」東子走進書房,看到的就是寒哥獨自坐在椅子上,面向落地窗,在微笑著。
順著他的視線,東子卻沒有看到任何的東西。有什麼值得寒哥這麼開心的嗎?
好奇的靠近寒哥的身邊,東子伸出腦袋張望著——
「你幹什麼?」炎君寒忽然感覺到身邊有人,一側臉,就看到東子站在自己的身邊,探著個腦袋往外看,他就連忙問他。
「咦?什麼都沒有啊——」東子還是沒有看到任何的東西。回過頭疑惑的看著寒哥:「寒哥,你剛才看什麼這麼高興?我怎麼什麼都沒有看到?」寒哥也說出來讓他高興高興唄!這幾天,他幾乎都要累癱下了。
炎君寒聞言,又看向了窗外——
窗外哪兒有凡畫的身影?
看著那個靜止不動的鞦韆,炎君寒終於相信,自己是出現幻覺了!看來他對凡畫不僅僅是好感而已,他想,他是愛上了這個單純的女孩了。
「寒哥?」東子揮揮手,將寒哥的魂給招回來。寒哥太奇怪了,竟然這麼快就起呆來。
「沒事,」炎君寒眨眨眼睛,收回了視線,轉回椅子面向桌子。「怎麼樣?有他們的消息了嗎?」
東子正色回答:「有了。」緩緩的說起,他最近在調查的事情。
……
「……」炎君寒沉默了一會兒,接著說:「好,那麼我們一定要盡快的將他們解決了!我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敢跟他正面硬碰硬,那麼他們就要有足夠的勇氣承受他的懲罰!
「好!」東子有些熱血沸騰的感覺!似乎又回到了曾經跟寒哥一起去打拼的日子一般!
然後他忽然頓了頓,說道:「對了,寒哥——有件事情,」他差點忘記了。
「什麼事?」炎君寒抬眸看了東子一眼。不明白東子怎麼有些支支吾吾的,這可很難得啊。
「就是那個,凡畫的姐姐和姐夫,他們一直在找凡畫——」
「我知道,不要管他們,也不要把凡畫的消息洩露出去。」炎君寒眨了眨眼,淡淡的回答。其實他還是有些害怕的,深怕凡畫會被她姐姐帶走,如果這樣的話,他一定會迷失在想念她的日子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