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藍這根樹枝砍地可極有講究,一頭有叉枝,如果赤蛇撲上來,正好可以用那頭叉住它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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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樹叉和劍的配合,安藍四處遊走騷擾赤蛇,每次都是有驚無險,赤蛇實在是傷勢過重,眼見著紫蕊四葉草就要成熟,它退吐著蛇信,不甘心地向後退,靈草重要但是性命更重要,這畜牲已經有了些智慧,權衡輕重迅速後退。
安藍當然不能如願,她今天能逼得赤蛇後退,是因為之前赤蛇與黑鷹大戰重傷,她深知不是赤蛇的對手,若是被它成功退了去,以後還指不定要怎麼報復。
趁你病就要你命!
赤蛇退她便追!
最後,赤蛇被她從七寸處一刀斬下。
安藍剝了蛇皮,取了蛇膽,蛇膽可是好東西,這蛇皮也很堅硬,只可惜被黑鷹抓破不了,並不完整,那黑鷹爪子能破去蛇皮的防,也被她砍下收了起來,最後想想,乾脆把黑鷹和蛇肉一起扔進了混元天府。
她現在一窮二白,一點都不能浪費。
做完這些,紫蕊四葉草正好成熟,她美滋滋地拿著劍,小心地將紫蕊四葉草四周的泥土一同撬下,剛要將靈草放進天府裡,突然背後一陣冷風襲來,她連忙一個驢打滾,但是卻從背後突然伸出一隻手來扣住她的脈門,手一鬆,紫蕊四葉草落下,被一隻寬大的手掌接住。
她身後正站著一名灰衣弟子貪婪地看著手中的紫蕊四葉草。安藍心中氣憤難當,她以為自己是黃雀,沒想到別人居然把她當螳螂。
她低下頭咬那灰衣弟子的手腕,同時一腳踹向他的下身,女子防身術她可是用得很熟。
啊!
那灰衣弟子雖然躲過了下身,但是手腕卻被她狠狠咬了一口,兩排滲血的牙印在他白皙的肌膚上格外醒目。
「賤人!」那灰衣弟子反手扇在了安藍臉上,安藍躲閃不及,整個人被抽飛,那邊半臉頓時失去了知覺,接著一口血噴了出來。
「是啊,賤人!」她擦去嘴角的血站了起來,再賤又怎麼能比得過對方,想佔她安大姑奶奶的便宜也不看自己幾斤幾兩重。
大家都是灰衣弟子誰怕誰!她雖然沒有學過功夫,但是為了對付一群老色狼和方欣然那個潑婦可是學了不少防身術,說到動手她真沒怕過誰。
那灰衣弟子怎麼聽不出她話中的意思,氣地發抖,「我本來想放你一馬,看來不教訓教訓你不知道好歹。」
哈哈!安藍仰頭大笑,這是她穿越以來聽到最好笑的笑話,搶東西的人一付正義姿態,她反而像是奪寶的小人。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安藍長劍向下劃出一道風聲。灰衣弟子是最外圍的弟子,修為基本上都在煉氣期,安藍不知道眼前這位灰衣弟子在煉氣幾層,但是從剛剛他打她的那一巴掌來看,估計在三層以上。她昨天才剛修到一層,所以必須小心謹慎。
雖然她可以躲進混元天府裡,但是這是她最後的王牌,不到生死時刻絕不輕易在人前展現。
離雲派不准弟子私下鬥毆,但是這麼大個門派弟子間總有些磕磕碰碰,明面上不好說,只有私下解決,而且這裡地處偏僻,沒人看見,更不會有人告到持法長老那裡。
「哼,不自量力。」那灰衣弟子冷哼一聲,安藍不知道他是誰,他可對她一清二楚,大殿前就有人對著她指指點點,劈柴的時候也見過一面,一個剛剛入門的弟子只怕引氣都不會,還想跟他搶東西,真是笑話!
他想到那株紫蕊四葉草不由自主地笑了笑,有了這株靈草,他可以跟內門弟子甚至是的高級弟子換飛劍丹藥,甚至是一些修煉法訣。
離雲派的弟子分為五級,初級弟子,普通弟子,內門弟子,優秀弟子和高級弟子。
安藍一身灰衣是初級弟子;火房的子庶和猛漢師兄身著藍衣是普通弟子;那離宵院的白勝衣一身白衣是內門;引安藍入門穿著像青白衣的是子陵是優秀弟子,那些著紫青衣的便是高級弟子。
這些弟子並不是完全以修為來劃分,像那些被長老掌門看中的收為入室弟子的,哪怕跟安藍一樣剛剛入門什麼都不會,但依舊是高級弟子,穿好衣裳,用好飛劍。
初級和普通弟子只能修煉普通的法門,但是一旦進階為內門弟子就可以在離經閣裡挑選中級、高級乃至玄級功法。
每年十月都會舉行一次內門弟子選拔,初級和普通弟子擠破了腦袋都想擠進去。
那灰衣弟子只是閒來無事來後山頂吹吹風,沒想到居然在這裡發現了紫蕊四葉草。有了這株草,換得好東西,就可以十月的內門弟子選拔上爭上一爭,所以這株靈草,他勢在必得。
那灰衣弟子長劍指來,近身之時衣袖裡突然飛出三隻飛鏢。
篤篤篤!
安藍躲過了兩隻,但是另一隻卻從她手臂上擦過**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卑鄙!」安藍罵了一聲。她也不是好惹的,灰衣弟子有飛鏢她也有!
她把長劍往地上一扔,向灰衣弟子衝去,臨近時小口一張,一口唾沫就灰衣弟子噴去,那灰衣弟子沒想到她這麼粗魯,連忙轉頭躲避沒想到卻被她到地下抱住了腰。
兩人翻滾著,扭到在了一起。
女人打架,抓臉扯頭髮。安藍全用在了灰衣弟子身上,她指甲很長,灰衣弟子臉上全是深深的抓痕,縱橫交錯,頭髮也被扯了不少,他那張憤怒的臉看起來格外猙獰。
「找死!」灰衣弟子向她的腰側拍去,一掌又一掌,掌勁直達她的五臟六府,她甚至聽到了自己肋骨碎裂的聲音。
哇!她一口血吐了出來,噴得灰衣弟子滿臉都是。他抹了一把臉,接著對著安藍的胸口又是一掌,安藍見機快,從混元天府裡招出一隻被她削去的鷹爪。
灰衣弟子一掌拍在了鷹爪上,鋒利的鷹爪刺穿了他的手掌。十指連心,他痛得跳了起來,安藍乘機踢了他一腳,撈過他懷中的紫蕊四葉草就往山下跑。
她一路跑一路咳血,那灰衣弟子在身後窮追不捨,一邊追一邊放飛鏢。
山下的棧道太滑,安藍躲飛鏢的時候一不小心腳底一滑,跌下了懸崖峭壁……
很久之後……安藍動了動眼睛,發現自己很難受。她動了動,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
被抓住了?她猛地睜開眼,發現白勝衣正坐在巨木圓桌前悠閒的喝著茶,桌子的中央正放著那株紫蕊四葉草。
怎麼回事?自己怎麼跑到離宵院了?!
安藍睜大眼睛看著四周。沒錯,是離宵院沒錯,才過了一夜沒想到離宵院又恢復了原樣,房舍、圓桌、葡萄架一樣沒少,果樹和藥圃也與之前無二。
藥圃?安藍發現自己正在藥圃上,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才發現自己被白勝衣用兩根木棍穿起來插在藥圃裡。是把她當耶穌還是驅趕麻雀的稻草人了?白勝衣不可能知道耶穌,所以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她是活人,可不是什麼勞什子稻草人。
昨天玩飄移,今天玩稻草人,明天會不會牽根線把她當風箏放到天上去?
「白師兄,放我下來。」
「你確定?!」白勝衣笑瞇瞇地看著她,不知怎地那笑容讓她心良發毛,但她還是堅定地點頭,當稻草人的滋味很不好受。
「確定。」
白勝衣優雅地起身,走到她面前手指輕輕一彈,橫著的那根木棍從她衣袖裡飛了出去,接著,輕輕一托,她上飛的同時也離開了豎著的木樁,只是在脫離木樁的那一剎那,她的身體無比疼痛,彷彿要被撕裂一般跟那灰衣弟子搏鬥時受的傷全部復發。她咳了一口血,汗不停地往下滴。
她不明所以,看白勝衣時他依舊一付笑臉盈盈,等下落時,她才發現原本不起眼的木樁上寫著水色的符文,只因之前穿在衣服中她不曾看見。
「師兄,我覺得剛剛那樣其實挺好的。」她胸口一緊,又咳出血來。
白勝衣笑而不語,手輕輕一壓,她又穿回到了木樁上,然後又招了招手,原本飛出去的木棒又筆直地飛回來,從右袖穿到左袖將她穿上。
這個過程一瞬間完成,安藍的身體不痛了,胸也不悶了,也不會再咳出血來。
「師兄真是好手段!」她是由衷地讚歎。
「現在拍馬屁是不是晚了點,早聽我的又何必受這份苦。沒想到你竟然能從那條小蚯蚓手裡搶下這株紫蕊四葉草,我倒是小看你了。小蚯蚓的膽不錯,可惜太過陰寒。」
白勝衣的話讓安藍身軀一震,難道山頂的事白勝衣全都看見了?
白勝衣像是知道安藍心中的想法,笑了笑,「沒看到多少,也就十之**。」
這還叫沒看多少?!安藍翻白眼。
「怎麼,怪我沒幫你?」
「安藍不敢。」白勝衣跟她又沒交情,能救她,幫她療傷就已經很不錯了,她可不敢奢望什麼。
「你能這麼想最好。」白勝衣點頭,你可知那人為何搶你的靈草。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唄。」
白勝衣笑道,「這只是其一。你可知本派每年十月都會舉行一次弟子選拔,這紫蕊四葉草倒是有些作用。」
安藍張了張嘴,這她就真的不知道了。
「小蚯蚓的膽加上紫蕊四葉草再配上幾味藥我倒是能煉出點東西,不但可以醫好你的傷,還能順便提提你的修為……」說到這裡白勝衣停了嘴,彎著一雙眼看著她。
「條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白勝衣也不會無緣無故地煉丹給她吃。
「條件就是兩年內進階為內門弟子。」
「有難度。」白勝衣就是內門弟子,可安藍落在他手裡只能他揉捏。當然,此刻的安藍還不知道白勝衣跟一般的內門弟子並不一樣。
「有難度,才有挑戰。」白勝衣坐回到圓桌前,啪地一聲打開了扇子。那扇子正是昨天安藍看到的那把,上面還沾著秦泰的血,血下被他隨意勾了幾筆,一幅寫意的紅梅就這麼躍然於紙上。
「實力不足,只不過是徒增笑話。」安藍這是在跟白勝衣談條件,雖然她有混元天府,但是多撈些好處總是沒錯的。
「我會傳你些小法門,附贈一兩把稱手的武器,我看你抓人的技術不錯,小黑鳥的爪子我也可以幫你煉副鐵指甲……」
安藍聽到鐵指甲時臉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她想著兩年內成為內門弟子,身體裡的血液也跟著沸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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