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可以就不可以!」炎君寒只覺得她的身子正緩緩的摩擦著他的胸膛,身體竄起一股熱流,他咬著牙道:「你不要再動了——」
凡畫靠在他的上半身上,聽到他低吼一句,整個人一愣,接著眼眶瞬間紅了,嘴裡有些委屈的道:「我、我沒有動啊——」她一直一動未動的,為什麼他要說她在動?再說了,她這麼瘦的,就算壓在他的身上,他也不會覺得重的吧?
還是說,他覺得她長得太胖了?
炎君寒皺緊了眉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該死的,讓他面對歹徒或者敵人,他都不覺得這麼壓抑,面前的這個小女人,竟然讓他有手足無措的感覺!
「算了,你躺吧,」看著她憋紅的眸子,他不忍心,也不願意傷害她拒絕她。
小妮子破涕為笑,開心的倚靠在炎君寒的懷裡。
一定要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她不過海是一個小女孩!
炎君寒不停的在腦海裡對自己催眠,希望可以讓自己平心靜氣的。
「你可以開始說了呀——」凡畫小聲的提醒他。不明白為什麼他的臉會這麼紅,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唔?沒燒啊——
「你的臉為什麼這麼紅?」凡畫悄聲的在他的耳邊問。
「嗯?」他的臉紅了?怪不得他覺得自己的臉好熱好燙的感覺。粗著聲音道:「我覺得熱了。沒事,我告訴你以前的事情吧。」
凡畫就這麼被他一提,轉移了注意力。
「你叫凡畫,是xx學校高二的學生……」炎君寒將他知道的事情一一道來,但是就是省略了她的姐姐凡蕾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但是潛意識之下,他也明白,他是不希望凡畫跟著她的姐姐,他想把她留在他的身邊。
「那麼,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呢?」凡畫聽完,還是有些不明白,因為他說的的確不是那麼清楚。他說她現在是個孤兒?沒有親人了?
那麼他又是她的什麼人?
想起他之前對著那個火的大爺說的話「他的女人」,她是他的女人?
紅著臉,對炎君寒道:「我……真的是你的女人嗎?」
本來陷入她的問題裡的炎君寒,正在想著怎麼回答她的時候,又聽到她冒出這麼一句,差點就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那個,我們——怎麼說呢,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不是男女朋友咯?」凡畫疑惑的問。如果不是男女朋友,他為什麼對她這麼好?而且她對他的感覺也是很獨特的,總覺得有他在,她就會很心安。
但是從他的解說上來看,她才是一個高二的女生,怎麼可能就談戀愛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如果是的話,那麼她就太早熟了!
「不是吧——」炎君寒有些遲疑。他本來是想說他們是男女朋友的,但是又擔心將來她想起一切了,會責怪他趁人之危,那麼他就百口莫辯了。
也許說朋友,會更好一些。
「原來如此——」凡畫聽到了自己的身世,也覺得心安不少。
「那我為什麼記不住事情了呢?」凡畫不解的問。
「你除了一點意外,額頭受了傷,所以才會想不起來。不過沒關係的,等你的傷好了,你就能夠想起一切來了。」炎君寒安慰她道。實際上他也不知道凡畫會不會回復記憶,但是無論她是否記得,他都會在她的身邊保護她的!
聽到這裡,凡畫逐漸覺得眼皮沉重,她用手遮住自己的嘴巴,打了個呵欠,靠在炎君寒的懷裡,喃喃自語的道:「我好睏了,先讓我睡覺吧——」
「好,你睡吧——」炎君寒微笑著拍拍她的後背,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沉入睡眠之中。
胸前的人兒緩緩的呼吸著,炎君寒的手輕輕的掠過她的短,慢慢的梳著,感覺著她安穩的心跳。這種感覺,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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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畫在床上一連躺了十天,傷口結疤了以後才被准許下地。
這天,陽光明媚,她穿著一身休閒服,在「炎龍」偌大的院子裡散步走動著。
已經兩天沒有看到炎君寒了,不知道他忙什麼去了。這兩天來照顧她的,是一個叫做牛叔的人,牛叔人不錯,而且什麼事情都依著她,凡畫覺得自己有一種被人寵著的感覺。
坐在院子裡才建起來的鞦韆上,凡畫蕩啊蕩的,微風吹拂著她的臉蛋,讓她的臉蛋在陽光中顯得紅嫩而且自然,笑聲在風中搖曳。
牛叔端著一杯牛奶走進院子,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沒錯,這個牛叔就是我們的牛助理!
嘴角勾起和藹的微笑,他也沒有料到,這個小丫頭真的跟炎先生走在了一起。恐怕,他其實早就有預感了,只不過當時沒有放在心上罷了。又或者,當時的他,明知道這小丫頭不可能進「炎龍」,所以也就沒有將她放在心上。
不過,現在炎先生既然已經承認了這個女孩,那麼在他的眼裡,這個女孩就是「炎龍」的女主人!
「畫畫,來喝牛奶了——」牛叔輕叫了一聲。看到凡畫又是只穿了一件休閒的單衣,牛叔皺著眉頭:「丫頭,你怎麼就是不聽話穿這麼少呢?現在可是冬天了呀!」
「牛叔你來啦——」凡畫從鞦韆上一躍而下,穩穩的站立在草坪上。而這一幕,不僅讓在場的牛叔膽戰心驚的,另一個才踏進院子的人,也神色大變,接著大吼一聲:「凡畫!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