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錦認真的看了他一眼:「花公子,你沒有哪裡不舒服吧?」她當然不相信花明軒的鬼話,只是不太好意思直說。
花明軒的臉明顯更紅了一些,不過他感覺身上的力氣正在慢慢的回來:「我很好,大姑娘放心就是。那水,可是溫的?」
「很燙,花公子要喝水?」紅錦看看花明軒,他可真不像是有什麼病痛,也就不好意思過去拉他起來。
怎麼說,她也是個未出嫁的姑娘家,男女授受不親嘛。
「不,我只是想看看我們進來這屋裡多久了;還有,那水不要喝。」花明軒很認真的叮囑了紅錦一句。
紅錦輕輕點頭:「我知道。我們應該是剛剛被扔進來吧?我起來時身上並沒有很涼,地上也沒有溫熱。」
擄他們的人,倒底想做什麼?這是兩個人都在想的事情。沒有綁起他們來,也沒有人看守他們,只是把他秘到了一間房裡,並且房裡還有床有被有桌有凳:不會是想讓他們常住吧?
紅錦搖了搖頭,不想自己嚇自己:「飯菜最好也是不要吃的,只是不吃不喝,我們怕是挺不了幾日。」
花明軒輕輕搖頭:「不需要幾日,只要能忍上一兩日就好。」他感覺身上已經有了力氣,只是湧上來了酸麻的感覺。他顧不得這些,自地上慢慢的坐了起來,然後又勉力站起來:「這藥,還真不是一般的藥啊。」
紅錦站了起耒,只是並沒有過來扶他:「花公子,你…」
「我是說把我們弄暈倒的藥,那絕對是好東西啊。」花明軒活動一下自己的手腳,因為實在是太難受了。
紅錦只能點頭表示同意,她除此之外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們的人,不知道去了哪裡?」花明軒h搖了搖頭,過來並沒有坐到桌旁,而是搬了凳子坐到了門邊上。
紅錦輕輕搖頭,她很擔心蘭初和若蝶,只是擔心並不能解決問題;如果她沒有法子出得了這個屋子,根本不可能救得下她們。要想救人就先要自救,不能自救就會在屋裡急得團團轉,那不是紅錦能做得事情。
看看門窗,紅錦又過去貼耳聽了聽,看向花明軒:「外面沒有人。」
花明軒點頭:「嗯,應該是沒有人的。」可是沒有後話。
紅錦只得明說:「花公子,你能不能打一一」
花明軒沒有說話,只是舉起了自己的兩隻手:那手,只比紅錦白滑細嫩,絕對不像是一雙有力的、男人的手一一除了大小之外。
紅錦嚥下了後半句話,指望著花明軒打開門窗,不如自己想法子的好;她掃一眼凳子,並沒有動:把他們擄來的人並不是笨蛋,這些凳子並不能把門窗砸開。而且就算是砸開了,巨響也會驚動人的;到時救不了自己,反而會招惹得對方動怒,於自己大不利啊。
她原本以為花明軒是會武的,因為胡正豪會武,而且他踢向花明軒的時候,十次有四五次會不中。
花明軒看了一眼紅錦,微微咳了一聲兒:「在下的確是學過武,而且自—歲開始學起,直到離家為止。」
紅錦心中升起了希望。
「只是,我只學會了一種功夫。」花明軒很不好意思。
紅錦卻不在意:此時只要有功夫就好啊!
「輕功。」花明軒輕輕的吐出了兩個字來,聽得紅錦差一點沒有噎到,也明白了花明軒的不好意思是為什麼。
「對不起。」花明軒的道歉誠意十足,他是真得感覺現在一個大男人不能救自己和紅錦出去,實在是有些沒有用。
「沒、沒關係。」紅錦搖頭,怎麼也不能因此怪花明軒的。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花明軒站了起來,走過去把床上的帳幔伸手撕了下來,然後看了看床上,把被子抱到一邊,把床上的褥子抱了下來。
紅錦看著他,根本不明白他要做什麼。
花明軒看了看左右,把東西又放在了床,又搬了一張凳子過去到n邊,然後把東西抱過去放在凳子,就忙活起來。
他把床單撕下了來幾個較細的布條,然後把布條結在一起,一頭系到了窗欞上,一頭系到了牆上木楔子上,然後又把帳幔綁到了布條上,此把房間一隔為。
紅錦在看明白之後,也聽到了花明軒的話:「大姑娘,落難的時候只能多有得罪了,眼下也只能如此。」
紅錦站了起來輕輕一福,她知道花明軒此舉是為了什麼:女子的名聲可是重過性命的,而她又是定過親的人。
只是花明軒的舉動◇很F解,就算地是個男人妻崩於前而色不變,可是他也表現的太過隨遇而安了吧?他們現在什麼也不知道,連什麼人擄了他們也不知道;可是花明軒好像一點,兒也不在乎,什麼也不在乎。花明軒好像累到了,半晌之後才把褥子鋪到了地上;不用他說,另外那邊的床就歸紅錦了。魔!幻(╯-╰)地/首/發
紅錦看他如此,沉默了半晌之後道:「我們只能等人來救嘛?」
花明軒輕輕點頭:「除此之外,大姑娘有何良策?」
紅錦垂下了頭,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也只能看看那人擄我們來是為了什麼再做打算了。」
天色很快黑了下來,在屋裡沒有一點光線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時。
門被打開了,只是門外站著幾個戴著帷帽的人,看不清楚樣貌;然後他們把燈燭與食物放下,看了一眼屋裡裡出來的那一道「簾子」,沒有說一個字就都走了。
紅錦摸索著把燈燭點著了,除了食物之外還有一張紙,上面寫著:做出一件新樣式的衣袍來,便饒過兩人一名僕從的性命;不然,男的打死,女的賣青樓!
紅錦的手握緊了,額頭的青筋都跳了幾跳。
花明軒在另外一邊輕聲說了一句什麼,她都沒有聽到;直到花明軒再喚她,她才醒過神來,把燈燭和信送了過去。
花明軒看完信之後笑了:「不想這麼快就露出了尾巴,但是看眼下,倒不想是方人豪所為了。」
紅錦輕輕點頭,後來想起花明軒在另一邊看不到,才開口道:「那人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
花明軒過了好一會兒又道:「大姑娘,我們是等人來救,還是現在趁夜走,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救出我們壞人?」
紅錦聽到之後不相信的跨過去,不過只能瞪到帳幔上:「花公子
花明軒h過了他只會輕功。
花明軒挑起了簾子來,不是用手,而是用一把劍。
哪裡來的劍?那些人不可能讓花明軒身上帶著劍的而且,紅錦看著那劍身有幾分眼熟,她仔細看了一眼:這不是花公子的腰帶?!
花明軒探出頭來嘻嘻一笑:「我怎麼可能會被這等宵小困住?只不過想看著他們是什麼用意,是對大姑娘你來的,還是一一,對我來的?」後面一句話,他說得有一絲陰沉。魔!幻(╯-╰)地/首/發他說著話把那劍拔出來,放了一根頭髮上去,劍一動沒有動頭髮便斷了:那是一把極好的利器,他們想要出去是一點兒也不難。
紅錦並沒有查覺到花明軒語氣異常,她只是飛快的動著腦筋:現在走,還是等人來救?
花明軒看紅錦沒有說話,輕輕的道:「大姑娘可否聽我一言?」
紅錦看向他點了點頭:她當然不想留下來,只是她和花明軒走脫的話有可能,但是想救走蘭初等人不太可能;如果讓對方發覺他們逃走了,蘭初幾個人會不會被滅口?
花明軒笑了,壞壞的笑容在燈光下更讓他的臉看上去有種奇異的吸引人:「我們,等一個晚上如何?我想,如果早,半夜胡正豪那小子就會帶人來救我們;如果晚,明天早上他也該到了。」
「那時,我們再出去,到時有胡正豪他們在外面一鬧,我們兩個正好可以出去欣賞一下這個地方的景色。」他的笑容到最後,帶著兩分明顯的血腥之意,可是卻不會讓人感覺到可怕,反而讓他平添了三分英氣。
紅錦聽懂了,他要自己去捉那個擄他們耒的主謀之人:這個男人,還真是記仇呢。
不過,不知道怎麼的,眼前這個花明軒讓她感覺到一種親切:花明軒剛剛的不在乎,紅錦也明白了,那是他胸有成竹。
「剛剛我們醒過來時,有人在屋外偷聽。」花明軒忽然無頭無腦的說了一句:「我在門縫中看到了他的影子,雖然他的功夫不錯,但是腦子看來不好用。」
紅錦聽懂了,這是在解釋他為什麼剛剛要騙她逃不出去的事情: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能隨時逃出去。
「等,如果明天晚上還不能來人的話…」紅錦的聲音沉了下去。對方是為了她的新衣,那麼就是本城中的生意人:如此一來,是絕不會放她回去;蘭初二人八成已經遭了毒手一一因為對方不會讓人知道他做過什麼;到她無用的那一天,一樣會被對方弄死。
花明軒輕輕點頭,然後放下帳幔之後便再無聲息;他平日裡雖然看上去時常和丫頭們開個玩笑,對女子都很體貼,不過現在看來倒是個真君子,十分的守禮。
知道尊重女子的男人,那體貼才是發自真心的體貼,並沒有其它用意。
送耒的飯菜當然沒有人動,渴和餓並不是大問題,現在對於紅錦來說最大的問題是人有三急!
她的小腹越來越脹,越來越難受;馬桶有,就在床的後面,可是、可是花明軒一個大男人就躺在幾步遠的地方,這讓她怎麼能去用馬桶?魔!幻(╯-╰)地/首/發
可是,鼓脹的感覺越來越難受了;她想到還要忍受一夜,並且有可能還要忍一天,就有崩潰的感覺:怎麼辦?怎麼
而這個時候,花明軒也在同樣的難受,他在忍受的同時聽到紅錦一直在翻身,忽然間明白了她為什麼睡不著;可是現在也沒有其它的法子,於是他便輕輕撕破一點褥子,掏出棉花來堵上自己的耳朵,之後發出輕輕的鼾聲,並且再難受也堅持著不翻動一下身子一一眼下,他能做得也只有這些了。聽到花明軒傳來的鼾聲,心下眼白的紅錦臉微紅:馬桶那裡,去還是不去?這真是一個讓人糾結的問題。(本章完畢。文字版更新就在——魔幻地小說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