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尖銳的聲音,炎君寒挑挑濃眉。饒有趣味的看著她,這丫頭竟然沒有一點自覺?這明明是他的地盤——
炎君寒向前又靠近了一步,直逼上她的身軀,「我只不過好心的問問你還要不要再喝一杯飲料,你竟然還責怪我走路沒聲音?」溫熱的鼻息在凡畫的鼻尖縈繞。
因為他的忽然靠近,凡畫有一瞬間的失神。
「嗯?」
炎君寒出低沉的鼻音,詢問怔愣的凡畫。
「那個,那個,的確是你自己走路沒有聲音啊!我又沒有錯怪你!」凡畫紅著臉頰,硬著聲音回答他。
炎君寒做出一副原來是這樣的神情,點點頭:「哦,明白了。」對凡畫邪魅一笑,凡畫更是愣在當場了。
「哈哈哈哈——」炎君寒不客氣的大笑。
太可愛了這個丫頭。他還從來沒有覺得逗弄一個人是這麼開心的事情呢!今天竟然讓他開了眼界了。
凡畫被他的笑聲驚醒,忽然之間明白了為什麼他會笑了。[]懊惱的用力瞪著他,似乎這樣就可以解恨一樣。
笑了好久,直到炎君寒現凡畫的臉上已經出現了羞怒,才停止了笑聲,正了正神色,問道:「今天那些人跟著你,你一直都知道嗎?」不知道這丫頭的觀察力怎麼樣。
凡畫聽到他認真的語氣,也不由自主的認真了神情,想了想後回答:「沒有。一開始我根本就不知道,但是經過昨天那個巷子的時候,我看到了那些人在巷子裡聚集,我注意了好久,但是都沒有看見他們跟著,所以就放鬆了警戒。誰知道,到了十字路口了,我才現他們原來一直在跟著我——然後後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炎君寒點點頭。
「嘿,你不會真的是通緝犯吧?」凡畫小心翼翼的問。收到他投射過來的眼神,凡畫傻笑兩聲繼續說:「要不,你是黑澀會的?」看樣子有點像啊。
炎君寒這回皺緊了眉頭,這丫頭,警匪片看多了吧?
「難道,你是警察派在黑澀會的臥底?」問到這句,凡畫的臉上充滿了崇敬。
炎君寒徹底的抓狂了。[]這丫頭,平日裡都想些什麼啊?
「都不是啊?」凡畫一直沒有等到他的回答,接著問。
為了阻止她再胡思亂想下去,炎君寒乾脆打斷她:「我只是個正經的生意人。」這個說法也沒錯,他的確是一個正經的生意人,做的都是正經的生意的。
雖然說炎氏財團原來是黑道起家的,但是必經經過了這麼多年的正當經營,早就將黑色漂染成了白的沒有一絲雜質的企業了。
當然了,他也不否認,財團中還有一些倚老賣老的老傢伙,打著自己為財團賣命多年的旗號,用盡一切方法來打擊他,就是想要回到原來半黑不白的境況中去。
「哦——」凡畫應了一聲。炎君寒聽得出她的語氣中似乎有點淡淡的失望?這丫頭,就那麼希望他是一個她想像中的風雲人物?
「我現在可以走了嗎?」凡畫舉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又晚了些。不知道姐姐現在是不是已經回家了。
炎君寒抬眉,看了她一眼,有些訝異她的粗線條。今天都遇到這樣的情況了,她竟然還想著回去?如果是別人,早就巴著他不放了!
「你最近不要離開這裡了,不安全。」炎君寒簡潔的回答她。
「什麼?」凡畫有些沒聽清楚,或者是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你再說一次——」
「我說,你最近就待在這裡,哪兒也不要去了。」
「你瘋了,我還有家要回啊!而且我姐姐看不到我回去,會很擔心的!」凡畫整個人跳了起來,她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只見過兩次的男人,竟然要求她留在這裡,不許回去。
雖然說她剛才有一絲絲的悸動,但是現在已經瞬間消失了!
「難道你要出去讓別人跟蹤?然後跟到你家裡去?傷害你的家人?」炎君寒往沙上一靠,整個人倚在靠背上,舒展了一下傷口,繼續說:「不是我嚇唬你,」眼眸睜開,雙眼帶著精光的看進凡畫的水眸之中:「他們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的,會做出什麼事情,我都預料不到——」
炎君寒承認,他的確是說得嚴重了一些,但是也不完全脫離事實。因為那夥人,真的是什麼都能做得出來的,只不過,多少還是有些顧慮的。
但是,他是真心的希望,他們不會傷害到凡畫,所以才要將她留在這裡,他好親自來保護她。
至於,這是為什麼,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也許是覺得她年紀很輕,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傷害吧。炎君寒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
「那我該怎麼辦?我姐姐一定會很擔心我的!而且我爸爸現在還在醫院裡——」凡畫顯然開始慌張了。並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擔心姐姐和爸爸的安危,而且她一想像到姐姐沒看到她回去,一定會很擔心的!
「你住在哪裡?」炎君寒看到她揪緊眉毛的神情,心裡有些微微的扯疼,似乎還有些酸酸的味道在胃部蔓延。現她一臉的警備,炎君寒解釋:「我想辦法讓你晚上回去。」
始終是覺得自己不忍心看到她皺眉呀。
聽到炎君寒的話,凡畫一陣興奮。雙眉瞬間散開,盯著他深深的瞳孔:「真的嗎?」
炎君寒點頭,對著她燦爛的笑臉,心裡的酸味兒,消失了。
凡畫雙眸閃著晶亮,愉悅的告訴他,她家的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