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蕾焦慮的看著兩個寶貝兒臉上慢慢浮現的紅色斑點。怎麼會這樣呢?剛才一直看著是沒有的呀!
「媽媽,會不會是過敏?」凡蕾側頭看著同樣焦急的尤母。
「有點像,但是,好像又不是!」尤母也不敢確定。兒子小的時候,從來沒有長過這樣的東西。
「那,那現在是不是應該趕緊去醫院呢?」凡蕾有些擔心,而且孩子哭得那麼厲害,兩隻小手又猛的抓著小小的臉蛋,整個臉蛋看起來通紅。
「去吧!我先去叫小李把車子開出來——」尤母率先跑出客廳,在院子叫著正在修剪樹枝的小李。
小李接到命令,趕緊去將車子開了出來,停在門口。
尤母跟凡蕾一人抱著一個小可愛跳上車,小李開著車子直奔附近的兒童醫院。
一路上兩個娃兒還是不停的哭鬧著,真是哭得凡蕾心疼不已。含著淚水,看著懷裡的娃兒,不停的輕輕的擋著要抓小臉的小手。
趕到醫院,醫生匆匆的檢查過後,又給孩子驗了血液和一些常規的檢查。在一連串的擔心過後,凡蕾跟尤母終於得到醫生的確診:「孩子一直喝的牛奶,是上火的表現。回去多喝點下火的沖劑,吃點維生素片,然後選擇一些火氣沒那麼大的奶粉,這樣就可以了。」
尤母跟凡蕾這才放下心來。
上火,那就還好。
但是看到兩個小傢伙通紅的臉蛋和含著淚水的眼睛,凡蕾一陣陣心疼呀。
她總算是體會到為人母親的辛酸和苦楚了。
抱著小可愛,凡蕾隨著尤母走到醫院的藥房,拿著醫生開好的藥片和沖劑,才走出了醫院。小李已經在車裡等著了。
尤母坐進車裡,就對小李說道:「小李,帶我們去一個大的商場。」
凡蕾看著尤母,眨著迷濛的大眼問道:「媽媽,我們去大商場做什麼?」
「去給孩子選奶粉呀!家裡的奶粉不能再給孩子喝了,早知道,我就讓子皓建議一下,看看孩子喝什麼奶粉好了。」尤母有些後悔的說道。
怎麼說子皓也是一個有名的醫生嘛,這些他應該也懂的。
「呵呵,媽媽,子皓是腦科醫生,不是兒科的。」凡蕾好笑的跟尤母說道。
「那也是醫生嘛!」尤母總覺得,醫生就是醫生,不管是什麼科室的,基礎知識應該都是一樣的吧。
凡蕾微笑著,沒有再反駁。垂下頭,看著懷裡的小可愛,還有尤母懷裡的大可愛,兩個孩子現在都安安穩穩的睡著了,還好,在醫院裡就先喝了一小杯的沖劑,現在臉上的緋紅似乎也好了許多。
她的心也安定了許多,看著他們難過的模樣,她就覺得揪心。
「蕾蕾,是不是覺得,做母親挺辛苦的?」尤母看著凡蕾的神色,就明白她的心情了。
凡蕾點點頭:「我是覺得,他們不舒服,我就很難過擔心。」這種感覺對於她來說,還是一種全然陌生的感覺。
以往,她會關心畫畫,也會擔心她,但是沒有像現在對孩子這樣的強烈和這樣的不可思議。
現在,似乎孩子在她的心裡,佔據了非常重要的位置。看到他們不舒服,她會覺得六神無主,根本就不知道該怎樣下判斷。
「有這種感覺是正常的。每個母親都會經歷這一段,從前我帶晟睿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呵呵,那時候還是我自己一個人呢——」尤母笑呵呵的說起從前的事。從她的臉上,凡蕾可以看得出,尤母是真的放下了當年的心結。
「媽媽——您辛苦了——」凡蕾忽然感性的說了一句。
尤母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料到凡蕾會說這麼一句話,良久,她才眨眨含了淚光的眸子,微笑著說不出任何的話來。此時,無聲勝有聲。
「老太太,太太,已經到了——」小李將車子停下,坐在駕駛座上,熄火。然後走下車,先為尤母開了車門,讓她下了車。然後又繞到另一頭,為凡蕾打開車門。
凡蕾抱著孩子走到尤母的身邊,倆人相攜走進了商場。
在收銀台,尤母付好錢,便讓工作人員幫忙把一大箱子的奶粉放在同層樓的一個茶餐廳裡。
凡蕾則給小李打了電話,請他上樓來將奶粉抱到車裡。
倆人喝著飲料,等著小李。
坐在靠窗的位置,凡蕾看向窗外的商場的中庭,一個小型的音樂噴泉,隨著音樂的響起,伴著節奏,有規律的噴灑著。
凡蕾不禁微微的跟著旋律,輕輕的在腳底下打著拍子。
尤母坐在對面,正在給兒子打電話報告情況呢。說了幾句,拿著電話對蕾蕾說:「蕾蕾,晟睿的,你要跟他說幾句嗎?」
凡蕾微笑著擺擺手,示意她沒什麼事情要說的。尤母才接著對電話那頭的兒子不停的說。
凡蕾眼睛不由自主的又瞟向中庭,看著躍動的噴泉。
忽然,她的目光被一道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
猛的站起身,她對坐在對面還在打電話的尤母說道:「媽媽,我看見一個熟人,我想下去一下下,您在這兒等我吧?」
看到尤母點點頭,凡蕾才離開座位。才走出一步就聽到尤母在身後喊:「蕾蕾,你把小可愛給我吧,抱著她你走路也不方便。」尤母體貼的道。
凡蕾回頭,看到尤母已然有些疲憊的神情,忙說:「不用了,媽媽,我就去一小會兒,而且這裡都有電梯,沒事的——我走了啊。」
說完,凡蕾抱著小可愛,往門外走,乘著電梯直達一樓。在中庭,按著剛才的方向,凡蕾搜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