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和孩子之間,只能保一個的話,她選擇保孩子!
「子皓,你忍心這樣折磨他們嗎?」島田凜抓著宮子皓的肩膀,用力的搖晃著。
「好了,不要吵了,讓我想想!」宮子皓皺著眉頭,看了凡蕾一眼,卻又再次被她臉上的神情所震撼,這是一個多麼偉大的母親。
母愛,也許才是這個世界上最令人感動的一份感情吧。
「我想想——」宮子皓沉默著,手指用力的捏著自己的鼻樑骨,每次有什麼難題,他都會做這個動作。
良久,他才睜開眼,眼中閃著不一樣的光輝。
眾人看到他的眼神,心裡充滿了期待!
一個醫生走上前來,拿出一個記錄本,拿著筆問道:「宮博士,請問您要什麼時候開始手術?」他好安排時間,也安排幾個人員觀摩聖手g.Z的操刀手法,最好,再準備幾台攝像機,如果條件允許的話!
「嗯?」宮子皓側過頭看著他,嘴裡淡淡的說:「我不是說了,不動手術嗎?」
什麼?
一句話,又將眾人打入地獄之中。()
「宮先生——」尤晟睿只覺得絕望了。
「我說了不動手術就不動手術,但是我會用別的辦法為她治療。時間會比較長,你也比較辛苦,你可以嗎?」最後那句話是對著凡蕾說的。說著,還對她眨眨眼睛,希望她可以放輕鬆。
凡蕾不敢置信的眨眨眼睛,然後又看看坐在床邊的尤晟睿,直到看到他呆愣的神情,她才知道,自己沒有聽錯。
她,她沒事了?孩子,孩子呢?「孩子呢?」擔憂的輕聲問出她擔心的問題。如果還是無法保住這個孩子,那麼,她還是寧願放棄自己了。
「既然不動手術,你的孩子自然就沒問題了。但是,還是要靠你的努力。」宮子皓柔柔的回答她,聲音似清風般拂過。
「真、真的嗎?」還是有些不可思議。剛剛還說著沒有辦法了——
宮子皓點點頭:「真的。」對她露出第一個微笑後,他轉過身,跟幾個醫生交談了起來。
凡蕾還在傻傻的看著宮子皓的背影,依然覺得不可思議。
尤晟睿吃醋般的擋住了她的視線,眼神炙熱的看著她:「你的眼裡,只能看我。」
他了說什麼?凡蕾有些懵了。
今天真是奇特而又驚險的一天。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床邊說著什麼,想睜開眼,眼皮卻重的怎麼也撐不開,但是思緒還是很清晰的。
一直閉著眼睛聽他們說話,直到聽他們說要打掉孩子,她才勉強睜開眼,告訴他們,她的決定!
在以為自己已經沒救的時候,忽然又說有辦法救她了,那種心情,根本就無法用言語來說清楚。她,終於可以陪著她的孩子了,她一定會好好的撫養她的孩子長大的!
在她想著怎麼跟自己的孩子過下半生的時候,這個男人,竟然在她的耳邊說,除了他,她的眼裡不能再有別人。
為什麼?他不是有阮芷煙了嗎?既然有了阮芷煙,為什麼還來招惹她?但是——
「我的眼裡,只有我的孩子。」凡蕾輕柔的聲音帶著堅強。
從今天開始,她算是重生了!
獲得了新的生命以後,她不再是以前的凡蕾了,她要為自己,為孩子好好的活!
也許她從前很逆來順受,但是,從此刻開始,她並不需要這樣!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將來的,她會慢慢去體會,屬於她的人生,還有,將會屬於她一個人的孩子……
尤晟睿看著面前的凡蕾,驚歎她的改變。但也因為她的改變而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他怕,自己將會真的失去這個女人。
此刻,在她的眼裡,他找不到一絲一毫對他的愛戀,曾經有過的悸動,似乎也已經不復存在了。難道,一個人可以這麼快忘記自己所愛的人嗎?
「蕾蕾——我、我……」尤晟睿「我」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柔弱的她,令他有自我強勢的感覺,很容易就露出了霸道的本性。而堅強的她,讓他瞬間覺得,自己在她的眼裡,似乎什麼也不是。
「島田先生——」凡蕾推開尤晟睿,看著站在一邊的島田凜。
「蕾蕾,怎麼了?需要什麼?我給你拿去。」島田凜忙回答她。從她的眼神,他也現了凡蕾的改變,似乎就在那麼一瞬間,她將所有的包袱都卸了下來,整個兒的輕鬆了。
「謝謝,我想喝水——」凡蕾微笑著說。
「我去——」尤晟睿忙站起身,拿起杯子,走到一邊,給凡蕾倒了一杯開水。轉回頭,卻看到島田凜已經坐在了他原來坐的位置。
拿著水走過去,島田凜回給他一個無奈的笑容,他就知道,是凡蕾的要求。
接過尤晟睿遞來的水,凡蕾在島田凜的幫助下,半躺在床上,慢慢的喝著溫水。嘴裡一直不停的跟島田凜說著話,尤晟睿站在一邊,可以說是側著耳朵,仔細的聽著他們的對話,深怕漏掉了一句兩句的。
才說了一會兒,凡蕾就開始打呵欠了。將手中的杯子遞回給尤晟睿,凡蕾帶著困乏的聲音弱弱的說:「我……我又覺得好睏了……」正要閉上雙眼,宮子皓幾個快步走了過來。
手裡接過一個醫生給的小手電,對著凡蕾的眼睛掃視,又捏著她的手腕,探著她的脈動。探完,凡蕾已經接近昏睡了,他忙搖了搖她的肩膀:「醒醒——醒醒——」
凡蕾困難的睜開眼睛,帶著迷離看著宮子皓,嘴裡一張一合,眾人都聽不到她說著什麼,宮子皓只好俯身下去,靠近她的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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