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幹嘛?」她無奈到了極點,對這個男人實在沒有想法。(小說~網看小說)
他拍了拍身側的位置,招呼她道,「過來。」
她不解地瞇起眸子,眸中光芒疏疏淡淡,興趣不怎麼濃,「過去幹嘛?」
「陪我一起睡。」他霸道地宣佈,接著又抿緊了薄唇,將薄唇抿成了凌厲的一條線。
「陪睡。」
她低低地嗟歎道。她如今陪吃陪玩還負責陪睡,簡直就淪落到了三陪的地步。
「不睏。」
她頓了頓,凝神看了他一眼,「你也剛睡醒吧?」
言下之意,剛睡醒怎麼又會想睡了呢?
「過來。」他還是蠻橫強硬的口吻。
天大地大病人最大,她默念催眠自己,然後起身,應他的要求,脫了鞋子跟外套,鑽進溫暖的被窩來,一鑽進來,就被他給一把捉住了胳膊跟腰,然後往上一提,整個人就窩進了他的胸懷中了。
她甚至還聽到了他滿足的一聲歎息,真當自己是有安眠功效的娃娃了。
「你的手在幹嘛?」
她伸手在被窩裡混亂摸索一通,想要攥住他那只不安分的手。她整個人縮在被子底下,自然是瞧不到外頭他的神色,他那隻手一隻在摩挲著她背後的長髮,另一隻掌心貼著她的臀部。
「老婆,」他正要解釋,忽然呼吸一緊,因為季璃昕的手碰到了他身上最不該碰的地方,雖然停留的時間很短,她的手幾乎是下意識碰到了就逃離了,但是……但是他身上穿著的棉質睡衣比較單薄,他生病了,不代表下半身的功能跟著衰退了。
就這樣,起了反應,真的是十分的尷尬。
季璃昕將臉埋進他的胸膛中,選擇漠視,宛若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他恨恨地咬牙,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將這股突如其來的**給壓了下去。
軟玉香懷,他恨恨地想,自己絕對有做柳下惠的潛質。
她倒是好,很快就睡著了,均勻的呼吸傳來。
他掀開了些被子,讓她的臉露出來,免得悶在被窩底下窒息而亡。
他一隻手從她身上抽離,支在自己的腦後,視線飄落在鋪滿資料的那張桌上,狹長的俊眸中精光閃爍,心裡頭思緒翻飛。
黃錦——是內奸。
黃錦那個人有一個死穴,那個死穴自己向來不怎麼在意,沒想到他最終還是為了一個女人背叛了自己。
郁蘩,原先那會兒郁蘩是跟周邵陽的。
千絲萬縷的關聯,就在此。他所知道的,絕對比季璃昕多,尤其是對於自己得力屬下的瞭解。
郁蘩那個女人自己倒是見過,進退有禮,看上去頗識趣,沒想到她跟了黃錦後還跟周邵陽牽扯不休。
又或者她根本就是周邵陽派過去的臥底,她很成功,俘虜了自己的得力手下黃錦。
周邵陽跟自己並無過節,怎會插手sisira呢?
內部消息周老要競選b市市長,而宋市長今年將要內退。對於周老而言,宋市長若是肯站在他那一頭,勝算肯定增幾分。
若真如此,這事可能跟宋柯有關聯。
宋柯,自己從一面見到他,直覺認定他不是個簡單的男人,這人城府心機絕對非常人所及。
他經歷豐富,絕對比冷天澈難搞。
若是這幕後主謀是宋柯的話,那麼似乎一切都可以解釋了,宋柯想要將自己往死裡整,呵呵,國家嚴打**,也只有他那樣的人有那樣的渠道預先知曉。
自己還在裝傻充愣中,就看小昕表現了,他倒是想看看小昕若是真查到那人是宋柯所為,會不會心慈手軟。
這一戰,應該叫「老婆為老公出頭」。
心境起伏跌宕之後,他暗歎,如今他其實也是自身難保,若是她知道自己生了病神智正常了還忽悠她,難不保掉頭走人。
可是,享受著她的服帖,圍著自己團團轉的滋味,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就算冒著危險,他也認了,能多享受一天是一天。
至於這一戰,他也不會讓她累著的,背後稍稍還是會動點手腳的。
不過她那麼聰明,希望別看出端倪來。
他之前確實沒裝,在阿修家沈童送季璃昕dv的時候恢復正常了的,所以她還沒看出來,就是不知道他摔了dv有沒有被察覺,怎樣算,似乎都有點火欲蓋彌彰的感覺。
生病之前,兩個人的關係都快降低到了冰點,生了病之後待遇大大有了改善。
他著實不忍破壞好不容易得來的平衡,他也能想到自己正常了之後,她絕對不會如此好說話。
兩個人之間梗著的,好多沒有解決,需要的也不僅僅是時間,還有配合跟坦誠。
對於週遭眈眈著季璃昕的情敵,他也時刻戒備、提防著。
如今這種局勢,他豈能安心到高枕無憂。前路漫漫……
十天後。
季璃昕翻著財經週報,對於sisira上次跟紀檢那幫人談完後發佈的記者見面會上宣佈的事件,信都跟不信者都有,不過官方還是支持可信度的。
看來這場硝煙無聲而過,而黃錦,也臨危不亂,沒人將他推出來上斷頭台。
清理門戶的事情,不審等到聞人臻正常後讓他執行,季璃昕如是想。
最近幾天,她陸續拿到了一些有用的資料,也確定了這事跟周邵陽有絕對的關係。
只是周邵陽的動機,遲遲還未找到。
正巧,菲菲說周邵陽要舉辦一個私人宴會,而周邵陽跟菲菲提了邀請下季璃昕,季璃昕想了想,沒的推拒,菲菲耳提面命要攜帶男伴。
季璃昕打量著聞人臻好久,看得他渾身雞皮疙瘩泛起,她滿意地在心底做了決定,這副皮囊做男件,綽綽有餘,就帶他出去見識下,也許說不定還能刺激下他恢復正常。
昨天兩個人回的家,李醫生說沒必要住院,他的神智,需要慢慢恢復,在醫院躺著也是無濟於事,回去在熟悉的環境中,可能還恢復得快些。
「晚上陪我參加一個宴會,到時候不要亂說話,人家跟你說,盡量不吭聲,裝酷,裝酷知道不?」他已經換上了黑色的禮服,穿戴整齊,她將他的頭拉下來,打好領帶,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放心地叮囑道。
聞人臻表面很乖巧地點火頭,還很配合地問道,「為什麼要裝酷?」
「因為你現在很白癡。」
對於她的答案,他決定保持緘默,不再發揚好奇心。
算了,為了她的恭順,他就配合下犧牲自己的形象,裝酷麼,最簡單,還好她沒灌輸他高難度的耍白癡手段,不然他真懷疑在自己清醒的情況下能夠做得出來。
他坐在沙發上,皺著眉頭咬著一個蘋果,李醫生堅持要他回去之後多吃水果,於是家裡的冰箱裡便塞滿了各色各樣的水果,而她會盯著逼他「就義」。
幸好,她心地還算善良,削好蘋果給他,沒逼他自己削,不然這個蘋果肯定更加的難以下嚥。
他啃完蘋果,她從房間裡出來,身上一襲黑色的禮服,外頭搭了一件羊絨大衣。
真是的,那件晚禮服是低胸的,她竟然也敢穿,他從未看過她穿過這件性感的晚官服,竟然為了支周邵陽的私人宴會,穿上了,便宜了別的男人的眼珠子。
可惡,但是他又不能表現發作出來。
「幹嘛用這眼神看我,難道哪裡不妥?」
季璃昕疑惑地低頭檢查起自己來,正常的啊,為何那傢伙看自己的眼光特匪夷所思。
聞人臻眸劇烈一縮,心跳加快,雙手下意識插到西裝褲兜裡,五指併攏緊扣,差點……差點就曝光了。
還好,還好自己反應快。
「老婆,你這件衣服太黑了。」
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眼神很無辜,她應該沒懷疑。
這種眼神,可是他私下堅著鏡子練習良久的效果,還是挺有成就感的。
要知道,弱智不是一般人所能扮出來的。
「還好。」弱智的審美觀,不該跟常人等同起來,她沒必要聽從他所提的建議。
「老婆,你裡面黑,外面也黑,全身都黑,人家還會以為你去參加喪禮呢?」
聞人臻繼續蠱惑人心道。
季璃昕乾咳一聲,有些不自然地道,「是嗎?」他說的好像有那麼一點道理,她連bra、內褲都是黑色的。
「那我換一件羊絨大衣,我還有一件同款式鵝黃色的,在衣櫃裡,你去給我拿來。」
季璃昕想了想,指派道。
她抬頭,發現他還站著,一動不動,「你怎麼還不去啊?」
聞人臻臉色有些不高興,被她這麼一說,怏怏不樂地往那走。
換了外頭的有什麼用,去參加宴會肯定會脫掉外頭的,這樣裡頭的,就還是便宜了一幫混蛋。
她平日裡都沒穿成那樣給自己看,自己能夠看到還是虧了那些龜孫子,這實在……實在讓他心情高昂不起來。他想,就算不用裝酷,他也能板著一張臉到終場結束回來。
在櫥櫃翻找她那件羊絨大衣的時候,他還找了一條墨綠色碎金的披肩,順手也給一併拿了,多少能夠遮點火她胸前的風光。
季璃昕看到他手中還拿了一條披肩,「對了,我怎麼沒想到這樣的搭配呢?你雖然智力是白癡級的,審美眼光還沒退化。我之前只想到圍巾跟絲巾,覺得圍巾太厚,絲巾太簿,嗯,大冬天,就應該搭配條披肩的。」
聞人臻內心暗暗竊喜,他哪是想的什麼審美搭配啊,根本就是想要將她從頭包到腳,沒想到歪打正著,還能得到表揚,心裡別提多帶勁了,不過還是沒有明目張膽表現出來。
他現在得裝啊,累死了,就怕露出點火馬腳,還不如抱著她睡個安穩覺來得舒坦,腦子不用動什麼九曲十八彎。
「你怎麼又沒反應了?」
昨天這傢伙,話還囉哩囉嗦的,今天變得安靜,倒是讓她有些不習慣起來了。
「你不是叫我裝酷嗎?從現在開始練習。」
老婆扮得美美的,出去給別的男人欣賞,他能歡天喜地得起來嗎?扮得累死了,還是歇停下,人家踢足球都有中場休息呢,他也要喘口氣,再接再厲。
就自己現在的定力,他真擔心隨時有可能被揭穿。
站在地下車庫,她想了想,問,「你會開車嗎?」當然還有一層含義,你沒忘記開車吧?
「我會。」
得到令自己滿意的答案,季璃昕坐上了副駕駛座。
季璃昕不知周邵陽邀請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名義上是說邀請菲菲的好友,這自己跟他就兩面之緣,又是私人性質的,邀請自己多少有些怪。
周邵陽定的地方是a市政界名流喜歡的一家會所,那家會所就五個包廂,還是要預定的,有錢還不一定能來。
季璃昕是去過的,因為那家會所是段家的產業,段翊那傢伙吃喝玩樂喜歡到那去,自家的,不花錢,他覺得痛快。
把鑰匙交給泊車小弟,季璃昕挽著聞人臻的臂彎,然後兩個人在大堂經理的引領下,進了一間最裡面的包廂。
要知道,這家會所才五間包廂,越裡面檔次越高、價格越貴,看來周邵陽是下了大手筆舉辦的這個私人宴會,不知道抱持著怎樣的目的。
推開包廂的門,一幫男男女女在砌長城,男的穿著筆挺的西裝,女的穿著晚禮服,有趣,麻將擺了兩桌。
推門進來的時候,季璃昕聽到周邵陽低魅的嗓音響起,帶了點興奮,「十三ど。」然後推倒了面前的那面城牆。
另一桌,還正在廝殺的激烈,「五筒。」「四柄。」「紅中。」
莫菲菲坐在周邵陽的位置上,周邵陽坐在她身後,那姿勢曖昧著,雙手是沿著她的腰身,貼著她的胸部打的麻將的。
「六少今天是主人,手氣旺的不行啊。改明兒我做東,也要多胡幾把。」
有人低低地乍呼呼道。
有人低笑,「切,就像,手氣連慕三少都及不上,還想著改名佔六少便宜。孫三,你最近談成了一筆大工程,有一個億呢,職場得意賭場自然要失意下的,不然你的荷包都要被銀子給擠破了。這可不行啊,好處都被你小子佔盡了,那我們也甭活了。」
那孫三咯咯的笑個不停,順手用力親了下他面前女人的臉頰,「老四,你丫就損我吧,你這張毒舌,改明兒我讓嫂子給你灌點火肥腸,讓你毒舌也成香腸嘴。」
「哎,別說了,繼續打。」
那幫人沉浸在自己的吵吵嚷嚷中,似乎沒看到有人進來了。
不知道誰眼尖,嚷了起來,「六少,客人來了,你不讓位也就算了,連站都不站下,太沒誠意了,快去招呼客人去,菲菲,你來替六少打,他教你教得滴水不漏,一個炮都不給放,我孫三再輸下去要典當內褲了,要知道我今天可沒帶多少錢來啊,只帶了十萬張**。」
「孫三,你丫的,我都輸了十五萬張了,你還好意思嚷嚷的,你不說我還以為我輸的比你少,你丫的就是欠扁。」
「老四,我絕對不是故意的,哎,好,哥哥我不說了,我縫上我這一張嘴。」
周邵陽起身,修長的手指拍了拍莫菲菲的肩膀,然後莫菲菲便朝著季璃昕笑了笑,又衝著周邵陽點了點頭,示意他放心。
「看來是我遲到了。」
季璃昕勾了勾唇,身上的羊絨大衣已經脫了,披肩也圍上了。
「哪裡,是我們早到了才是。」
周邵陽挑了挑眉。
「要不要玩兩把?」
他是衝著聞人臻問的。
「我們可沒帶錢來。」
「支票也行,欠著也行,輸的算我的也行,玩著高興就行。」
周邵陽嘴角微翹著,笑著說。
「那好。」
既然來了,就不能搞孤立,要跟這幫人融入,這樣才能找出這周邵陽到底賣的是什麼關子。
「菲菲,你起身,讓給你朋友打。」
走近之後,周邵陽將莫菲菲給拉了起來,季璃昕也沒客氣,坐了下去,聞人臻坐在她身後。
「這位是?六少,你好歹也給哥哥弟弟姐姐妹妹們介紹下這位新來的名花有主的佳人?」
聞人臻眸色一暗,視線若有似無地飄向另一桌。
慕少臣所在的那一桌,沒想到他也來了,胸前那位妖嬈的紅粉女伴,穿著蛋糕裙,打扮時尚靚麗,不是他未婚妻,也不是綺羅,面孔熟悉著,好像哪裡見過,對了上次醫院那份娛樂報上報導的那位三流小明星,剛被導演捧紅的,看來慕二少八成荷包慷慨解囊過。
慕少臣的生活圈子極廣,也是他從政,自然是會被拉攏進這個圈子,不可避免,典型的高幹生活,很多事情,都是在麻將桌上談成的,他想必深諳此道。
聞人臻倒是對這一行不怎麼熱衷,這等應酬,多半是交給手下的人去做,若是沈童他們拉一把要自己參加,倒是也都沒怎麼拒絕,玩兩把就玩兩把,這年頭,麻將學得好可不行,不如學得精,這還是童說的,要學會猜牌,人家要什麼,就給人家放什麼炮,這樣幾個億利潤的工程也就能輕鬆談成。
「這位女士是菲菲的大學室友,這位男士,想必在座的不少人早已認識,聞人三少,別以為你們出現幻覺了,就是他。」
這等場合,確實適合裝酷,聞人臻禮貌性頷了下首,便沒吭聲。
倒是也沒人認為他高傲,聞人三少寡言是出了名的惜字如金。
聒嗓聲繼續響起,那孫三剛才還說封嘴,換了人打麻將,他又忍不住喋喋不休起來了,那個老四說了他好幾回,他就是保證了改不了。
「胡了。」
季璃昕推倒面前的牌,今天這場宴會,她是帶著目的的,順道贏錢的。反正這群傢伙錢多,就自己最窮,貢獻點是必要的,給灝灝當奶粉尿不濕的錢。
「清一色。」
那孫三湊過頭來,忍不住嚷了起來。
那老四安慰道,「趕巧了,六少的位置香,下一把我也要清一色。」
結果,當季璃昕推倒那牌,那孫三再次湊過頭來,「清一色十三ど,我沒看錯吧,老四。」
慕少臣的那一桌,也被吸引過來了。
「還真是。」
那老四擦了一把眼,「沒錯。」
掏籌碼,「我還不信邪了,老四,幸好我有先見之明帶了支票本。」
籌碼一局是一萬的,季璃昕面前籌碼堆得越來越高,她想,灝灝的奶粉跟尿不濕已經足夠了,連灝灝兒子孫子的奶粉尿不濕的錢也賺到了。
「中場休息,都過來吃東西。」
菲菲喊道。
「我肯定是餓了,所以狂輸。」
那孫三敢情是個迷信之人,什麼借口都給找上了,季璃昕不由失笑。
這幫人,就那孫三跟老四的性情真一些。
周邵陽到底存了什麼心,打麻將打了這麼久,也沒聽到他說些有實質性的話。
坐下來的時候,季璃昕的右邊坐著的是聞人臻,左邊恰巧坐著的是慕少臣,她是先坐下來的,慕少臣是而後來的,足見他坐在自己身邊,是有深意的。
「今日是菲菲生日,大伙這麼給面子,先敬了這一杯。」
周邵陽舉起滿上的一杯伏特加,80年的,接著大家很給面子地舉起杯子來碰碰,喝了。
季璃昕記得今天並不是莫菲菲的生日,雖然莫菲菲的生日自己幾年沒有參與過了,但是日子她還是記得的。
她看向莫菲菲,她面色緋紅,顯然是高興壞了,也對,就算不是生日,有人為自己慶生,也是高興的,何況還是她所愛的男人,有這份心,就算借由別的名堂,她也覺得值。
正在恍惚間,她聽到慕少臣低聲音道,「別喝太多。」
難道這酒有問題?
可是他們也喝得歡,應該沒事吧。
她狐疑地看向好心警告的慕少臣,他沒有再說了。
靠,不帶這樣吊人胃口的。
聞人臻自然也聽到慕少臣對她的那一句警告,接下來她的酒,多半被他給擋了。
他喝得有些多了,領帶都被扯開了,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休息。
菲菲起身去洗手間的時候,季璃昕也站了起來跟去,她疑竇叢生。
進了洗手間,季璃昕不經意地打探道,「菲菲,我記得今日不是你生日啊。」
「是啊,我生日還沒到,不過邵陽過些天要出國去了,就提前為我慶祝,他說不想我錯過。」
她甜蜜一笑。
季璃昕暗思,這話,真的是天衣無縫,既討好了菲菲,又有了借口。
只是,為何自己對周邵陽存了一分戒心,覺得他不安好心,又或者可以說是狼子野心。
出來的時候,目光情不自禁掠及沙發上的聞人臻。
他依靠著,身子歪歪斜斜。
他的唇邊一直泛著淡淡的笑意,帶點倦意帶點寂寞,視線越過吵鬧的男男女女,落在她身上,對上他那毫無保留的視線,她有那麼瞬間,有些閃神。
再定眼望去,他閉著眼睛,宛如剛才是自己的錯覺……
到底是他喝多了還是自己喝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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