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他怎麼會這麼早就回來了?平時不都是不到半夜不出現的嗎?
凡蕾心慌的看著面前冰冷的男人,不敢說一句話。雙手緊緊的揪著衣角,心裡一直在打鼓。他是不是生氣她私自出門了?
右手被他抓著,將衣袖攬上,左右的看著她的手臂,隨後又拉下衣袖。
「你最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大手扯著她的衣袖,指著上面的血漬吼著。
凡蕾輕輕的縮了縮脖子,身後一陣冷風刮來,夜晚還是很冷啊。大手握著她的手臂,將她扯上黑色的跑車,丟上副駕駛座,砰的一聲甩上車門。
在副駕駛座上,凡蕾慢慢坐直了身子,揉著右手臂,嘴裡不停的嘀咕:這個男人也太粗暴了!
忽然,她的身子一僵。她能聞到,車子裡殘留的香水味兒。是那個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兒。他,又跟她在一起了。
停下揉捏的小手,凡蕾默默的坐著。等著他開著車子回到尤家大宅。
「你袖子上是怎麼回事?」
「我……」凡蕾沉思著,該怎麼解釋。
「不許說謊!」
「嗯。我遇上『拍頭黨』。」輕輕的一句話幾乎將尤晟睿震暈了。猛然將車子停下。
拍頭黨?他知道,最近新聞裡說得很厲害的一個群體,專門成群結隊的,拿著磚頭襲擊單身行走的路人,而且高檔住宅區是高地段。
「你怎麼會遇上?!哪裡受傷了?」視線在她的身上來回的巡視。
「我沒有受傷。是……一個女人受傷了,我送她下山,衣袖上的血跡是她的……」凡蕾不想讓尤晟睿知道媽媽的事情。
「什麼女人?」尤晟睿顯然不想讓她就這麼糊弄過去。得知她沒有受傷,他已經放下了心。而現在,關注的就該是她私自出門,還有「一個女人」的事情了。
「一個不熟悉的女人。」
半瞇著眼睛,瞅著凡蕾平靜的面孔,從她顫抖的睫毛,可以看得出,她內心的不平靜。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竟然能夠令她的心緒不寧?
捏起她的下巴,雙眸看進她的眼裡:「我不喜歡你瞞著我。說。」
「我……我媽媽……」凡蕾閉上眸子。說吧,就算她不說出來,他也能夠查到的。
「你媽媽?不是失蹤了嗎?」尤晟睿蹙著眉,疑惑不已。難道消息有誤?
「嗯,她出現了。」語氣平淡的回答他。
「你媽媽,姓藍?」電光火石之間,尤晟睿閃過一個念頭。難道就是她嗎?
「嗯。」凡蕾點頭。算是吧,她貫了夫姓,現在確實是姓藍。
「軒言是你哥哥?」尤晟睿猜測。果不其然,她驚訝的神色告訴他,他的猜測的正確的。
「你……你怎麼知道?」凡蕾覺得不可思議。
「我見過她。」短短一句,算是回答了凡蕾的問題。怪不得,他當初看見軒言的母親,覺得這麼面善呢,原來凡蕾長得跟母親很相像。
「哦……」凡蕾也不想知道他在哪裡見過了。她覺得,還是無所謂。
車廂裡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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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碧瑩聽到車聲早就跑到客廳的門廊上站著等尤晟睿了,卻沒想到看到了幾乎令她抓狂的一幕:尤晟睿停好了車子,率先下車為凡蕾打開車門,伸出大手挽著她下車。
他,從來都沒有為她打開過車門!沒有如此紳士的對她!狠狠的,望著那個嬌小的女人。
站到地面,凡蕾忙掙脫開他的大掌,垂著頭徑直往大宅走去。走上階梯,差點迎面撞上一個人。
一雙金色的高跟鞋,細長的小腿,一身紅艷艷的緊身連衣裙,迷人的蝴蝶骨,一雙裝點著金色眼影的眼眸:「劉護士?」凡蕾驚訝竟然在這裡見到她。
但是,很快的,她收斂了眼中的驚訝,迅的換上平靜的神色:「你好,劉護士。」心,好像扯開了一個口子。
「凡小姐,你也好。不訝異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眼中閃著嫉妒,嘴角含著僵硬的微笑問道。看到隨即走進來的尤晟睿,劉碧瑩立刻換了緊張又關心的神色:「凡小姐,你小心點,趕緊先進來吧。」一副她就是女主人的模樣。
凡蕾在門口換了雙拖鞋,慢慢的走進去。
林媽迎了上來:「太太,您怎麼了?衣服上怎麼有血跡?」眼神慌亂的審視著凡蕾。
凡蕾笑笑的安慰:「沒事,林媽,我想洗澡了。」瞥了眼桌子上的飯菜,她只覺得胃裡又是一陣翻騰,好不容易壓下吐意,蹙著秀眉,淡淡的道:「我今晚就不吃飯了。」今晚,一點胃口都沒有,而且她不想跟他們倆個一起吃飯。
「誰准許你不吃晚餐的?!洗澡可以,洗完趕緊下來吃飯,不要讓我上樓去抓你。」冰冷的語氣由凡蕾的身後傳了過來。凡蕾撇撇嘴巴,很想反駁。
林媽在面前使著眼色,拉著她就往樓梯走去:「少爺,您就放心吧,我照顧太太洗澡,一會兒她就下來吃飯了。」扶著凡蕾就往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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