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有田 正文 107章 在同一把傘下
    107章在同一把傘下

    春八爺又抽出一雙筷子放在安藍面前,「既然姑娘不喜歡游河的話,不妨到城外西三十里的了然觀轉轉。(小說~網看小說)」

    了然觀?那是什麼地方,春八爺突然提起它又是什麼意思?她疑惑,春八爺卻什麼也不說,只是夾了一筷子菜放在她碗中。

    吃完了飯,白勝衣上子敬留在城裡找一個住處,他和安藍出了城,看春八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了然觀在城西三十里外的遠離官道的一座山上,起初安藍怎麼也找不到,後來問了涼茶鋪的小老闆才知道它在了然山的山腹,已經荒廢了很多年。了然山很少有人,只有些砍柴的、菜藥的和獵戶打這裡過,但是他們也只走到山腰,聽說山上有很厲害的妖獸。

    在炎夏城時還是晴天,但是這回兒卻下起了小雨,七月的天,說變就變。白勝衣撐起了一把紅傘,這傘是雲姑的紅得無比美艷,從高空俯瞰就好像是開在萬綠叢中一朵嬌艷的紅花。

    這把傘不大,白勝衣將傘往安藍那邊斜著,雨絲落在他的左肩上,沾雨未濕。

    兩人一路拾階而上,因為年歲久遠,石階有些已經壞掉,綠油油的小草從縫隙裡鑽出來。一個砍柴的漢子挑著一擔子柴從山上急急忙忙的趕下來,看到正要山上的這兩人愣了愣。

    「兩位這是要山上?」

    「是要上山。」安藍點頭。

    「可使不得。」漢子連忙勸阻。

    「如何使不得?」

    「這山上有妖獸,厲害得緊,平時它只待在山頂上,可是一到下雨天就會下來找吃的。」漢子看了看天色,雲壓得很低,天暗身後的山上又起了薄霧,看起來格**森。漢子打了個顫,覺得背後好像有雙眼睛在盯著他。

    白勝衣的手輕輕的搭在他的肩上,他的身體頓時暖和了許多,「這位大哥,你該回家了,不然會著涼的。」

    聽完白勝衣的話,漢子挑著擔子下山去了。

    安藍一直覺得白勝衣的心不壞就是性格太過古怪,他剛剛為漢子驅除了體內的陰氣,又安撫了他的神魂,不然這漢子回家以後可要大病一場。

    「原來是幾隻六階的小蟲子。」白勝衣很快察覺到了從山頂上傳來的妖獸氣息。

    了然觀已經廢棄了很久,觀前的石碑已經斷裂,牆歪歪斜斜,裡面佈滿了蜘蛛網,一片荒涼。剛到這裡安藍就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那味道即使是雨水也掩蓋不了。

    觀裡有兩隻人面蛛,它們所在的位置正是血腥味傳來的地方——三清殿。

    人面蛛正嚼著地上的幾具屍體,發現有一青一白的兩個人打著一把鮮紅的傘站在了殿外,其中一直張著幾個大爪子迅速爬過去。

    紅傘垂下一雙如彎月的眼睛看著它,它的整個身子好像被定住,接著化作無數顆粒,墜落消散,它甚至連尖叫的機會都沒有。

    白勝衣收了傘,此時大殿裡那裡還有人面蛛的身影。

    「師叔,是昨天偷襲我們的人!」他們已經被那兩隻人面蛛啃得七七八八,但還是依稀能分辨出他們的模樣。

    大殿有血跡,柱子和石像上都有許多打鬥的痕跡,門上還有幾隻短箭,看來這裡就是現場。

    「死了十幾個時辰。」白勝衣只看了幾眼就大致推斷出幾人遇害的時間。在和莫道遠分開後來到這裡,然後被人殺死。

    他們身上有不少傷口,但是最致命的喉嚨上那一劍。

    又是一劍抹喉。安藍皺皺眉。

    這些手法驚人得相似,讓人很難不聯繫在一起。

    問題是春八爺又怎麼會知道他們的下落?

    「師叔,你怎麼看?」這其中千絲萬縷,要理起來還真是困難。

    「你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這是什麼話,她現在可是一點想法都沒!

    安藍見白勝衣撐了傘要出去,連忙小跑跟上。「師叔,要回去了?」

    「你想在這裡過夜?」白勝衣笑瞇瞇的看著她。

    想起以前的痛苦遭遇,安藍連忙搖頭。

    白勝衣見她那模樣好笑地笑了笑,把傘移到了她這邊。「你讓子敬通知付家的人前來收屍。」

    「啊?!」安藍木木得回轉頭,難道他們是付家的人?怎麼又和付家扯上了關係。

    他們剛走沒多久,突然一道雷落下來將三清殿旁邊的一顆枯樹劈燃,大火熊熊燃燒,以驚人之勢蔓延著,好像天上下得不是雨而是油。

    安藍聞到身後一股焦味,立刻轉身,發現了燃觀已經被大火吞沒,滾滾濃煙沖天而起。

    「師叔,著火了。」安藍轉身就往回跑,卻被白勝衣拉住。

    「火是我放的。」

    安藍愣了,她真的愣了,誰來告訴她這位師叔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剛說要讓子敬通知人來收屍,這才沒走多遠,有連人帶觀燒得乾乾淨淨。

    「為什麼?」

    「不為什麼。」白勝衣回頭望了一眼了然觀,安藍覺得他的笑容很危險。

    「那付家呢?」

    「照樣通知。」

    很快付忘憂就帶人上了了然山,可是他們到時了然觀已被燒成了灰,風一吹,什麼都沒有留下。

    「少爺……」

    「付興,你回去查查有誰失蹤,我去找子敬問個明白。」

    子敬在炎夏城轉了大半天終於在城東比較偏僻的地方找了間房子,房子比較大也很清幽,如果晚上有人來找麻煩的話也活動得開手腳。他用除塵訣清理了屋子,又去市集買了些菜到廚房裡做晚飯。

    晚飯剛弄好,白勝衣和安藍就回來了。

    「怎麼樣?」子敬接了傘問道。

    「付忘憂來了,丫頭去添副碗筷。」

    過不會兒,付忘憂果然找到了這裡,他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白勝衣將事情的大致經過告訴了他,不過也沒說實話,至少燒觀的人是誰,白勝衣是不會說的。

    安藍總覺得事情越來越奇怪,似乎遠遠不止奪寶那麼簡單,當夜她拿出了當初在魁州買的傳訊。

    「你終於肯聯繫我了。」鄧二娘在傳訊鏡那頭笑,對著鏡子就磕了個響頭。「多謝姑娘為二娘報了仇。」

    安藍終於從鄧二娘口中得知他們走後魁州發生的事情。

    惡神山的人見辰霖久久沒有回山,以為他只是到哪裡去玩了,後來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派人查,才在當初那群村民中得知辰霖原來已經被人殺死,他們在屠村之前用搜魂法看到了當天所發生的一切。

    辰屠大怒,命令圍剿雷鷹和鄧家寨,鄧二娘在兄弟們的掩護下逃到中州,但是她身中毒箭,最後被路過的荊行秋好心救起。

    鄧家寨幾千兄弟被屠得乾乾淨淨。

    鄧二娘本來就是後天高手,這幾年來荊行秋指點了她一些修行之道,現在已經快接近胎動期。

    「姑娘放心就算是二娘死,也不會透露半點關於姑娘的事。」

    「姑娘可是要問荊家的事?」

    安藍點點頭。

    荊家是個大家族,宗系就有無數支更別說是旁系,其中關係錯綜複雜,但是能說得上話的,除了荊家老太君以外還有三人,一個是荊家家主荊厲,一個是荊坤,還有一個荊元榮。

    荊厲和荊坤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荊厲是前任家主荊元琛與正妻所生,而荊坤則是平妻顧氏生的。

    荊元琛十分寵愛顧氏對荊坤也很寵愛,曾經有想把家主之位傳給荊坤的念頭,不過卻被荊老太君一枴杖打了回去,後來顧氏病逝,荊元琛抑鬱寡歡,無心再打理家族事物。荊厲在荊老太君的主持下坐上了家主之位。

    荊元榮是荊元琛的弟弟,是荊家老太爺跟一個丫環**所生,修為高深,為人和善,現在是荊家長老。

    這些大家族的關係果然令人頭痛。

    「你幫我密切注意一下荊家的動向,我有事會用傳詢鏡聯繫你,不要找我。」鄧二娘點頭,她知道安藍這樣是在保護她的安全,安藍現在可是有無數眼睛在盯著。

    問了荊家的情況,安藍讓鄧二娘給她畫一張荊家的地圖,畫好了之後,她托人去拿。

    安藍關了傳詢鏡,看著燭火發愣。

    雖然眼前的這些線索怎麼理也理不清,但是直覺卻告訴她,殺仙緣客棧兩個人探子的人和殺莫道遠付家的人不是同一批人。

    一直以來她的直覺都很準。

    那樣是為了掩人耳目還是有更深的陰謀?

    安藍終於明白白勝衣為什麼要將了然觀燒掉,他這是為了引出背後的人。

    安藍正想著,身子突然飄了起來,慢慢向門外飄去,白勝衣正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喝茶。

    「來,陪師叔聊聊天,這幾天忙,我都忘了問你在玄天碧海都得了什麼東西,我可不信只有一把劍。」

    「師叔為什麼不去問師兄?」

    「他沒你好騙。」

    安藍那個汗啊,她把小箱子拿出來放到白勝衣面前,白勝衣笑盈盈地打開,盯著那滴**一臉激動。

    「丫頭,這滴**賣給我。」看白勝衣的樣子找**好像已經很久了。

    「師叔要的話就拿去吧。」**根本不是她這個修為能用的,她本來是想回離雲派給白殷衣的,現在白勝衣要要,給他也是一樣。

    「看不出來你這麼大方。」

    「嗯。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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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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