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剛才是不是跟島田凜那個男人在一起?別說你沒有,我親眼看見了的!」尤晟睿眸中帶著嗜血的憤怒——
他看見了?他真的看見了?那麼為什麼當時沒有攔著她?
難道就是為了要在家裡對她上演這麼一出活色生香的鬧劇嗎?冷眼瞅了瞅站在門邊的阮芷煙,只見她嘴角掛著隱隱的微笑。
凡蕾停止了掙扎。可悲可憐,她到今時今日,依然得不到他的信任。
冷下眼神,淡淡的說道:「我告訴你,我和他沒什麼的,我們只是朋友。」她的內心,還帶著微微的期待,期待他可以聽得下她的解釋,期待他可以信任她一點。
「哼!沒什麼?沒什麼你會坐他的車子會跟他說說笑笑的回來?你當我是傻子嗎?」
「你就是傻子。」凡蕾冷冷的回答他。好了,她死心了,她徹底的死心了。這個男人一點都不珍惜她,這樣的男人,還留在他的身邊的話,是她犯下最大的錯誤。
尤晟睿聽到「你就是傻子」整個人被鎮住了。她竟然敢這麼說他?!
「凡蕾!」他怒吼,手上加重了力道。「你難道還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嗎?」
「錯?」凡蕾斜睨他一眼,手指向站在門邊的阮芷煙:「我最大的錯,就是錯信了這個女人。」她早該明白,這個女人根本就沒那麼好心才對,而她竟然還相信她是為了她好。
「關我什麼事?」阮芷煙心裡一慌,眼神連忙閃躲開尤晟睿詢問的目光。
「凡蕾——」尤晟睿拉長了聲音。
「你怎麼不去問問她?你抓著我,就能知道真相了嗎?」凡蕾瞅著他緊握她手腕的鐵臂。
「我……」尤晟睿一窒,張開的嘴巴卻說不出話來。他承認自己對阮芷煙有私心,在一切還沒有水落石出前,他不能做出傷害阮芷煙的事情,因為責任。
但是凡蕾卻不明白他心裡所想,她只認為尤晟睿是有心偏袒他的舊情人阮芷煙。
既然如此,他留著他的舊情人就好了,而她確實應該退出。
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放手。」
被她的冷然所震懾,尤晟睿不由自主的放開手。
手腕一得到自由,凡蕾回過身,就往樓下走。
反應過來的尤晟睿追上前去想再次拉著她的手腕——
「晟睿——我好暈啊——」阮芷煙右手扶著額際整個人倒向牆面,尤晟睿一個箭步,將她拉住。
「晟睿,我好像燒的更厲害了——」阮芷煙的眼睛偷偷的看向下樓的身影,現凡蕾要昏頭,忙閉上了眼眸。
凡蕾側過頭來,看向抱著阮芷煙的尤晟睿,心裡在一滴滴的滴著血。收拾好情緒,她頭也不回的走下樓,並往外走去。
尤晟睿將阮芷煙抱到床上,手掌探向她的額頭,確實溫度很高。但是凡蕾這麼走出去——
他蹙起濃眉,就要往外走,手卻被床上的人拉住,他回過頭:「你先休息,我去找醫生來——」借此想先走。他還是很擔心凡蕾,必須要出去把她找回來。
阮芷煙又豈會看不出來?她嬌弱的鑽進尤晟睿的懷裡,拉著他的手:「不——我只要你陪著我——我好難受。」
沒法,他只能站在房間裡,對著樓下大喊:「人呢?快來人!」
小女傭咚咚咚的跑上來,看見眼前的一幕,忙垂下頭。少爺怎麼能夠這樣子?「少爺,有什麼吩咐?」
「太太呢?」
「太太剛才出門了——」
出門了?他瞪著眼睛:「還不快去把她追回來?!快去啊!」
「是、是的,少爺。」小女傭匆匆跑出房門,往樓下跑去。心裡一直在想,如果少爺這麼緊張太太,為什麼還要在太太面前對那個女人好?她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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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蕾木然的衝出尤家大宅。
天空也在一瞬間潑下了大雨,一顆顆用力的打在凡蕾的身上,但是她只覺得心裡的痛比身體的痛更甚。
一輛銀色的車子在她的身邊停下,一雙黑色的皮鞋站在她的面前:「凡小姐?」
凡蕾愣愣的抬起頭,一張擔憂的俊臉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幽幽的開口:「請你——帶我離開——永遠離開這裡——」
「怎麼了嗎?」島田凜看著她異常的神色,擔憂的問道。幸好他沒有馬上走,如果走了,她一個人怎麼辦?天空越下越大的雨,打在倆人的身上——
「太太——」身後傳來小女傭的叫喊聲,凡蕾驚慌的回過頭,隨即受到驚嚇般,抓著島田凜的手:「求求你了,帶我走,馬上、馬上帶我走——」
島田凜點點頭,拉著她的手,為她打開副駕駛的門,讓她坐進去,自己也快的繞過車頭,跳上車去,動引擎,掉頭離去。
「太太——太太——」小女傭還不死心的在後面追著,邊追邊大聲的叫喊。
凡蕾雙手捂著耳朵,不去聽車子後面傳來的叫喊聲。
手背被他輕輕的拍了拍,凡蕾才放下雙手。
「她追不上來了。」島田凜解釋道。
凡蕾點點頭,身上冰冷的刺骨,忍不住輕輕的顫抖。
島田凜側頭看了她一眼:「是不是很冷?」手上打開溫暖的空調。
「我沒關係。謝謝——謝謝你帶我走——」凡蕾輕聲的說著。語調中帶著一抹冷然和無謂。
「你想去哪裡?」島田凜柔柔的問她。雖然聽到她說要他帶著她走,但是自小受到尊重女性教育的他可不敢胡亂猜測她這句話的含義。
凡蕾想了一會兒,側頭看向他:「你去哪兒,就帶我去哪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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