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炎君寒不舒服的哼哼了兩聲,嚇得凡畫一動都不敢動……
窗外陽光明媚,敞開的高窗上,吹進來微微的涼風,但是不足以散去凡畫臉上的灼熱。
她僵硬著身子看著懷裡的炎君寒,心緒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等她覺得身子開始麻了,才回過神來。現——
炎君寒臉上的異常的紅色已經有些褪去了,伸出手,碰了碰他的額頭,的確沒有剛才那麼燙熱了。
好了,燒已經開始退了。凡畫終於放下心來。
看到他躺在她的懷裡,睡得也不是那麼舒服,於是凡畫輕輕的將他放到沙上,拿著一個靠枕放在他的後腦下,讓他能夠睡得舒服些。
做完了這一切,凡畫現炎君寒不知何時開始又皺緊了眉頭,在靠枕上移來移去的,似乎更不舒服的模樣。她伸出手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現他的溫度沒有再上升啊。為什麼他還是不舒服呢?
剛想抽回手,一隻大手就已經快的覆蓋在她的小手上面了。力氣之大,讓凡畫不禁懷疑炎君寒是否是睡著的,還是已經醒來了的。
「喂——喂——」凡畫試圖叫醒他。[]卻現怎麼叫他都沒有睜開眼睛,似乎更沉的睡著了。
凡畫無奈的讓他抓著自己的手覆在他的額頭上。
炎君寒的臉,似乎在睡著的時候就將平時的冷酷和淡漠卸下來了。凡畫不由的看得有些呆了。
他的睫毛好長,而且好濃密呀,她抬起另一隻手,捏了捏自己的睫毛,似乎都沒有他的長,懊惱的在心裡念了幾句。
挺拔的鼻子上,點綴著幾滴小小的汗珠子,她從沙邊上抽出一張紙巾,為他擦拭掉,又是英挺俊俏的模樣了。
薄薄的嘴唇,因為燒泛著嫣紅。凡畫忽然又想起了那天碰觸到他的嘴唇,那種柔軟和冰涼,依然殘留在她的紅唇上,似乎就是剛剛才生過似地。
無意識的舔了舔嘴唇,她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動著,緩緩的靠近他的臉,嘴唇即將碰到他的薄唇——
叮咚——
凡畫整個人跳了起來。看到炎君寒緊閉的眸子和緊抿著的薄唇,她的臉蛋刷得更紅了!
叮咚叮咚——門鈴又再次響起。
凡畫輕輕的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跑到門邊拉開門。
牛助理跟江醫生正提著藥瓶子站在門外。看到她通紅的臉蛋,江醫生問了一句:「你也燒了?」
牛助理則微微一笑。
凡畫有些羞赧的搖搖頭,「沒有沒有——」
「為什麼你的臉這麼紅?」江醫生顯然不相信。
「老江啊,年輕人的事情,你就別問這麼多了——」牛助理意有所指的說著。他一眼就看出來,這小丫頭對炎先生有意思了。只不過,她的情路估計會走得很困難啊。
聽了牛助理的話,江醫生才醒悟,「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凡畫更覺得不自在了,忙轉移話題:「你們把藥買回來了吧?快給他吊上吧!」怎麼她總覺得這兩個人有些為老不尊呢?
兩人這才快的收拾手裡的東西,趕到炎君寒的身邊。
倆人低聲商量了一會兒後,決定將炎君寒搬到樓上去,而凡畫則負責為他們提著菜買回來的鹽水。凡畫當然點頭答應了。
看著他們兩個人吃力的將高大的炎君寒抬到樓上去,凡畫跟在他們的身後,小心翼翼地看著,深怕他們會撐不住滾落下來。
還好,幾分鐘後,終於將炎君寒搬到了床上。凡畫將手裡的東西交給江醫生後,走到臥室的一頭,拉開一點窗戶,讓房間裡通通風透透氣。
江醫生掛起吊瓶,看到凡畫的動作,滿意的點點頭。為炎君寒紮好了針,才抹去頭上的汗水。
牛助理看了看時間,對凡畫說:「炎先生就要交給你了,我還有事,必須走了。」再看一眼床上的炎先生,現他臉上的紅已經褪去了不少了。
「交給我?」凡畫大驚。交給她怎麼行?她也要回去的啊!「我晚上要回家!」現在都下午了,再過幾個小時就該她回家了!
牛助理聞言,皺皺眉頭。她不是住在這裡的?剛才忘記問炎先生了。
看向江醫生,問:「老江,你呢?」
江醫生探探炎君寒的溫度後,看到上面的數值,放下心來:「沒事,炎先生的燒已經開始在退了,我應該會留在這裡直到他醒來,你有事就先走吧。」
牛助理這才點點頭。又跟凡畫交代了幾句,才走下樓。邊走邊給東子打電話。
凡畫在樓上都還能聽到牛助理的聲音,他似乎是要將東子叫來這裡照顧炎君寒。也好,這樣她回家就沒有問題了。
凡畫拿著一本書,坐在地毯上,倚靠著炎君寒的圓形大床。已經幾個小時過去了,他還沒有要清醒的跡象。凡畫不由的有些擔心——
就害怕是不是治療得不及時,把他的腦子燒壞壞了呢?所以才直到他的燒都退了,還是沒有清醒過來?
坐在一邊的江醫生,顯然是看出了凡畫的擔憂,解釋說:「炎先生沒事的,已經在退燒了,估計不久就會醒過來了。」
凡畫有些羞赧的點點頭。原來她的心思這麼容易被人看穿啊?
江醫生微微一笑,又將注意力放在了自己手中的書上了。
凡畫放鬆了心情,才注意到,不知道何時開始,東子就在樓下不停的打著電話,從他斷斷續續的聲音上,凡畫聽得出似乎是在交代安排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