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尤母提起自己的名字,凡蕾身子一震,心頭掠過一抹苦笑。女主人?剛才尤晟睿已經很明確的說了,如果不是因為意外,這裡的女主人是阮芷煙,而不是她。
她還能稱得上是這裡的女主人嗎?呵呵。尤晟睿此刻已經巴不得趕緊跟她離婚了吧,然後把自己心愛的女人娶回來做這個家的女主人。
看到尤晟睿冰冷的目光射向自己,凡蕾才緩緩的站起身,怎麼說?該怎麼開口?
阮芷煙有些擔憂的看向尤晟睿,她是在擔心自己不讓她留下吧?凡蕾在心裡苦笑一番。自己哪裡有這麼大的權利?
「蕾蕾,說,你讓不讓她留下來?」尤母支持的抓著凡蕾的手,給她力量,希望她出口阻止自己這個糊塗的兒子。
「媽媽,這些事情,還是讓晟睿自己定吧,我想,他應該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凡蕾在尤晟睿冰冷的目光下,幽幽的說出。是的,尤晟睿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根本就不需要她來提醒的,她只需要提醒自己,適時的抽身就好……對,這樣就好……
「媽,您聽到了,現在我們可以上去了嗎?」尤晟睿不知道自己在生什麼氣,看到凡蕾淡漠的神情,他就覺得一股怒火在心中燃燒,而且越來越熾烈。
尤母怒其不爭,但是她既然已經這麼開口了,做母親的總不好就此反悔,無奈的歎口氣:「走吧……」
尤晟睿扶著阮芷煙走上二樓,走進靠進樓梯口的客房。
宇文青凌坐在沙上,不停的吃著盤子裡的水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倆人走上二樓,直至消失不見後,才收回視線,墨黑的眸子透著若有所思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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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凡蕾躲在房間裡,蒙在被窩裡,強迫自己不去想他們倆人現在在做什麼,或者在說什麼。每每聽到門口有輕微的響聲,她總是希冀的看向門口,似乎很期待某個身影會在門口出現。
但是,聲響過後,總是平靜。
於是她就在期待和失落中度過了一個漫長的午後。
無法入睡,於是她半坐起身,拿著一本專業課的書本放在膝上看著,密密麻麻的字體在她的眼前晃著,就是沒法入她的大腦,她用力的合上書本,拿著書本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前額,嘴巴念著:「不許想了……不許想了……想再多也沒有用,他不上來就是不上來……」
門鎖被打開了,她也沒注意到。
好不容易心裡沒那麼亂了,她才放下手中的書本,抬起頭——
「啊——」看到忽然出現在床邊的高大身影,令她不禁大叫出聲,瞬間舉起手摀住了自己的嘴巴。看著那雙清冷的琥珀色眸子,她愣愣的問道:「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尤晟睿站在床邊,解著頸項上的領帶,解了很久也沒解開。忽然聽到她大叫,整個人還跳了起來。聽到她的問話,沒好氣的瞪著她:「早進來了,誰知道你在呆,也沒聽見。」
解不開的領帶令他有些煩躁,忍不住用力的扯著,卻現越扯越緊了。嘴巴低咒幾聲,似乎這樣就能讓領帶自己鬆開似地。
凡蕾依然捂著嘴巴,看他暴躁的模樣,輕聲的問道:「需要我幫忙嗎?」問完又覺得後悔,他怎麼可能需要她幫忙,真傻!嘴角自我嘲諷的笑了笑。
尤晟睿放下手,看了她許久,卻沒看到她有所行動,半瞇著冰冷的眸子,忍不住惡聲惡氣的說:「不是說要幫忙的嗎?怎麼還坐著?!」難不成還要他趴下去讓她解開?
啊?哦?凡蕾驚訝的睜大了雙眼。她沒聽錯吧?他需要她幫忙?
「還不快點?」看著她依然傻愣愣的動也不動,尤晟睿催促著。手又忍不住的拉扯起領帶來。這該死的領帶,怎麼就是解不開!
「哦,來了來了——」凡蕾忽的從被窩裡鑽出來,站在他的面前。卻又現她站在床上,比他高了一個頭,不好解開。於是拉著他坐在床邊,她則跪在他的面前,仔細的解著他的領帶結。
冰冷的小手不時碰觸到尤晟睿的脖子上,引來他身上的陣陣顫慄。溫熱的氣息在他的頸項間噴吐著,她獨有的清香在他的鼻尖縈繞。
深沉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微微開啟的紅唇,鮮艷的顏色如嬌艷的玫瑰,濕潤潤的,引誘著他的感官——
凡蕾垂著頭,小心翼翼的解著已經卡死的領帶結,肯定是剛才他一生氣,用力扯才扯得這麼緊的。看清楚走向,她兩隻手靈巧的順著方向拉扯著,因為太緊,手指已經有些疼痛了。
好在最終被她拉開了。解下他領子上的領帶,拿在手上,他微微敞開的領口,露出了銅色的肌膚,凡蕾不禁羞紅了臉頰,眨了眨眼,她抬看著他,卻看到他突然放大的俊臉——
唔——
紅唇被他覆上——
他熱烈的氣息在她的唇邊噴吐著,鼻腔和嘴裡全是他特有的味道,青青的氣味兒,猶如雨後的青草地散著清新,但是卻有熱烈許多。
他霸道的熱舌,靈巧的鑽入她的檀口,四處肆虐著她的領域,狂烈的吮食她的甜蜜……
「嗯……不要……放開我……」凡蕾沒有忘記樓下的那個女人。尤晟睿不是愛芷煙的嗎?愛著芷煙為什麼還要吻她?
「噓——別掙扎,只要感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