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晟睿臉色大變,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接住了凡蕾落下的身子。
「蕾蕾——」尤母大喊,驚慌的扶著兒子懷裡的凡蕾。
凡蕾倒在他的懷裡好一會兒,待眼前的黑暗過去,才抬起頭。側過臉面對尤母:「媽媽,我太餓了——都吐完了——」
「唉,你嚇死媽媽了,快來,餓了就吃飯——」尤母跟兒子一起扶著凡蕾坐在餐桌前,先給凡蕾盛了一碗雞湯。
凡蕾皺著眉頭,雙眸裡染著淡淡的水霧,隱忍著翻騰的胃酸:「媽媽,能不能不喝雞湯,好膩呀。」
拿起放在面前的碗筷,凡蕾夾著一口白米飯就放入嘴裡,嚼著。甜甜的,好吃!微笑的看著尤母驚訝的雙眼。
「蕾蕾,你,就吃白米飯?」營養怎麼夠?!尤母顯然也忘記了,自己當初懷著尤晟睿的時候,連白米飯都吃不上呢。
「媽媽,我餓了,您就讓我這麼吃吧。」凡蕾邊吃邊口齒不清的說著。她的小貝貝很喜歡白米飯吧,否則她怎麼會這麼喜歡吃?
「媽,您就讓她吃吧——」尤晟睿也在一旁幫著勸尤母。他第一次看到凡蕾這麼富有生氣的笑臉,嗯,彷彿覺得日月都失去了光彩。只是吃個白米飯,就夠她開心了?尤晟睿想不通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尤母只好點點頭。兒子都話了,她還有什麼辦法?只能待會兒問問醫生,該怎麼給她食補了。
一頓晚餐,尤母跟兒子傻愣愣的看著凡蕾吃下三碗白米飯,期間只吃了一口的青菜,兩口的燜豌豆。這還是尤晟睿實在看不下去了,硬塞給凡蕾的。本來還想再給她添幾塊雞肉,卻在她淚眼朦朧下才作罷。
他還是不忍心啊。但是也在懷疑著自己,到底是因為孩子才對她不忍心?還是就是因為她而不忍心?
想不透自己的心思,尤晟睿思緒早已飄到九霄雲外……
吃過晚餐,三個人外加林媽,和和美美的坐在沙上看電視。這還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情況,一直以來都是凡蕾陪著尤母看電視,常常看到十一二點,尤晟睿都還沒回來,凡蕾就悻悻回房休息了。
難得今天他能夠坐在身邊看著電視。雖然倆人都沒有說話,但是他不時輕撫著凡蕾的手,還是讓凡蕾的心小小的悸動著,臉頰一直紅潤紅潤的,小貝貝也聽話的今晚沒有鬧騰她,使得她一晚上都能夠好好的端坐著。
尤母坐在沙上,忽然開始不停的左移右動的。一會兒蹙眉,一會兒四處張望著。
「老太太,怎麼了?需要什麼東西嗎?」林媽看到老太太似乎在找什麼東西,眼神在客廳裡不停的掃視著。
「林媽,我怎麼覺得家裡好像少了點什麼?」尤母眼神裡帶著迷濛,問著林媽。她總覺得家裡缺了點什麼。
「有嗎?」林媽一聽,也跟著到處的看,沒有少什麼呀。「還是一樣的呀,沒覺得少了什麼。」
「對了!林媽,我的花瓶呢?放在窗台邊的花瓶呢?」尤母看向空蕩的角落。她的寶貝花瓶一直沒看到影。怪不得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呢。
花瓶?!
凡蕾一聽被尤晟睿握著的手一震,才忽然想起來,她答應了耳元,要幫她承擔下來的。
尤晟睿感覺到她的手震動了一下,冷冽的目光射向她,看到她驚慌的閃躲過去,心裡疑惑著。
凡蕾有些慌亂的看向尤母,正要開口,卻看到尤母不同以往的神色。
「林媽,快!把它找出來……快呀……」尤母失了魂似地,急急忙忙的從沙上站起來。
「太太,別急,花瓶在家裡就不會丟的。」林媽安慰著尤母,腳步在客廳各個角落裡轉著。手也跟著撇開窗簾,看看花瓶是不是被簾子擋住了。
「媽媽……」凡蕾輕聲的叫喚慌慌張張的尤母。她猶豫著是否該說出來。
尤晟睿則抓著她的手,深邃的眸子跟隨著母親的身影,眼神中若有所思。嘴裡冷冷的提醒凡蕾:「這個時候就別叫她了,那個花瓶對她的意義太重大,你這時候找她,只會引來她的怒意。」
尤晟睿記得清清楚楚,以前自己因為看不慣母親寶貝這個花瓶,他曾經悄悄的把花瓶藏起來,不讓母親找到。沒料到,母親知道了以後,把他狠狠的打了一頓。
從那時候起,尤晟睿就再也不敢碰母親的花瓶了。
「意義重大?什麼意義?」凡蕾看著尤母無神的雙眸,她的心裡開始害怕擔心起來,這個花瓶對尤母有那麼重要嗎?
「嗯。這你就別管了——」尤晟睿想起那個「花瓶的意義」眼裡透射著冷冷的寒意,閃過一抹寡絕的冷鷙,牙根用力的緊咬著。
「可是——」凡蕾猶豫著,該不該說呢?咬咬牙,還是說了吧,既然已經答應了耳元了。
「去哪兒了……去哪兒了……對了!我想起來了——」尤母忽然大聲的叫起來。驚得凡蕾噤了聲,將視線放在她的身上。
「想起什麼了,老太太?」林媽停下手上的動作,轉身面對尤母。
「我下午交代耳元把花瓶拿去清理,她好像沒拿回來。快,快把她給我叫來!」尤母眼露著凶光,焦急的吩咐林媽。
「好,馬上——」林媽匆匆走出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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