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兒啊,有一絲希望也不要放棄,爺爺年紀大了,很想看到你再次展現笑容的一天,不用天天穿著斗篷過日子。」見鍾幕玲語氣堅定,鍾靈山不得不苦口婆心地勸說。
鍾幕玲遙遙頭,態度依然堅決地說道「不用在勸我了,爺爺,玲兒心意已決。」隨後,鍾幕玲面前雷宇跟托馬「讓兩位白忙一場真是心感抱歉,日後有機會,小女子必定招待兩位。」
說完,鍾幕玲頭也不回,直接往樓梯那邊走,想要離開寶塔。
鍾靈山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自己孫女的性格他相當清楚,自從事情發生之後,鍾幕玲變得倔強,鑽牛角尖,既然鍾幕玲已經絕對接受治療,那麼就沒有人能夠改變她的意願。
即使如此,有人不喜歡鍾幕玲就此離開。托馬用急切,懇求的眼神望向雷宇,希望雷宇能夠出手治療。不止托馬,就連鍾靈山朝著雷宇投向懇求的目光。
「真是前世欠你的嗎?」雷宇真沒想到,托馬連對方的顏容也看到就喜歡上,難道只要合適條件的,他什麼都沒所謂,雷宇心中生出這樣的念頭。至於鍾靈山,直接無視算了。
「噗!」
一聲輕微的聲音從雷宇的手指上響起,在旁邊的托馬跟鍾靈山清楚看到,雷宇手上作出一個彈指的動作,隨即一發肉眼難見的空氣波動飛射而出,直取鍾幕玲的後背。
鍾幕玲心中只想快快離開寶塔,夠了,真的已經夠了,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以來,鍾靈山不斷為了她的事而煩心,尋找了不少奇人異士到來,也無法治療好自己,一次接一次地希望,接著又是一次接一次的失望,到現在,她對痊癒一事已經絕望了。
正當鍾幕玲來到樓梯附近,準備離開時,覺得背後莫名傳來小痛,本來她並不在意,接下來的事情,她簡直無法理解,因為雙腳完全動不了,寸步不離。
「雷宇你的技術還真厲害,手指一彈,就做到禁制的效果。」鍾靈山把整個過程從頭到尾看過一遍,從鍾幕玲現在無法移動的情況看來,鍾靈山認為雷宇所施展的是一種特殊禁制。
「小意思而已。」點穴對一個醫師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麼?」托馬湊過來問道。
「還能做什麼,自然是將人家抱過來,讓我檢查一下情況,至於抱她過來這個重大的任務,只能拜託你了,托馬。」雷宇知道托馬對人家有意思,於是來一個順水推舟,成全托馬。
聞言,托馬二話不說色迷迷地走到鍾幕玲身後,動作溫柔地給後者一個公主抱。
「你,你們幾個想要幹什麼啊?」鍾幕玲聽到身後幾個不良傢伙的對話,隨後托馬立即將自己抱起,鍾幕玲還沒搞清楚事態,而且完全沒有反抗之力,只能任由身體被托馬帶走。
「就放在這裡!」托馬輕柔地將鍾幕玲放在沙發上,迫不及待要看看後者的真是顏容。
「玲兒啊,原諒爺爺吧,估計雷宇是最後的希望,不管行與不行,爺爺都想試一試。」鍾靈山苦笑地說道。
這時,鍾幕玲沒在說話,似乎默認允許給雷宇作出治療。
得到同意之後,雷宇也不客氣,直接將鍾幕玲身上的斗篷給脫下,因為他覺得,鍾幕玲所受的並不是內傷,不是筋骨傷,也不是重病,而是外傷。當脫下完全覆蓋鍾幕玲全身的斗篷,結果正如雷宇所料,不,甚至比雷宇想像中更嚴重,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鍾幕玲在斗篷內穿著一件透氣力十足的紗衣,只見鍾幕玲的右半身,從右邊頭部開始,直至腳跟的位置,呈現出一片燒傷症狀。不過這些燒傷並不少火焰造成的,而是受到濃度極高的酸性物質所造成的特殊症狀。
此刻看到鍾幕玲的慘狀,雷宇終於明白,為何前者的身上會傳來輕微酸味,原來是受到酸性物質的嚴重傷害。不止外表受到傷害,讓一個芳華正茂的女性,變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醜陋模樣,心靈的創傷旁人是很難說明。
「是東方家的酸液魔法嗎?」看到鍾幕玲現在的慘狀,托馬一點也沒有被嚇著,反而滿臉陰沉地看著前者身上的燒傷。
「酸液魔法?是特殊類型的魔法嗎?」聽到這個新型的魔法名詞,而且出自六大豪門之手,雷宇感到相當好奇,於是一邊檢查鍾幕玲的傷勢,一邊向托馬問道。
「嗯,酸液魔法是東方家獨門魔法,而且需要的修煉天賦十分苛刻,在近十多年來,能夠修煉酸液魔法的東方家小輩當中,只有一個人,東方升。對一個弱質女流下如此毒手的,這個東方升也好不了哪裡去。」托馬好像感同身受一樣,咬牙切齒地說道。
「哼,那個東方升只是個心胸狹窄,無情無義的小人而已。」連在一旁的鍾靈山也忍不住,咒罵東方升一遍。
作為當事人的鍾幕玲,再次聽到東方升這個名字,已經無動於衷,近年來,她很努力去忘記那個無情無義狠心漢,既然對方無情,那自己也無需對他有義,時至今天,鍾幕玲打從心中將這個人的存在給抹去,不需要再為他而傷心。
仔細檢查過鍾幕玲的傷勢後,雷宇發現東方家的酸液魔法相當厲害,大片皮膚組織嚴重燒傷,肌肉纖維幾乎壞死,倘若放在地球上的話,估計鍾幕玲下半生真的要保持著這副人模鬼樣,生活在煎熬之中。幸好現在處於一個魔法世界上,依靠魔法,還有雷宇的特別手段,解決這樣的傷勢,不成問題。
「怎麼樣啊,雷宇,能夠醫治嗎?」托馬急切地問道。
「是啊,是啊,我孫女的情況究竟如何了。」事關自己孫女下半生的幸福,鍾靈山自然事事關心。
就連一直倔強,不肯讓雷宇醫治的鍾幕玲,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機會復原,女性始終是愛美的,沒有人會希望自己一輩子都抱著這幅鬼樣。
「不成問題,花點功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