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持續不斷的下著,曹操和劉備聯軍三萬大軍進入下坯城稍做休息,李典帶著夏侯兩兄弟、曹仁、曹洪、於禁五將共一萬大軍追擊著呂布軍的五千潰逃之軍,等候三萬大軍在下坯城過夜後再出城追擊,以為包抄!
是夜,暴雨下個不停,地上到處積水,城外不遠處的幾條河流奔騰不息,狂暴的河流如蛟龍一般衝擊著沿途的樹木和堤岸,在河流的旁邊正有無數的人頭閃現著。
「稟告大人,聯軍已入城,但是分為兩部分,大部分人在城內休憩,小股部隊追擊主公的車駕。」
緊隨著斥候的報告,高順看著遠方呂布遁走的方向,心中暗暗禱告著:「奉先主公,一路保重,希望你們能夠撐到我們的到來!眾兄弟們,希望你們在天之靈能夠保護我成功掘開堤岸,疏導水流為你們報仇!」
高順看了看那黑壓壓的被號稱為陷陣營的將士們,用手抹了一下被雨水打濕了的臉龐喊道:「兒郎們,下坯城就在我們的眼前,大家想不想再重新奪回來!」
「想!」在黑壓壓的雨夜中,任雨水再怎麼拍打到臉上、身上,八百陷陣營的將士卻絲毫沒有一點的埋怨,而是一口同心的回答了起來。
「好,我們的親人已經被主公和軍師成功地轉移了出下坯城。如今正被軍師隱藏了起來,而主公為了我們的家眷們能夠安全的逃脫,如今正攜帶著八健將兄弟們在前方吸引敵人的追擊。」
停了片刻,高順又高聲的吼道:「大家能看著主公冒險嗎?不能!我們一定要一擊奏效,掘堤岸!」
隨著高順的動員,八百陷陣營的將士士氣又達到了一個高潮點,眾人冒著被大雨的沖刷,開始了引水灌溉地工作。只是這個不是普通的灌,他們的目的正是為了水淹下坯。
看著挖掘堤岸的將士們,高順想起了那個被主公和軍師稱呼為天公子的天變,他不就是那個曾經救過自己地孫策嗎?外間傳言他已經死了快兩年了,誰能知道如今的他卻已經變換姓名遊戲天下。天變,顧名思意。天要變化了,這天要怎麼變?或者是他孫策打算怎麼變化?主公和軍師怎麼會在這個關鍵時刻聽他一個外人的話,雖然這個建議看起來是這麼的誘惑人,一成功了就可以把曹操和劉備的幾萬聯軍都給打敗了,雖然整個徐州都丟失了,擁有一個下坯城也沒有什麼大的作用,但是最起碼可以振奮一下士氣和人心,也向天下人證明一下,誰也不能小看我們。
不過最讓自己意外的事竟然是天公子和雯小姐是一起出現的,而且小姐還喊他為大哥。而且這次他的出現,身邊跟著的人不是之前地那個甘寧。而是一個自己不認識的鮑出。這孫策果然不一般,即使「身死」之後也還是能夠如此逍遙和讓人覺得高深莫測。只是。不知道他這次幫我們可帶有什麼目地?
整個河流順著陷陣營將士的有心疏導,一下子就朝著本就地勢低地下坯城衝了過去,幾十條水流好似存心要競賽一番,竟然爭先恐後的衝擊了起來,就算現在被下坯城內的聯軍發覺了,他們也無能為力。
看著眼前的場景,高順有些滿意的朝下坯城看了下,而後便帶著陷陣營的八百將士朝下坯城方向呼嘯而去。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去抓俘虜。按照天公子地說法就是以八百人的力量去抓四萬人地俘虜,關鍵不在誰的人多誰的人少,而是在於誰的人比較有戰鬥心,誰的人比較無戰鬥心。
或許這就是當初自己第一次見到孫策時的感覺,他就是一個高人,不管是在朝在野他都始終有著他那睿智的眼光和心思,想到孫策的話,高順一下子信心十足起來,這一戰將徹底的讓天下人害怕他的八百陷陣營,害怕呂布軍麾下的八健將。雖然跟隨著整個徐州城的陷落,越來越多的人投降了曹操和劉備的聯盟軍,但是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如今一軍師、一大將、八小將、五千將士不正顯示了奉先主公的號召力和凝聚力了嗎!
「稟告大人,軍師和兩位小姐已經成功的將目標轉移出去,軍師讓我轉告大人,趁機活捉敵人重要人物!」
高順的思路讓斥候給打斷了,不過斥候的報告又讓他陷入了興奮的沉思中,活捉敵人重要人物,只是不知道奉先主公、天公子和其他八小健將如今情況如何了?高順朝呂布行軍方向望了過去,心中仍舊暗暗祈禱著:希望主公和天公子他們都沒事,特別是天公子。
因為掘堤岸的成功以及陳宮攜帶家眷安全離開這兩件事情後,高順此刻對於孫策完全是一副把他放在和呂布同一個級別的關心裡面了,此刻的他再次想到了孫策,他不由得又記起了當初孫策幫他取名字時所說的那番話來。
「高順乃奴隸出身,身份低賤,若非我家主公賞識,高順焉有今日之成就,高順只有名,沒有字。不過不知道先生可否幫我家主公測下字,推演前程?」
「順乃依從之意,又有和諧之解釋。因此從名上面來說,高大人一生坎坷異常,不管世事如何變遷,高大人皆會誓死依附主家,高大人的姓氏是高,本來一個好好的名卻也給大人帶來災難,高高的依附他人,豈不是給自己帶來麻煩、禍害?高大人切忌功高,行事須更謹慎,莫要死忠不善變。」
「先生之話,高順有些明白,又有些不甚明白,煩請先生詳解!」
「高大人可否願意讓在下為你取個字避禍?順本依從之意,本朝以孝治天下,孝順孝順,無孝怎能順,高大人若取字為孝先,則可避免血光之災,正所謂孝感天下,自然會逢凶化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