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母想了許久,才淡淡的點頭。忽然想起,平時徐大哥身邊雖然跟著人,但是甚少跟著這麼多的保鏢,忙問:「徐大哥,這些人是幹什麼的?——」
徐健睿智的眼眸閃過一絲冷峻,但只一瞬間,他就又堆起了祥和的微笑看向有些擔憂的尤韻:「韻韻,他們都是新人,跟著我訓練一下的,沒事的,別怕。」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什麼時候回你家?」尤韻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盛開的蘭花了,要知道,徐大哥種植的蘭花,那可是一等一的良品呢。
「隨時都可以,現在走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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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晟睿駕著車子,在路上晃著。這個時間,該去哪裡?
自從凡蕾離開,他就越來越不想回到那個空曠的家裡。每次晚上回去,對著冰涼的大床和一室的幽冷,他就覺得孤獨。
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五年前,就算是知道阮芷煙死了,他也沒這樣的孤獨感,那時候除了難過還是難過,還有,就是深深的愧疚。當時他一心覺得阮芷煙的死是跟他有必然聯繫的,一定是龍甾影故意製造的車禍,就為了不讓他得到幸福!
這個狠毒的男人,不僅拋棄妻子,還要惡意傷害自己的嫡親兒子。
而阮芷煙,恰好成了他和龍甾影爭鬥之下的犧牲品。
阮芷煙,阮芷煙,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
尤晟睿蹙起了濃密的眉毛,腦子裡閃過凡蕾昨夜的嬌媚。該死的,他又該拿凡蕾怎麼辦?
他想,他是陷入了凡蕾的溫柔鄉里了。他竟然很想,很想就這麼跟凡蕾度過一輩子。
一輩子啊,多麼的漫長。
蕾蕾,時間,只要再給他一點點時間,他一定會把她接回來,他們重新開始!一定會的!
性能優良的黑色跑車在前面的路口轉了個彎後,繼續前行。尤晟睿將車棚敞開,讓冰冷的寒風吹著自己有些熱的頭腦。
他是不是瘋了?
竟然如此的想念凡蕾,想念她的聲音,她的笑臉,她一切的一切……
眼前一幕,讓他瞬間收回了想念的思緒。尤晟睿緩緩踩下剎車,視線盯著眼前不遠處的一幕情景——
簡蘭穿著一身紅色的皮衣,在大街上跟一個女人拉拉扯扯的?不,應該是那個女人在對簡蘭拉扯著,而簡蘭一點都沒有反抗。
尤晟睿眼眸一閃,銳利的眸子半瞇著。將車子停靠在路邊,他帥氣的走下車。
一輛黑色的進口跑車,已經很引人注意了,再加上一個俊帥的男人,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尤晟睿的身上。
拉扯中的倆人也明顯的看到了,只見那個女人扯著簡蘭的胸口,傻愣愣的看著走向她們的尤晟睿,兩眼不誇張的冒著一顆顆火紅色的心形。
「頭兒。」簡蘭臉色帶著尷尬,僵硬的叫了一聲尤晟睿。天啊,怎麼讓頭看到這麼丟臉的一幕?
「這是,怎麼回事?」尤晟睿拿下臉上的黑框墨鏡,看著簡蘭,他的愛將。
很少看到她這麼窘迫的情況,不,不是很少,是幾乎沒有。只除了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
「你、你是誰?」囂張女人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愣愣的問著面前的尤晟睿。
「我?你希望我是誰?」尤晟睿勾起邪魅的微笑,眼睛帶著挑逗,看著這個囂張女人。
「頭兒,我、我沒事,您還是先走吧。我自己能夠解決。」簡蘭閉上眼,一口氣說完,隨後睜開了雙眸,此時的雙眸已經是冷冽一片。
「你解決?你想怎麼解決我?殺了我?」囂張女人忽然意識到,他們倆才是一夥的。著花癡的臉立馬換上凶狠的表情。
簡蘭抓著女人的手腕,手上一用力,女人即刻痛呼出聲,抓著簡蘭胸口的手也瞬間的鬆開了。
「你走吧,我今天不想看到你。我們之間的恩怨,過幾天再算。」簡蘭冷冷的道,眸中不帶一絲溫度。
「你你……算你狠……」女人本想再多罵幾句,但是忽然想到簡蘭強勁有力的手力,收到她瞪視的眼神,兢兢的收回即將吐出的髒話,快的轉身離去。
簡蘭看著她離開後,才轉過身:「頭兒,對不起。」
「對不起?為什麼?」尤晟睿挑眉,他的愛將為什麼對他說對不起?
「讓您看到這麼丟臉的一幕。對不起。」簡蘭的臉上帶著羞赧。
「她是什麼人?」
「她,……她是那邊的人。」簡蘭思索了一會兒,還是說了出來。但是也沒有再繼續說。
有生如瞭解簡蘭,她如果想說,會自己說出來,不想說的話,逼她也沒用。對她招招手:「走吧,我送你回去。」
簡蘭站在原地停了好幾秒,但是一會兒後邁出步子,跟在尤晟睿的身後,坐上了車子。
但是她很有分寸的坐在了後排。她明白,前排,是留給頭的愛人坐的。
「去哪兒?回你家嗎?」尤晟睿動汽車,穩穩的上路,走了幾分鐘後,才想起沒有問簡蘭要去哪裡。
「如果您方便的話,就去那邊吧。」簡蘭簡潔的回答。
「好。」尤晟睿熟練的握著方向盤,往簡蘭說的地址去。
一路上,車廂內都很安靜,倆人都不一語。
在即將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簡蘭敏感的現周圍的不對勁,並且迅的做出反應:「頭兒,行了,就到這裡。我在這裡下車了——」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面前衝來幾輛黑色的跑車將他們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