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畫畫的脾性,是不敢自己做出這麼大的決定的,她的背後肯定有人支持或者慫恿,甚至有可能是威逼利誘。
而那個人,很可能就是他——尤晟睿。
忽然感到背脊有些涼,垂下的手用力的握起拳頭。尤晟睿,他到底想幹什麼?!
身後響起一道尖銳刺耳的剎車聲。眾人不約而同的望向聲處。
一輛黑色的跑車在距離藍軒言的車僅有十公分的距離驟然停下。而原先分別坐在三輛黑色轎車裡的男人們紛紛下車,統一的黑色著裝令凡蕾感到不寒而慄。
尤晟睿沉著面孔踏下跑車,純手工制的銀灰色西裝映襯著他挺拔的身材,一雙銳利的鷹眸掃視眾人,嗯?拳腳功夫不錯的軒言被人用槍指著腦袋?他親愛的老婆正含著怒意瞪視著他?
舉步走向凡蕾,眼角的視線掃到那群黑衣男子紛紛摸向衣服的口袋。周圍的氣氛含著致命的危險。
將凡蕾輕顫的身子摟在懷裡,在她耳邊輕喃:「寶貝兒,別怕,有我在。」感覺到懷裡的她掙扎著,加緊了臂力,不讓她掙脫。
凡蕾漲紅了俏臉,雙眼滿含怒意的擔憂,壓低音量質問面前這個冷酷的男人:「是不是你讓畫畫退學的?」
尤晟睿挑挑眉,凡畫沒告訴她?這丫頭!跟他商量的時候明明已經答應會好好跟她姐姐解釋的,現在卻把個爛攤子交給他。回頭找她算賬。
「你真的讓畫畫退學了?」心撲通撲通的直跳。她好擔心他已經將魔掌伸向畫畫……
「寶貝兒,這事我晚上讓畫畫跟你解釋,我先把面前的事情處理了。」冰冷的語氣不容置疑。尤晟睿沒給凡蕾回答的機會,抬起頭,看向面前同樣寒冷的炎君寒。
「久仰大名,炎先生。」尤晟睿客氣的向炎君寒打招呼。
「彼此彼此,尤先生。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問問凡小姐一些事情。別無他意。」大手往後一揮,一群黑衣男子井然有序的坐回車內,剛才的一切似乎沒生過。
「是嗎?問話不需要用槍指著我的助手吧。」眼睛瞟向站立一邊,被人用槍指著腦門卻依然神色自若的藍軒言。
「放下。」炎君寒冷冷的出命令。拿槍的墨鏡男身子明顯的一頓,緩緩垂下手臂,把槍放入內袋,退回炎君寒身後站定。半垂的眸子依然可以看到熊熊的烈火。
「炎先生,我知道你要找凡畫。」看到炎君寒的眼睛一亮,尤晟睿繼續道:「我知道她在哪裡。我也是有意將她藏起來。五天前的綁架你也看到了,炎氏財團的內部紛爭沒有解決,這樣的狀況難保不會再出現。你忍心令她再陷於隨時會喪命的危險當中嗎?」
這一番話令炎君寒陷入沉思當中。想起五天前的那個晚上,當他知道她被周老三那幾個元老擄走,他幾乎狂。他一路上瘋狂的飆車,要趕去救她的時候,他就知道,他的一顆心,已經完完全全的落在她的身上了,一個擁有著天使般微笑的女孩。
看到她嬌小的臉上那一道清晰的掌印,他的心猶如撕裂般疼痛,他也才明白,如果不先把財團的問題解決好,他的身份終將會給她帶來一系列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