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大將軍袁府,一眾謀士和武將正聚在一起討論著。
「主公,有田豐大人為謀,張郃將軍、高覽將軍等為輔,逢紀大人為監軍,西涼兵馬並不足為患。而今,曹操、劉備和孫權三路聯軍對於呂布將軍的徐州進行了包圍,呂布著急遣使求救,此事更為重大!」沮授作為冀州士族出身,沮家勢力隨著袁紹成為大將軍也在城更是迅速發展。
「荊州劉表也遣使求救,江東孫權頻繁出兵荊州,如今江夏之地戰火連天,劉表手下無大將,我冀州再不派遣精兵良將救援,恐怕江南之地盡屬劉協。」郭圖收受過劉表的好處,此刻見沮授隻字不提荊州劉表,趕緊也稟告了起來。
「如今冀州尚有多少士族不肯投靠於我?尚有多少軍閥仍舊舉旗不定?」袁紹聽得這些情報後,並未馬上發兵,也不討論這事,反倒先擔心起自家城內之事,正所謂攘外必先安內,自家門前,形勢尚未清朗,又怎麼能關心到徐州和荊州那麼遠的地方呢?
其實在袁紹的心中,呂布一直是個隱患,雖然他和自己結盟在一起,但是自己卻始終不夠信任他,如果能借對手除掉他,到時候自己再兼併他的部隊,那豈不是很美妙的一件事情。至於劉表,已經年老體衰了,本來是考慮到江南富庶,若有劉表地。則到時候攻擊江東的孫氏也甚是得便,如今不知道劉表有沒有辦法到自己的到來了。荊州和冀州中間所阻隔的正是劉備和曹操的勢力,這麼一來,自己又如何派兵救援於荊州。
「主公,冀州方面各大世族和各個大小諸侯都願意聽從主公的安排。至於不服從和猶豫不決的人基本都已經從這個世界消失了,剩餘的人完全忠心於主公!」郭圖有些獻媚地說著,眼角的餘光卻向沮授瞄去。
「其他各地的諸侯又是如何選擇?」袁紹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望向了沮授。
「主公。楊奉已經選擇了我方,而且借助地形之利,他已然先奔赴徐州救援呂布將軍去了;陳蘭、張楊等拒絕合作,還有大小拒絕合作者有十數人。」沮授無奈的稟告著這一切。
「既然拒絕合作,那就怪不得我了!讓固等人開始行動。另外,諸位將軍。我欲把青州、幽州、并州、冀州等地重新改派官員,不知各位可有何建議?」袁紹聽得張楊和陳蘭不投奔自己時,馬上就露出了殘忍的眼色,而後又恢復了那大將軍應有地威嚴,向一眾手下探問著。
郭圖好似早就被袁紹授意過一般,他竟然首先提出意見來:「主公,如今戰事連連,就算是皇室中人亦不可信,比如劉備。屬下以為,不若派遣各位公子駐紮在各個州郡。一來磨練磨練下,二來也讓各位公子為主公分憂!」
「郭圖你大膽!」許攸有些怒氣的當堂指責起郭圖來。
「許攸。你不要仗著自己是主公舊識就可以膽大無禮,這裡乃是議事大廳。容不得你胡來。」
郭圖竟然以此為理由,把許攸說得吹鬍子瞪眼睛的,當他見到一旁的袁紹臉色有些不悅,趕緊說道:「主公年紀都不大,不宜外任。況且長公子乃是主公大業的承繼者,又怎能輕易涉險?更何況諸子分散外派,一旦主公不在了。則諸子必然會互相攻伐以爭奪主公之位,郭圖如此說。明顯是害了主公!」
「大膽許攸,你敢詛咒主公!主公,許攸惡意誣陷屬下尚不打緊,他竟然連主公也敢詛咒!」郭圖此刻顯得很是委屈,但是又顯得很是大義的責備著許攸,並且向袁紹請求做主!
本來許攸的話並沒有錯,而且當堂中人各個都覺得不錯,就連袁紹都覺得大有道理。奈何郭圖這麼一說,整個大堂中人,各個都噤聲了,一個個看著袁紹那綠了的臉,不敢說話。
而許攸則完全不顧袁紹的生氣,獨自在那邊指著郭圖大罵道:「你這小人,不單要陷害主公,而且還要挑撥離間我和主公之間的關係,我和主公可都是老朋友了,你竟然敢公然挑撥離間,今天我就代主公好好地管管你這個小人……」
沒有想到這個貪財的許攸竟然有這個膽氣,敢於在主公面前毆打同僚,看得一眾人暗自叫好地同時,又為許攸擔心。不久郭圖竟然被許攸給用力推了一把,隨即摔倒在地。
「夠了!子遠住手!來人,送郭大人就醫!審配何在?」袁紹有些憤怒的喝止住了許攸地動作,不過許攸也是沒有想到郭圖竟然這麼不禁推。
「審配在!許攸當堂毆打同僚,此事由你處置!」
「審配領命!」
「沮授,命人擬旨,封袁譚為青州刺史,袁熙為幽州刺史,高幹為并州刺史,袁尚為冀州刺史!」袁紹確實是有私心,而郭圖正是知道袁紹的心理,才敢如此在議事大廳上建議,誰知恰巧來了個許攸這個大嘴巴,好心辦壞事,一下子反倒激起了袁紹的怒氣,直接下達了任命書。
袁紹下了命令後,就散會了,至於呂布和劉表的救援之事,明日再議!留下一班文武楞是怪許攸不懂事。
袁紹偏愛三子袁尚,這在整個袁氏文臣武將中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而袁紹借此機會則免了眾將的意見,更合他意,殘忍的一點是郭圖受傷了,許攸被責罰並且冷落了。審配乃是公正之人,對於貪財的許攸,他沒少責罰他,這次冤家對頭,又碰在一起,許攸心痛了很長一段時間估計都補不上來,因為審配每次責罰他都是令他以錢和糧食贖罪!
沮授是此刻最為難做地人之一,自從劉和登基為新皇帝之後,沮授就被袁紹任命為了尚書令,一切文書之事皆出其手。至於劉和這個皇帝,不是靠自己力量上台的人,當了皇帝還能做什麼,最多是在皇宮吃喝玩樂下,其餘之事全部都不能,自然是當他地傀儡皇帝了。
散會後的一眾文武也都三三兩兩的分散起來。這個時候,一個士兵打扮的人卻飛快的散了出去,觀其模樣,好似從貞住處出來的孫策。