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門口響起了腳步聲,嚇得阮芷煙將手中的瓶子匆忙的塞進口袋裡。手中拿著牛奶,抬眸,果然看到尤晟睿站在了門口。
「我不喜歡喝牛奶,還是你喝吧。」尤晟睿沒有忽略阮芷煙眼中的慌亂神色。銳眼一掃,看到她端著牛奶的手有著些微的顫抖。
阮芷煙漾開笑容,迎上前去,將牛奶放到他的嘴邊:「晟睿,喝嘛——你不喝,今晚就要陪我聊天哦——」手指撫上他的胸膛,摩挲著,暗示著。
尤晟睿接過杯子,皺皺眉頭,只含了一口在嘴裡,壓在舌下,便遞回到她的面前,示意她也喝下。
阮芷煙就著他的手,嘴貼上杯口,眼神帶著媚惑,瞅著他的臉,飲下一口牛奶。又推到他的面前:「晟睿,快喝嘛,聽話,喝了才好睡覺呢。」
看到她喝下,尤晟睿才有些放心的喝下手中的牛奶,省的又被她纏著。喝完,將杯子遞回給她,在她微笑的眼神中,走上樓去。
阮芷煙拿著杯子,舉向頂上的亮燈,看著空空的玻璃杯,嘴角露出一抹奸佞的笑容。
現在,她只要做好準備,然後等待就可以了。
快的跑上樓去,進入浴室洗澡。
尤晟睿上到三樓,坐在床邊,眼神不由自主的放在床頭櫃上的一對杯子上。
耳邊縈繞的是凡蕾的笑聲,清脆甜美。
腦海中突然出現凡蕾嬌弱蒼白的臉龐,然後變成笑靨如花的臉蛋,還有倔強的瞪著眼睛——
甚至,還出現了她在漏*點時酡紅的雙頰……
身體有似乎有一股熱流竄湧,尤晟睿只覺得口乾舌燥的。用力的扯了扯頸項上的領帶,又解開了兩顆扣子,依然沒能將這熱潮趕走。
心跳劇烈的在加著,他甚至覺得自己呼吸的氣體都變得炙熱無比。
到底怎麼回事?
腦海裡湧現的全是凡蕾的容貌,還有白皙的肌膚,玲瓏的身段——
身體的某一處竟然被喚醒,叫囂著他的渴望。
尤晟睿握著拳頭,伏在床上,翻來覆去,依然得不到緩解。
沒有辦法,他忽然站起身,走進浴室,站在花灑下,打開龍頭,直接撥向冷水的一方——
冰冷刺骨的水從頭頂噴下。在初冬的天氣裡,洗冷水已經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了。但是更痛苦的是,他體內的熱量,並沒有因為這冰冷的水花有所褪卻——
將水量調到最大,還是沒有一點作用。
他的腦海裡依然全是和凡蕾的漏*點……
尤晟睿開始大口的喘息著,他努力的壓制體內的**和一**湧來的熱潮,可是激烈的心跳卻令得他的大腦意識開始有些模糊。
他需要一個女人——
不、不行!怎麼能夠任由**驅使他?!
忍無可忍,他狠狠的一拳捶向面前的鏡面,鏡面應聲碎裂,一塊塊的碎片散落一地。拳頭因為碎片劃破,流出殷紅的血跡,刺痛帶給他一點點的清醒。
他大口的喘著氣,好不容易大腦現在是清醒的。隨意的沖了沖手上的傷口,脫下身上濕透的衣服。他看到凡蕾放在衛生間的一個小盒子,裡面有一把銳利的修眉刀,他將它握在手心裡,走出浴室。
在衣櫥前翻出一套休閒服穿上,拿著床頭櫃上的一對杯子,他快的走下樓。才走到二樓的樓梯口,就聽到阮芷煙打開房門的聲音,他繼續往下走,卻聽到阮芷煙大喊:「晟睿,你去哪兒?我睡不著,陪我聊聊天!」
尤晟睿頭也不回,加快度走下樓,衝出大宅跳上自己的黑色跑車,開著車子揚長而去——
「晟睿——」阮芷煙在身後追著,卻只看到車子排出來的尾氣——
咬著牙狠狠的跺跺腳。體內,一股熱力湧上來,有些焦躁。她竟然讓他跑了——
她今晚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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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晟睿開著車子,在外面遊蕩。好幾次差點失去意識,他就用隨身攜帶的凡蕾的修眉刀在自己的手背上劃下一刀。
他一定是中了迷藥了。
剛才的牛奶一定有問題。他太大意了!阮芷煙,沒想到她竟然這麼不知廉恥的給他下藥!該死的!
用力的錘了錘皮質的方向盤,黑色的車子因為他的動作而在路面上晃動了一下。他迅的又握緊了方向盤。
不知不覺,他竟然開到了凡蕾跟島田凜居住的酒店樓下。
今天早上看到她以後,他就已經查出了他們居住的酒店了。沒想到,自己下意識的會到這裡來。
停在酒店門外的路邊上,尤晟睿將視線放在副駕駛座上的一對杯子上。他拿起來撫了撫,瓷面光滑細緻,就像凡蕾的肌膚一樣……
眼前一片眩暈,他的大腦又有些不受控制了。
他想見她,瘋狂的想見她!
他拿出手機,從車裡搜出島田凜的電話號碼,撥出一長串的數字——
電話響了好幾聲,終於被接起。「喂,你好。」竟然是一個女聲?而且這麼熟悉……
尤晟睿有一瞬間的恍惚,覺得體內的熱力又因為這個聲音而凝聚,他不禁拿著修眉刀,往手背上又是一刀。
清醒瞬間回歸。
「蕾蕾——」聽到尤晟睿的聲音,凡蕾想立刻掛上手機,卻聽到那頭的他說:「別掛,出事了——」
出事了?凡蕾不禁心跳漏了一拍,將電話放回耳邊:「出了什麼事情?」難道是媽媽出了什麼意外嗎?
「是不是媽媽怎麼了?」沒聽到那邊的回答,只聽到他不停的喘息聲,凡蕾還以為他是不是很傷心難過。「你快說話呀——」忍不住催促他快說。
「你……你快下來……我在你們酒店門口外面,你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