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章師尊來撐腰
白勝衣和子敬已經有兩天沒有回來,好在安藍是一個耐得住寂寞的人,她繼續研究《藥篇》。(小說~網看小說)
《藥篇》前面介紹了各種靈藥和配方,後面又詳細闡述了煉藥的三大要素。
第一要素是材料。
材料品階越高煉製的丹藥也越好,而且成丹率也越高。而材料分為初級、中級、高級,高級上面還有天地玄黃四級。
混元天府裡的大部分靈藥是初級,高級的只有包括九子金蓮在內的二十多味,妙羅雲綿樹是地階,行莫制給她的那個赤麒火儀玉簡上並沒有記載。
反正肯定是好東西。
第二要素是丹爐。
如果把煉丹比作是做飯,材料是米,那丹爐就是鍋,好的鍋不僅省電而且煮出來的飯更香,煉丹也是同樣的道理。
第三要素是火種。
關於火種安藍還是第一次聽說。
大多數修真者體內的真火都是三昧真火,但是世上還是存在很多的異火種。三昧真火只是有築基過後由虛轉實才能煉製丹藥和法寶。
三昧真火只能算是中階,高階的異火種不僅沒有虛火這一階段,還會進化變異。安藍立刻想到了自己的紫陽真火。當然也並不是每一個異火種都是高階,低階的也不少。
玉簡上說,高階的異火種不僅能更好的去除雜質熔煉材料,有效地提高丹藥和法寶的品階而且用來當作攻擊手段也是相當的利害。
上古時期曾有一位丙火真君,用丙火成劍,所向彼靡。
如果用紫陽真火攻擊會怎麼樣?安藍一時興起。
她找了一個長滿雜草的山地上,看見不遠處的九子金蓮,嘴角向上翹著。
她伸出食指,指尖冒出一小簇紫陽真火,她用神識控制真火形成一片蓮花瓣的樣子,接著又冒出第二簇,第三簇,她的指尖開出一朵紫色的蓮花,美艷妖異。
她輕輕一吹,蓮花從她手上飛出去,飛到半空時散開,空中下起了紫色的花雨,這些花瓣落在地上,迅速將雜草吞沒,方圓五十米之內,一片焦黑,紫色的火焰還在跳動著,沒有熄滅的意思。
安藍用柔水術將火焰撲滅。
紫陽真火控制起來比流星砂要困難一點,她第一次練習還有些生澀,不過就是不知道用來對付人怎麼樣,有機會試試。
現在……用它來除雜草應該不錯。
她找了一塊靈藥不是很多的地方,空中飄起五十簇紫陽真火,她將神識附在這些真火上。控制一簇火落到一株雜草上並不難,難得是雜草在燃燒過後如何讓它只在範圍內,不向四周蔓延。
安藍小心翼翼,但還是有幾株靈草不小心被波及,好在這裡不是藥田,只是山坡,那幾株靈藥只是初級靈藥,不然她會哭死。
讓她一下子控制五十簇火苗有些吃力,如果減少十簇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
她坐下來打坐恢復體力,不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安藍打開門一看是付忘憂。
「付兄,請進來坐。」安藍將付忘憂請進了門。
「前幾天那件事已經查清。」付忘憂的臉色不太好看。
「哦?」
付家的確有幾個弟子失蹤,他們都是旁系,前幾天的確有人看到莫道遠來找過他們。付忘憂拿出幾張畫像:「安藍,你看一下是不是他們。」
「是他們。」畫中的那幾人的確就是那天在樹林裡偷襲他們的。
聽到安藍篤定的回答,付忘憂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旁繫在家族中的地位跟外門弟子在門派的地位差不多,都很低微,他們不受關注也得不到好的功法,想要出人頭地就必須靠自己。
很多家族的旁系子弟為了得到靈石買高階的功法和飛劍,不得不去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歸元天閣與付家的關係很微妙,莫道遠找付家的人來對付她,其用心可想而知。
大有把屎盆子往付家頭上扣的意思。
那幾個付家的人願意摒棄前嫌幫他,也足以說明他價錢開得豐厚。
名啊,利啊都是虛的,只有錢才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安藍猜付忘憂現在心裡一定很鬱悶,這邊才要說和她交朋友,那邊就有本家子弟為了錢來殺她。人死了,也不知該找誰去討個說法,這本來就是自做自受。
「莫道遠的事有眉目了嗎?」殺莫道遠的和殺這幾個付家人的應該是同一批人,只是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去了然觀。
「暫時還沒有消息。」說到了然觀,她又想了一個人——春八爺。
或許他能提供一些線索。她想到黑市走一趟,但她不確定像春八爺那種妖孽到骨子裡的人會不會跟她說實話。
「如果有消息了通知我一聲。」
「好的。」
付忘憂走後沒多久,又響起了敲門聲。
她打開門一看,牡丹站在門口衝她笑了笑。
她怎麼找到這裡來了!安藍砰得一聲關了門,卓茗提醒過她要小心牡丹,沒想到她居然主動找上門來。
安藍退到了院子裡,這院裡有白勝衣佈置的陣法,有人硬闖的話,白勝衣第一時間就會知道。
「哦,原來是迷心陣。」牡丹的聲音徒然出現在聲後,她已經走到院子裡,她那身金黃的裙子很是刺眼。
她嘴角向上翹了翹,然後一步一步慢慢向安藍靠近,當她離安藍還有五十步時,眼前的景致突然變了,不再是炎夏城的這座小院子,而是離宵院。
院前有個原木巨桌,白勝衣坐在巨桌前笑著搖著扇子。
「沒想到第一個等下的人竟然是你。」
「哼,神態再像,幻象也只是幻象而已。」牡丹輕笑。
牡丹進入迷心陣的那一刻,白勝衣正在炎夏城外。
「牡丹?」他扇子一收,正要回去,便見三個人從三個方位飛來堵住了他的去路。這三人就是莫長老,金鳳兒以及莫城。
「還真是巧。」他把手背在身後,梅花扇縮進了衣袖裡。
「白勝衣還我兒命來。」
「說話還真是沒有創意。」梅花扇入袖過後,紫玉江山扇出現在了他手上。「我很奇,你們這麼笨是怎麼修到金丹期的。」白勝衣好整以暇,打開紫玉江山扇,上面的山水竟是活得一般,飛瀑流雲。
「要耍嘴皮子等見到閻王在耍吧。」說話間,白勝衣的四周佈滿了黑白兩色的圓球,這些圓球好像棋盤上的黑白二子。
「都說莫氏夫婦的陰陽雙子珠很利害,我看也不過如此。」被上百顆陰陽雙子珠圍住白勝衣沒有絲毫的侷促,他淡淡地笑了笑,四周景色慢慢轉換,竟然和扇中的一模一樣。
迷心陣中牡丹正在努力破陣。
一張繡著金牡丹的絲帕將整個院子罩了起來,從絲帕裡飛出無數金針。金針如雨接連不斷地下下來,房屋被毀,地面已被打成了篩子,可是,白勝衣所站的地方毫無損傷,巨木桌仍在。
白勝衣還是在那裡輕輕地搖頭扇子,一臉戲蔑地看著她。
「無論你怎麼做都是徒勞。牡丹。」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徹底激怒了牡丹,她這些年來做了那麼多,到頭來非但沒有得到他們兩兄弟中任何一人的心,還被他們聯手趕出了離雲派,從此無依無靠。
「只要你們一死,他就是我的。我的!」牡丹的神色有些癲狂,金針越來越密集。一根根金色的細線從牡丹圖案中飛出來,如同章魚的只觸手般向白勝衣纏去。白勝衣很快被纏住,細線越勒越緊,白勝衣臉上不但沒有痛苦,反而歡快地笑了,接著化為一團虛影消失。
陣依舊沒破。
「白勝衣你給我出來!」牡丹瘋狂地攻擊著,「離宵院」徹底化為粉末。
然而……陣還是沒有破。
那些粉末飛到空中又慢慢組成別的景象。
前面是浩瀚的雲海,雲海前坐著一個人,他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不知坐了多久,出不知還要坐多久,時間在他四周彷彿也停止了一般。
「白殷衣竟然是你!」
「是我。」白殷衣起身轉過頭來淡淡地說道。
此時的白殷衣並不是幻影而是真真實實地存在,大家都沒想到不僅白勝衣來到了炎夏城就連白殷衣也來了就在這院子裡的迷心陣中。
「本以為釣得是一條大魚,沒想到是你。牡丹,你讓我很失望。」
「你想怎麼樣?」牡丹的身子被定住一下,根本就沒辦法動彈,她身上濕了一層汗,好像剛從水裡撈起來的一樣。
「放心,我不會殺你,當然,也不會放你出去。你不是一直想呆在我身邊嗎?現在就陪我看看雲海,等著魚兒上門。我很久沒釣魚了,等待的滋味是很難受的,有個人陪著總是好的。」白殷衣又坐回到岩石上將一旁的魚竿扔進了雲海中。
魚線的那頭沒有魚鉤。
「怎麼沒動靜了?」安藍站在屋簷下納悶,剛剛不是響動還挺大的嗎?她看不到陣內的情景,她在走廊上走來走去,心裡惴惴不安,難道牡丹正是蓄積能量?
她怎麼也沒想到白殷衣也來給她撐腰。
「嗯?有魚來了。」迷心陣中的白殷衣放下了魚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